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把我吓坏了。”
“海怪兄还真有一套,不管做什么,都让人笑破肚皮!”庆子忍俊不禁地说道。
“我根本笑不出来。虽然我相当了解我岳丈的心情,但这未免太丢人现眼了!无论我怎么拜托他,他还是那副德行,嘴里嚷着‘有什么关系嘛,有什么关系嘛’就混过去了。如果岩田先生或锅岛先生去告诉我们学校的人,让人在背后议论纷纷的话,我不是丢脸丢到家了吗?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他改变主意?”财前一副苦无对策的样子。
“连你这种人也拿海怪岳丈没辙呀。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既然他高兴就让他去吧,让他对你感恩也算是功德一件呢。杏子夫人呢?她的心情怎么样?”
“那还用说,从我选上教授的那一天开始,就整天欢天喜地的,捧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除了向亲戚、朋友四处张扬,连商家上门时,也会跟人家说外子当上了教授。虽然她平时会说她父亲行为太夸张了,不过,毕竟是父女,两人如出一辙。最近,还为了第一次出席教授夫人会,早在一个月以前就请和服裁缝来做衣服了。”
“喔……教授夫人会喔,杏子倒是赚到了。”正拿起打火机点烟的庆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立刻恢复潇洒自若的表情,“新科的财前教授呢?有没有赚到什么?”
“我要去德国参加学术研讨会。今天,国际外科学会寄了封邀请函给我。”
庆子的眼神为之一亮。
“那还真是大赚特赚了啊。虽然你整天说要密切注意医局的动向,但最近好像太风调雨顺了,让你变得唯我独尊,刚好可以趁出国的机会好好冷静一下。”
庆子虽然言者无心,但这番话听在财前的耳里却是分外刺耳,好像突然被人上紧发条一般。
本町S会馆百花厅内,浪速大学医学部的教授夫人会正热闹地举行着。
财前杏子十分清楚自己的容貌和奢华的装扮足以吸引众人的目光,所以刻意低调地站在靠近大门的窗户旁。那些前辈教授夫人分别围着各自的小团体谈笑风生,却不时有意无意地瞟向财前杏子。新加入的财前教授夫人比想象中的更漂亮,这点让这些教授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鹈饲医学部长夫人穿着登台演戏般的花哨和服,扯着宛若男声的粗嗓子出现时,正聊得兴高采烈的夫人们立刻转过身,恭敬地鞠躬示意,并迎接她的大驾。则内院长夫人和妇产科叶山教授夫人立刻挨到鹈饲夫人身旁向她报告:“久候您的大驾,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鹈饲夫人挺起矮胖的身体:“各位已经到齐了吗?真是抱歉,我每次都把时间抓得太准了,让各位久等,真不好意思。”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态度上丝毫没有歉意。她仰起鱼鳃般外扩的下巴,瞧见大门窗户旁正襟危坐的杏子。“啊,财前夫人,欢迎欢迎,这是第一次参加红会吧?”
鹈饲夫人一改往常面对新成员时装腔作势的态度,亲切地打着招呼。其实,在财前五郎当选教授的第二天,他们夫妻俩就捧着昂贵的谢礼去鹈饲府上打过招呼了,鹈饲夫人才会如此热情地待她。
鹈饲夫人一坐上正面的主位,临床组和基础组的教授夫人就互相谦让着,分坐在她的两侧。她旁边坐着则内院长夫人、妇产科叶山教授夫人、整形外科野坂夫人等在这次教授选举中向鹈饲派靠拢的教授们的夫人,而投靠东派的第二外科今津夫人和基础组的教授夫人们则穿着素朴的服装,不发一语地缩在末座,教授选举的胜败与权势消长在教授夫人会上表露无遗。
鹈饲夫人环顾四周,好像在确认每个人的座位排序。
“现在将召开红会的例会。首先,我要向大家介绍红会的新成员财前教授夫人,她将取代前第一外科教授东夫人参加红会。我想,财前副教授……啊,对不起,财前教授其实不需要我多作介绍,他是本校毕业的少壮派教授,也是食道外科的权威,很早就已经大名鼎鼎了,不仅医学专业杂志,连周刊杂志和女性杂志上也经常介绍他的出色成就,在这里我就不一一陈述了。财前夫人是阪神女子大学毕业的,正如各位所见,她是一位才色兼备的美女。”
鹈饲夫人的介绍一结束,坐在末座的财前杏子面颊泛红地站了起来。
“我是财前杏子,十分荣幸能有机会加入红会,谢谢大家。第一次参加这种高尚的聚会,希望各位多加指导。”
众目睽睽之下,财前杏子睁着一双大眼睛,脸上泛起酒窝,落落大方地完成了自我介绍。这种从容的态度,显示她对丈夫教授选举的详细内幕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为丈夫当上教授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和满足。鹈饲夫人看着财前杏子,略带夸张地抬举道:“刚才忘了告诉大家,财前夫人最拿手的就是英语,这么优秀的人材参加我们红会,在往后日渐频繁的医学工作者国际交流活动时,可以发挥财前夫人这样的社交名媛的作用,我也觉得省心许多。”
“没这回事,我在学生时代漫不经心,整天偷懒,外语能力根本……”
财前杏子虽然嘴上否认,但一双杏眼中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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