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以分类,重新制作选举人名册。这些医局员都是进医局七、八年以上的资深助理,不是家人或亲戚开了大医院、是医师公会实力派,就是在年轻医局员面前很吃得开。
“各位,名册的分类还没完成吗?”医局长安西负责带领这十位辅选医局员,他环顾着所有人问道。
“我负责的学会方面应该可以在明天上午完成。”
“校友会的部分还要两天左右。”
财前等不及八月下旬出炉的新选举人名册,早在前天就请学术会议选举管理事务局寄来上一届的选举人名册,但要将一万七、八千个有投票权的人按不同票区加以确认、分类,是一件极为吃力的工作。
“照这样的进度,会比预定时程晚两天。财前教授要求我们一定要在明天之前完成,之后就得展开拉票工作了。你们要快马加鞭呀。”医局长安西口气强硬地督促道。
“怎么可能在明天以前完成?虽然我们专门负责辅选工作,不需要参加门诊和病房的会诊,但我们负责的病人情况恶化时,总不能交给那些小毛头医局员去处理,再说,也不可能完全放弃打工啊。”昨晚刚去打工值完夜班的医局员睡眼惺忪地说道。
“搞什么,你怎么还在打工呢?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在教授学术会议选举结束之前,都不准去打工了,教授会付你们买便当的钱。而且,以你家里的经济情况,即使半年不打工也无所谓。”
他似乎在暗示,正因为这样才会选你当辅选人员。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我已经三十几岁了,怎么可能再伸手向父母要零用钱?”
“你说什么屁话!在财前教授要出马参加学术会议选举的重要时刻,哪有闲工夫管你的面子!”安西强人所难地说道。
在医局内,地位仅次于安西的山田也附和着:“对啊。在教授要参选学术会议会员的关键时刻,你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我们必须视这场选举为毕生最重要的事。”
这时,选举专线电话的铃声响了,站在电话前的医局员立刻拿起电话。
“这里是竞选总部。是锅岛医院的院长吗?”
一听到这里,安西立刻抢过了电话:“喂,是锅岛院长吗?我是安西……什么?近畿医科大学的重藤教授上电视了?不,财前教授正在家里整理即将出版的论文,要下午才会进医院。我明白。既然他们那么大张旗鼓,我们也不会输给他们!”
安西激动地挂上电话:“喂,大家听好了,近畿医科大学重藤教授连上了两次交通伤害的电视报导节目,谈论交通意外造成的后遗症。”
“搭电视节目的便车做宣传,真是聪明。我们原本一直把焦点放在洛北大学神纳教授身上,看来私立大学的重藤教授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位资深助理说完,安西便接口说:“等财前教授一来,我就向他报告,再思考因应对策。你们即使熬夜也要把选举名册做出来,明天一定要交!”
然后,他又看了看时钟,说:“刚好现在是午饭时间,大家一起去上次那家餐厅吃饭,下午再好好加油吧。”
安西邀大家去医院附近一家可以挂财前教授帐的餐厅,对这些医局员采取了软硬兼施的激励策略。从一大早就开始处理选举人名册的医局员们呼的松了一口气,纷纷放下笔,正要离开之际,走廊上传来嘈杂的声音,原来是年轻医局员结束上午的门诊和病房会诊后,刚好回到医局。安西马上对这些医局员说:“你们来得正好。我们这些处理选举事务的人,今天晚上得为学术会议选举的工作熬夜。所以,晚上值夜班和紧急手术的助手就由你们负责担当。还有,上次我已经要求你们,每个人至少要去拉五票,请大家务必做到,知道了吗?”
“柳原,你过来一下。”
安西身后的山田向站在门口角落的柳原招了招手。柳原紧张兮兮地走向山田。
“柳原,教授明天上课要用肝癌病例的介绍,可不可以请你代替我准备一下?”
在第一外科中,山田的研究成绩最优秀,教授上课的资料都由他负责。
“这怎么行?我怎么有资格帮教授准备授课资料……”
“不用想得太复杂。现在,包括我请你代为负责的病人在内,不是已经有三个肝癌病人了吗?你以这三位病人的病例为基础,将资料整理一下,交给教授就好了。到时候,再把病人的病历贴在黑板上。拜托你啰。”他用力拍了拍柳原的肩膀,便跟着安西走出医局。柳原困惑地跌坐在椅子上。一看到资深助理全走光了,年轻医局员们便轻松地点了外卖咖喱饭和烩饭,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著。
“整天学术会议、学术会议的,教授从半年以前就没有看诊和做研究了,我们整天要填补那些资深助理的空缺,忙得好像在应付两个学会一样。”
“如果是学会的话,还可以学到一点东西。对我们来说,学术会议选举根本就毫无所得。”
进医局第六年,仍然没有支领薪水的中河是无薪医局员中的灵魂人物,他也深表不满。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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