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说:“上次关西医科齿科大学的校长与鹈饲教授之间,谈妥政治协议,预计派遣本校与奈良大学的内科、外科、妇产科等各三、四名医生到舞鹤的关西医科齿科大学下的医院,对方则承诺,关西医科齿科大学及其同校系学校的所有选票将投给我方,所以这一部分可以守住一千五百票。以上总计为五千三百票。”
叶山看着桌上的票源统计表做了说明,接着转身面对岩田重吉:“对了,上次请岩田会长与锅岛先生将兼职护士与检查技师派到医师会馆的临床检查中心,以此为筹码拉拢医师公会相关票源的事,处理得如何?大概可以稳定多少票数呢?”
岩田放下酒杯:“医师公会会员六千人的三分之一,也就是约二千人具有投票权,其中浪速大学出身者有一千人左右,大阪府医师公会会长就是浪速大学的毕业生,也是比鹈饲教授和我高两届的学长,他愿意积极为我们拉票,而且也已经为我们拉拢医师公会的主事者,也就是医师公会理事长,他承诺让理事长在浪速大学兄弟学校的医学部担任讲师一职。因此一千票中的百分之九十是铁票。另外,洛北大学与私立大学出身的医生也了解,同为大阪府医师公会会员,大家休戚与共,所以预估可以获得百分之三十的选票。此外,还能稳定奈良、和歌山与兵库的票,大致说来,我保证医师公会相关票源大约有一千五百票左右。”岩田十分自信地说道。
“这么说来,刚才的五千三百票加上一千五百票,总共有六千八百票。还有我和叶山教授拉拢学会内部的票,大概有五百票上下,因此总共是七千三百票……”财前统计着所有票数。
这时岳父又一插嘴了:“这次选举,近畿地区的投票人数约一万八千人,目前有三个候选人,不拿个一万票,很难肯定当选,这种票数肯定落选嘛。”他晃动着海怪般的滑溜光头,着急地说道。
“没错,这样看来的确危险。”锅岛贯治喝着酒,胡须上沾着酒滴。
“难道是官司缠身惹的祸吗?”又一不安地问。
岩田回答:“其实不然。对医师公会而言,这场官司倒有正面影响呢。因为如此高层次的医疗事故,竟然有人敢提出起诉,还告到上诉审,万一财前教授败诉,对于没有充足检查设备的开业医生将有莫大的影响啊。所以他们将大力支持财前教授,更容易吸引票源。问题是,兄弟学校的医疗院所竟然只有二千票,这才是问题症结吧?”他歪着头,一脸疑惑。
“的确如此。莫非是教授选举时,与我们有过节的第二外科今津在暗中搞鬼?”锅岛推敲着。
财前回想起前阵子安田太一出院时,野坂在门口讽刺他的态度,于是说道:“不可能,今津医生天生胆小,现在东教授不在,他哪敢轻举妄动。我倒觉得野坂教授比较可疑呢。”
“啊,原来如此。一个星期前,我曾看到野坂与滋贺大学的石桥医学部长,从南的餐厅走出来呢。”
“真的吗?难道……石桥医学部长就是洛北大学神纳教授的参谋?”财前闻言不禁倾身向前。
“我只瞄到他们俩上车。不过的确是他们,我不会看错。”锅岛断言。
“怪不得兄弟大学不容易拉拢票源……”财前咬牙切齿地说着。
又一说:“那么,六千票当中,有四千票会流向洛北大学啰?岩田兄,这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又不是教授选举,哪有那么容易啊。”
岩田也叉着双臂,现场顿时陷入凝重的气氛。
“这下子问题严重呢,我马上联络鹈饲教授。”
参谋叶山慌慌张张地拿起房里的电话,拨给鹈饲教授。
“喂!喂!我是叶山。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现在我与财前、医师公会的岩田、锅岛前辈,正在讨论票源流向呢。啊,是……我们觉得奇怪,怎么兄弟大学票源那么不容易掌握,原来是整形外科野坂内神通外鬼,串通洛北大学,分散选票……”
“什么?野坂?那么现在的铁票到底有多少?”
“七千票左右。”
“不过,那也只是口头承诺,实际投票应该会少个两成,所以大约只有五、六千票吧。你这个参谋是怎么当的?财前也太不象话了!叫他过来听电话!”鹈饲的语气相当不悦。
“喂,我是财前……”
叶山将电话交给财前,鹈饲立刻破口大骂:“你啊,官司虽然重要,不过学术会议选举也一样重要啊!为了浪速大学的将来,我极力拜托你参选,而你也欣然答应。可是你竟然只忙着官司,疏忽了学术会议选举,放任他人处理。你也太不顾我的面子,不,太不顾浪速大学的面子了!”
“非常抱歉。我绝非只关心官司而疏忽这次的选举啊……”
“别罗里罗唆的一大串辩解,你就是……”
电话那一头不断传来鹈饲的斥责声,于是岩田从旁接下话筒。
“鹈饲,我是岩田啦。别这么生气嘛,财前教授因为官司和选举,蜡烛两头烧呢,但毕竟两边都不能输啊。只好请你想想办法,借用你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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