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转移到肺部。因此,我方必须证明,财前教授在手术前已经怀疑肺部的阴影可能是癌症的转移灶,所以佃讲师必须坚持说总会诊时,财前教授在帮佐佐木庸平看诊时曾提到这一点。我听说佃讲师的口才很好,在各方面都很配合财前教授。只要财前教授稍微点一下,他就懂得融会贯通,也因此,我认为佃讲师是我方证人的最佳人选。”
国平抬举着佃,佃虽然嘴上客套着,却不免喜形于色。
“但佐佐木他们会请谁做证人?难道是前病房护士长龟山君子?”财前五郎不安地问道。
“从关口律师说目前证人卧病在床这一点来看,应该是指怀孕的龟山君子。至于到底是龟山君子已经答应他们要出庭,还是他们根本没有把握,只是抱着姑且一搏的心态申请她当证人,我也搞不清楚……”
正当国平表示摸不着头绪时,河野开口了:“依我看,龟山君子应该还没有答应关口。”
“你怎么知道?听关口律师提出申请证人的语气,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财前在一旁担心地问道。
“这该怎么说,我是凭多年的律师经验所产生的第六感来判断的。当时,关口律师的语气虽然坚定,却极力拖延下一次开庭的时间,所谓证人生病只不过是借口,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去说服对方。”
他敏锐的第六感来自于他四十年的律师生涯。财前认为,这和资深医生特有的第六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国平也接口道:“河野律师的第六感在同行中可是赫赫有名,那我们暂且认为龟山君子还没有答应。不过这也代表关口律师会立刻去找龟山君子,我们也要积极行动。”
“但是,上次国平律师不是把装着五万元的信封塞在点心的包装里,对方至今也还没退回来。从这点来看,龟山应该不会出庭作证。”又一颇不以为然。
“我明天会去找她确认一下,也顺便侦察敌情。我上次也说过了,龟山君子丈夫的工作单位三光机械和我有点交情,上次他们在申请专利遇到问题时,曾经来找过我。所以,只要从公司的高层向他施压,即使她丈夫再怎么粗野,也不会笨到让老婆去当证人的地步吧。”
听国平这么一说,河野也表示赞同。
“我相信国平会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接下来就是佃讲师的证词内容。由于佃讲师是财前外科的讲师,审判长很可能不会太重视,最好能提出什么客观的证据。”
河野翻阅着开庭记录影印本,国平也探头看着。
“河野律师说得没错。如果有另一位可以证明佃讲师证词的人,或是有其他的证据,就会大大提高说服力。财前教授,你有没有想到些什么?”他问财前。
“嗯,突然这么问,我一时间也……”财前困惑地支支吾吾着。
“即使不是全新的证据也无妨,只要能够客观证明佃讲师的证词就可以了。”
“证明佃的证词,也就是要证明我在手术前就曾经怀疑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肺部。佃,你有没有回想起什么?”
财前特别强调了“回想起”这几个字。
“这个嘛,关于这个部分,我也……”
“是吗?当时,你才如愿当上讲师不久,对于那一段日子应该记忆深刻才对。你静下心来好好回想一下。”
财前似乎在暗示佃,是我让你从医局长升上讲师的。听到财前这种讨人情的口气,佃立即领会了财前这番话的真正含意。
“这么一说……不,但好像也不是……”佃一脸苦恼地思考良久,终于说,“啊,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故意提高音量大叫起来。
“哦,你想起了什么?”国平追问道。
“我竟然把这么重大的事情给忘了,我必须向各位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教授,您当时忙着准备前往参加国际外科学会,所以,可能已经忘了这件事。您不是曾经交代我‘在我出发以前,如果有时间的话,要帮佐佐木庸平做断层摄影,你去帮我办理申请手续’吗?”
“哦,是吗?原来我是交代你了,我都忘得一乾二净了。后来呢?我记不得了……”
“然后,我就按照教授的指示,打电话去放射科申请,要求在做断层摄影后,要‘急件’处理。对方好像是新来的护士。还说什么各科的教授、副教授级的急件一大堆,无法立刻为我们做急件处理。我就骂她:‘难道你没听说过财前外科吗?我看你干脆辞职算了!’对方突然在电话里哇哇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让护士哭得这么伤心,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又一无法判断财前五郎和佃的对话到底是真是假,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国平神情微妙地微笑着听得出神。
佃又继续说道:“后来因为财前教授准备在国际外科学会上发表的论文要重新翻译,以及在出发前还要帮其他病人动手术,没有时间做断层,所以才取消了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断层摄影。我记得,好像当时教授也认为没有必要做了。”
“对,我慢慢想起来了。当时,一方面是因为时间上的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