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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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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领狂妄骄横、目光短浅,缺少战略眼光,战术思想陈旧僵化,指挥手段呆板而缺少变化,在作战中惯用平推硬攻的愚蠢战术。

    其实,日本是较早在战争中使用坦克集群的国家之一。1939年6月,日本关东军与苏联远东部队在中蒙边境的诺门坎地区实实在在地干了一仗,关东军将领押宝式地舍出老本,动用了日军第1坦克师团。日本本来就是个穷国,这是当时它仅有的一个坦克师团,一直被心肝宝贝似的捂在怀里,在与中国军队进行的几次大型会战中都没舍得使用,这回也豁出去了,整个师团被派上了前线,与苏联远东部队展开了一场大规模坦克会战。

    关东军将领们自以为在最合适的地域和最佳时机使出了“撒手锏”,定能达到一战定乾坤的战略目标,谁知他们的运气不太好,就像是一个小鬼不留神一头撞在了阎王爷的裤裆上,这小鬼注定要倒大霉了。第1坦克师团的对手忽然变成大名鼎鼎的坦克战专家朱可夫将军,论玩坦克战,朱可夫也算是祖师爷一级的人物了,尤其是在亚细亚广阔的大草原上和朱可夫玩坦克会战,关东军将领们实在是脑袋进了水,思维出现短路现象。

    这一战打得惊天动地,其结果是日军的大部分坦克都被还原成机械零件,被送回北九州岛的炼钢厂回了炉。

    第1坦克师团的惨败极大地震动了东京。此后,日本陆军将领们愚蠢地认定,今后造价昂贵的坦克不宜大规模使用。几个月以后,纳粹德国进攻波兰,古德里安的闪电战术震惊全球,引起各国军方的强烈关注。而在东方战场上,日本陆军将领们对这一最新军事成果却视若无睹,不再感兴趣。在此后的中国战场上,日军再也没有使用过大规模坦克集群作战,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44年4月18日。

    应该承认,在中日长达八年的全面战争最后的阶段,日军将领们脑子突然开了窍,居然想起使用坦克集群作战了,这不能不说是一迟来的聪明之举,虽然是最后的灵光一现,但是在豫中战场上,这支由300多辆坦克组成的突击力量,的确造成了中国军队雪崩式的大溃败。

    说到这里,事情还要回过头来看。

    1944年年初,中日之间的全面战争已进入第七个年头,古城开封西边的中牟县位于第一战区的最前线,滔滔黄河水从身边流过,黄河天堑和六年前花园口炸堤后形成的黄泛区是中国军队凭借的天险。自1941年5月中条山之战后,日军与第一战区的中国军队隔河相峙已达三年之久。

    单调的对峙局面时间久了,军人们的精神免不了有些松懈,守在最前线的中国士兵与黄河以北的日军相隔只有几百米,没有战事时,彼此隔着工事相望。起初双方的士兵还有劲头操着不同的语言相互叫骂,常有中方的士兵操着河南腔指名道姓要日裕仁天皇的老娘。日本士兵当然也不示弱,曾有一位军曹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兜裆布,晃着生殖器对中国守军做出猥亵动作,以示羞辱。趁怒火中烧的中国狙击手还没来得及瞄准,这位有露阴癖的日本军曹已经光着腚窜回了工事。

    国军354团的李振甫团长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也气得破口大骂起来,声称有朝一日打过河逮住这小子,非把他那玩意儿剁下来做成“钱儿肉”喂狗不可。

    对峙时间久了,双方的士兵也没了骂街的兴致,便开始扯着嗓子吼起各自的民间小调来。这边吼两句《小放牛》,那边来段《拉网小调》,歌声此起彼伏,使双方的士兵都暂时忘记了残酷的战争,好像在参加一场中日青年联欢会。

    在黄河南岸中国军队驻守的战壕边上,阵地前的铁丝网成了晾衣架,上面挂满了破烂的军服和绑腿布,像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旗帜。中国守军的岸防工事破旧不堪,有的重机枪巢甚至都塌了半边,勉强用木棍支撑着破油布凑合着。战壕内的积土越堆越高,早已达不到150厘米的规定深度了。掩体边架着几支破旧的“中正式”步枪,一看就是因缺乏保养,全然没了钢铁的光泽。值班的士兵们在单人掩体里铺开草席或布单,抽着烟懒洋洋地躺倒晒太阳。

    荥阳以北的邙山头位于黄河南岸,却为日军所占。这里黄河河道较窄,原是黄河大铁桥原址,1938年兰封会战结束时,中国军队将黄河铁桥炸毁,配合花园口决堤形成的黄泛区将日军阻隔于黄河以北及开封以东。

    1941年10月,日军为配合第二次长沙会战,突然从邙山头对面强渡黄河,配合开封西进的日军攻占郑州,中日军队在此激战一个月,中国军队将日军主力击退,郑州克复。但日军却占据了黄河南岸邙山头旁的霸王城,把它当作日后反攻的桥头堡,国军屡攻不下,最后只好改成监围。日军就这样在黄河防线上楔入了一颗钉子,这颗“眼中钉”终将成为中国军队日后之大患。

    霸王城对面隔着鸿沟即为汉王城,两千多年前的楚汉相争时,楚王项羽和汉王刘邦就在此地对峙。岁月荏苒,两千多年后的今天,中日两国军队也对峙于鸿沟两侧的广武山巅。汉王城由国军第85军防守,双方步哨的最近距离只有几十公尺。在战事沉寂了两年多之后,汉王城中国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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