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吕奇表面上的神色很平静,然而他的内心却震惊已极。
“这是我的猜想,此地的出路只有一条。”
吕奇不禁暗喊糟糕,这样一来,松本千代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他故意装作轻鬆的神态耸了耸肩头说:“那真可惜!但愿能等到我回来时由我亲手处置。”
“你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吕奇不再说下去,此刻他已无法去顾及女助手的危急,事实上,连他自己的安危他都无法顾及到。
一人默然地喝完杯中的酒,女酒保又为他们送上一杯。
饭田清朋凝注在他脸上,喃喃地说:“金镇奎,你脸上那块刀疤此刻又红得多了。”
“嗯!酒喝得愈多,疤痕就愈红。”
“看你的身手,你应该不会受到任何伤害。那块刀疤是如何留下来的!对方也许是个黑道中的高手。”
吕奇也不知道“黑豹”金镇奎左眼下那块刀疤的来源,此刻他只有信口胡诌了。自然,对方不会明白他是在瞎说。
“的确是一个高手,那是我父亲。”
“噢!?那好像是刀疤哩!”
“不错,他打算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犯了错。”
“后来,他因何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打倒了他。”
“你打倒你的父亲?”
“在那时他不是我父亲,因为他要我的命。”
“好家伙!”饭田清朋嘿嘿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难怪日本警方拿你没有办法了。”
吕奇语含双关地说:“否则,我也不敢闯到这裡来了。”
饭田清朋阿谀地说:“我敢断定,不出多久,你就会成为此地的第二号人物,到时还要请你多多照顾我这个老朋友。”
“但愿你不要犯错。”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希望你心中有这种警惕。大老板不比你父亲,他不是轻易就倒的人。”
“哈哈!”吕奇放肆地笑了,其实那是一种掩饰。
在狂笑声中,吕奇以左手端起酒杯来一口喝乾,顺便看了一下腕表——三时过三分。他想:决定性的时刻已将来到了。
当他将酒杯放下时,女酒保已将一具电话机推到饭田清朋的面前,同时极为恭敬地说:“饭田大老板的电话。”
饭田清朋先起身站好,才拿起话筒来听。
大老板显然在向他指示什么,只听他连连应是。
约莫一分钟后,饭田才放下话筒,向吕奇摆了摆头说:“走吧!”
吕奇也不发话,随著饭田清朋来到一个紧闭的铁门前,饭田清朋伸出乾瘪的手掌,将吕奇的手紧紧地握住,低声说:“一路顺风。”
“也祝福你。”吕奇技巧地加以探测。
“我也许要比你稍后离开。”饭田清朋说:“带著两个活人,大概比你只带著一份研究报告要麻烦一些。”
吕奇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真正的喜悦。因为石原长津和大岛龟一郎能够安然归去是令他开心的事。
饭田清朋鬆开了他的手,然后在铁门旁一个键钮上按了一下。铁门打开,吕奇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这间密室不大,陈设却很华丽。也只有大老板一个人在;他依旧是那身金色衣袍和戴著魔鬼面具。
大老板一挥手说:“金镇奎,走过来。”
吕奇按照对方所指示的地方走过去,壁上适时亮起一盏熠亮的聚光灯,照耀在一幅鲜红的地图上。
大老板走到地图面前,手裡拿起一根细长晶亮的不锈钢製造的指示棍!在地图上一点,声音洪亮地说:“这裡是东经一百三十五度四十分,北纬三十五度七十分,就是明天凌晨四时,你和X夫人在海面上会合的地点。”
“嗯!”吕奇沉静地应著。
洪亮的嗓音再度响起:“你离开此地之后,将有一辆汽车载送你到和歌山,然后你在一个安静而又秘密的地方作一个长时间的休息。”
“请问大老板……”
“不要发问!”对方严厉地叱斥了一声,才又接著说:“晚间十一时,你将驾驶一艘性能极佳的快艇出海。快艇时速二十五浬,而距离却只有三十五浬,你必须先到达预订会合地点等待X夫人的潜艇。”
“是的。”
“这是顺利情况,如果你不幸遭到拦截,那就要弃艇泅泳,无论如何要到达会合地点,将文件送到。”
“如果……”
“不要发问!……如果不能在预订会合时间抵达会合点,那你就必须等待第二会合时间——傍晚七时。我已为你淮备必要配备:一隻随时可自动充气的浮袋;一支防水信号枪;一具经纬度测量器。”
“是的。”
“至于回来途径,X夫人会给你指示。”
“是的。”
“现在你可以发问了。”
“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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