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动静?”
“这还不明白吗?就是这个女人被害时发出的叫喊声或者搏斗声……”
“好像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谈话间,附近的居民听说了此事都跑来了,加上过路看热闹的,旧书店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有位旧书店另一侧隔壁的袜子店女主人,也帮着钟表店男主人说话,说她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这期间,邻居们在一起商议之后,派了一个人去找旧书店男主人。
这时,马路上传来汽车停车的声音,随后一帮人鱼贯而入。他们是接到了警察的急报后,立即赶来的检察厅的人、K警察署署长以及当地的名侦探小林刑警——当然我是事后才知道他的身份的。我有一位做司法记者的朋友,与本案承办人小林刑警很有交情,所以,后来我从他那里了解到了许多关于本案的情况——先一步到达的司法主任向他们报告了到目前为止知道的所有情况,我和小五郎也不得不重复一遍刚才的陈述。
“关上大门!”
突然,一个上穿羊驼呢外衣,下着白色西裤的貌似下层公务员的男人高声喊道,并随即关上大门。此人就是小林刑警。他就这样赶走了看热闹的人群,立即开始勘查。他行事起来旁若无人,检察官和警察署署长等人似乎都不在他眼里。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勘查,其他人好像是专门为了旁观他那敏捷的动作赶来似的。小林刑警首先检查了尸体,对脖颈周围看得特别仔细,看完后对检察官说:
“这个指痕没有什么特征。也就是说,除了说明是一般人用右手掐的之外,没有其他线索。”
随后,他说要对尸体进行裸体检查。于是,如同议会召开秘密会议一般,我们这些旁观者都被赶到了房间外的店面。所以,这期间他们又有了什么新发现,我不得而知。不过,据我的推测,他们一定发现了死者身上有许多新伤,就像茶馆女招待说的那样。
不久,这个秘密会议结束了,但我们有所顾忌,仍然没进入里间,只是从那个店面与里间之间的拉门空隙向里面张望。幸运的是,我们是案件的发现者,而且,回头他们还要取小五郎的指纹,所以我们一直待到最后,没有被赶走,或者说是被扣留下来了也许更准确。小林刑警的搜查并不限于里间,而是屋内屋外全面搜查。我们一动不动地待在一个地方,不可能看到他搜查的全过程,但幸运的是,检察官始终坐镇里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小林刑警出出进进一一向检察官报告的搜查结果,我们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检察官让书记员根据小林刑警的报告写出案情调查汇总。
小林刑警首先对死者所在的内室进行了搜查,但是好像没有发现任何罪犯的遗留物、足迹或其他值得侦探注意的东西,只有一个东西例外。
“电灯开关上有指纹。”向硬橡胶开关上撒了些白粉的小林侦探说,“从前后情况来看,关电灯的肯定是罪犯。你们二位是谁开的灯?”
小五郎说是他。
“是吗?好吧,回头让我们取一下你的指纹。把这个开关整个取下来带走,注意不要触摸。”
之后,小林刑警爬上了二楼,在上面待了好久才下来,下来后就说:“需要去查看一下后门的胡同。”说完,他就出去了。过了约十分钟,他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手中的手电筒一直亮着。这个男人约莫四十岁,浑身上下肮脏不堪,上身穿的是绉绸衫,下身穿的是草绿色的裤子。
“脚印没有查到。”小林刑警报告说,“后门的胡同可能因为日照差,路很泥泞,有很多木屐脚印,乱糟糟的,一点儿也不清晰。不过,这个人,”他指着带回来的男人说,“他的店开在后门胡同出口的拐角处,是个冰激凌店。这是个死胡同,所以,如果罪犯从后门逃走,必然会被这个人看到的。喂,请你再回答一遍我的提问。”
于是,冰激凌店主与小林刑警开始了一问一答。
“今晚八点前后,有人进出过这个胡同吗?”
“一个人也没有。天黑以后,就连猫仔都没见到一只。”冰激凌店主的回答很得要领,“我在这儿开店很久了,这条街的老板娘们,夜间很少从那儿走,因为那儿的路不好走,又特别昏暗。”
“来你店里的顾客,有没有人进胡同呢?”
“也没有。所有人都是在我面前吃完冰激凌后,就马上原路返回了。这是我敢肯定的。”
假如这个冰激凌店主的证词可以相信的话,那么,罪犯即使是从这家的后门逃走的,也没有从这个唯一的通道——胡同出去。可是,也没有人从书店正门出来啊,因为我们一直在白梅轩盯着这里,绝对不会有错。那么,罪犯到底是从哪儿逃走的呢?按照小林刑警的推理,罪犯逃走的方式有两种:潜入了前后门的邻居家中,或者罪犯就租住在隔壁。当然也有可能从二楼,沿着屋顶逃走,但是从对二楼的调查结果看,临街的窗户是关着的,没有动过的迹象,而后面的窗户,由于天气闷热,所有人家的二楼都开着窗户,有的人在露台上乘凉,所以从那儿逃走似乎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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