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电话,我才来接的。”
“好啦,对不起。你还要去店里吗?”
“我无所谓,全听五郎的。”
“那今天休假一天,在家里等我。”说完后,财前“锵”一声挂断电话。
爬上公寓的楼梯,来到庆子的房前,财前一如平常地压低声音:“是我!”
门从里面打开了,庆子身上还穿着上班的服装:“怎么了?你这么莽莽撞撞地跑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睡上一觉。”说完后,他将公文包往门口一丢,越过重重障碍,钻进庆子的卧室,直接就往床上大大咧咧地躺去。
“只是想睡觉的话,你回家好好睡不就行了?”庆子刻薄地说道。
“我想来这里睡嘛。”财前维持仰躺的姿势,扯下领带,解开衬衫的钮扣。
“你一定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财前精悍的双眼看来好像有沉淀物似的,浊浊的却绽出异样的光彩,紧绷的两颊肌肉好像长面疱似的浮出一层油脂。庆子很清楚,通常这种现象出现时,表示他虽累到了极点,心情却无比亢奋。
“今天有困难的手术,你顺利把它完成了?”
“答对了,正是如此。原本只是剖开肚子做切片检查,没想到竟然是胰脏癌,今天的手术真是完美极了!”他直接跳过里见那段,一脸陶醉地说道。
“是吗?如果是胰脏癌的手术,会兴奋也是理所当然的。胰脏癌和肝癌,两者并称为癌中之癌,是所有癌症中最棘手的。更何况,本来的开刀检查临时改成了手术,我光听都捏了把冷汗呢!”
庆子很清楚,医生很少有机会能做到胰脏癌手术,而且这种手术的难度非常高。
“你是想这种兴奋说给你太太听,她也不懂,所以才来找我当听众是吧?”
“不光只是这样,今天我打出了实弹射击的第一颗子弹。”财前吊人胃口地说道。
“实弹射击……”庆子露出讶异的表情,坐到了床上,财前从后头环住她的腰。
“竞选活动终于要开始了,就是下届教授的选举,我用前阵子跟岳父募来的‘军备采购费’,射出了第一颗子弹。”
“那第一颗子弹打向了谁?”
“鹈饲教授。”
“哎,你竟然打向鹈饲教授,那个医学部长……”庆子怔怔地俯视财前的脸,“笨蛋,竟然先对最难应付的人出手,他应该留在最后面才对——你啊,工作能力很强,就是太单纯、沉不住气。”话中已有责备的意思。
“这次的输赢靠的全是运气,依照惯例,他应该是最后才来对付,不过,如果有适当的时机,先把他搞定不是也很有意思吗?总而言之,就算你打算留到最后才全心对付,但没有适当的时机,还是搞不定他。说到时机这种东西,今天的时机可妙了。”
“咦?有这么妙的时机?到底是什么?”庆子的眼中露出明显的兴味。
“这方面的事,我就不便透露了,就算对庆子也不能讲。怎么说呢?能不能成功都还不晓得呢,只是试射的阶段。”
他露出厚脸皮的笑容,大大翻了个身:“怎么样?好久没做了,可以吧?”
他把手伸到庆子背后,“唧”地把拉链拉开。连身洋装的后面开了个洞,露出里头丰腴的肌肤,财前一把搂住庆子的娇躯。
庆子让财前多毛的手臂抱着,说道:“每次只要大手术做完,你就会想做爱,就会跑来找我。我和五郎之间,好像只有性……”
“或许是这样,这样不好吗?”沙哑的声音问道。
“这样很好,我也喜欢和完成手术后变身为野兽的五郎做爱。”
说完后,庆子让自己沉溺于财前的肉体诱惑里。
在阶梯教室进行的临床课程,浪速大学医学院三年级学生正穿着白袍,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下午三点才开始的课,却因为授课者是财前副教授的关系,几乎所有学生十分钟前就坐定了。他们抽着烟,等着上课。
“喂,今天的课真是赚到了!”坐在前排的某位学生对邻座的同学说道。
“就是说啊,原本东教授要上的癌症临床讲座,由财前副教授代讲,比起东教授那快发霉、老掉牙的教学方法,财前副教授的授课方式要生动、有趣多了,怎么说人家都是这方面的高手嘛!请东桑尽管去出差,干脆把课停掉算了。”他嘲讽地说道。
“喂,你说这种话,小心被列入黑名单!毕业分配的时候,没有地方可去,看你哭不哭?大学医院的职务分配可全捏在教授的手里喔。”
“说到职务分配我就晦气,教授老大连旗下地方大学的人事都遥控得到,不过,我无所谓,我有个有钱老爸,回家自己开业就是了。去他的遥控,根本是个屁!”
话一讲完,周围涌起一阵哄堂的笑声。
“是啊,是啊,去他的遥控!分配的事等到大四再来伤脑筋,现在的我们只要关心麻将和酒就行了。”
“也只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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