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时,我也以为搞错了,但我在打电话问了菊川先生后,才知道确有其事!而且,他们是去他家表明反对外来教授、支持财前副教授的态度的!当然,我跟你提这件事的意思,并不是说你和这件事有关。”
他不经意的一番话,似乎暗示财前和此事有牵连。
“会让人产生这样的误解,我是最大的受害者。首先,我身处监督医局的责任,又处于和菊川先生竞争的立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是当事人,再加上你身负监督医局的责任,我相信你不可能允许他们做出这种卑劣的事。但唯一让我无法谅解的是,你受到医局员如此敬爱和全面支持,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这种不平静的气氛,实在让我无法接受……”
东端详着财前,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来。
“您这么说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从教授选举的第二天开始,医局内就杀气腾腾,虽然这些话我不太愿意自己来说,但教授您不推荐本校的副教授,反而推举其他学校的候选人,致使医局全体同仁团结一致地对我表示同情。大家都很意气用事,有些人义愤填膺地准备直接向教授会抗议,也有人和校友会联系,说要向医学部长递交抗议书,您不知道我费了多少苦心,才好不容易平息这些骚动。我一直告诉他们,在这个紧要关头,无论发生任何事,不仅对我,也会对菊川先生造成很大的困扰。我根本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跑到金泽去……”
“看来,医局员把我的弃权解读成对你的否定了。但他们想错了,我并没有全面否定你,只是因为不忍目睹你和葛西君自相残杀而弃权的。对于菊川候选人,我只是以公平的态度肯定他在学术方面已经受到公认的成就。所以,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医局员都应该以公平的态度接受我的弃权。”
财前沉默了片刻,随即闪烁出精悍的眼神:“即使我能够照单全收,医局员也未必会轻易相信。虽然我已经尽力安抚,但正如您所说的,医局员佃和安西还是做出这种冲到金泽的举动,想必他们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佃他们的心情正是目前全体医局员的心情写照,所以,即使我将您的意见转达给他们,我也不认为他们会相信。”
财前的话中,隐约透露出无视东存在的不敬之意。东立刻变了脸。
“你说话小心点儿!我还是第一外科的现任教授,第一外科的医局员怎么可能不乖乖听主任教授的话?难道他们已经不把即将卸任的教授的命令放在眼里,反而开始贯彻身为副教授的你的命令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财前的态度中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镇定。
“算了,我就是看不惯你的这种个性。我之前也告诉过你,教授的医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具备足以胜任研究室负责人的人品,并不是只要当上教授就万事大吉了!身为浪速大学的教授,必须同时成为日本外科医学界的表率。所以,你最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如果你在这件事上问心有愧,即使靠这种卑劣的手段当上了教授,纵然本校可以容忍,但外科学界是无法容忍的!我只想借此机会特别提醒你。”
东是外科学会的理事之一,此话似乎在暗示,不排除阻挠财前进入外科学界的可能性。
“谢谢您的忠告。我做事坦荡荡,况且,我希望能够凭自己的实力在教授选举中获胜。”虽然语气十分恭敬,却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是吗?希望你打一场漂亮的仗,距离决选投票只剩两天了,我和你的师生情谊应该也到此为止了。”说完,东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哈迪盖酒吧的包厢内,皮肤科的干、小儿科的河合分坐在整形外科野坂教授的两侧,三位教授正窃窃私语着,似乎怕隔墙有耳。
皮肤科干教授坚定地主张在财前和菊川的决选投票中,必须投菊川一票,小儿科河合教授却有支持财前的迹象,但野坂刻意隐瞒了自己的意见。在那场最后决定由财前、菊川决一胜负的教授选举会的当天晚上,第二外科的今津曾拜托他支持菊川。翌日,他又接受了妇产科叶山教授希望他支持财前的请托,并收下了医师协会岩田硬塞给他的钱。昨天,今津又转达了东都大学船尾教授的口信。当然,在他们面前,野坂绝口不提这些事。
皮肤科的干打着领结,一身潇洒的装扮,他拿起装着威士忌的酒杯。
“我们医局的人听到第一外科的佃等人去金泽的事时,还以为是教授选举中常见的恶意抹黑,没想到真有其事!刚才我离开医院时,今津教授告诉我,金泽大学医学部的人听到菊川教授的报告后,群情激愤,金泽大学的医学部长准备向浪速大学递交抗议书,事态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干对财前没有好感,添油加醋地转述了今津夸张的说辞。
“喔,如果这件事属实,可见他们也豁出去了。”
野坂听他们提到佃等人去金泽的事时,故意面带错愕地搭腔。
干立刻说道:“一定是财前在背后操控的,他肯定以‘一旦我当上了教授,保证你们前途无量’之类的话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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