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耽心的是胸罩两侧暗袋中的小刀,一旦被对方发觉,那就难以解释了。
因此,她乞怜地说:“求求你!别这样……”
她的用意只是想使对方让她穿上衣服,孰料如此一来,更加使长谷明川的虐待狂大发,他从地上拾起她的胸罩,恶狠狠地说:“快说实话,否则我就用这件胸罩勒死你……”
说到此处,他突然语气停顿,面上流露惊异之色,因为他摸到了胸罩两侧暗袋中的小刀。
目前情势已使松本千代发觉不得不作亡命一搏了,因为小刀一露面,自己的身份和潜来此地的企图不言自明。自己将遭厄运那是小事,势必将影响吕奇的安全及此行的任务。
一念及此,立即飞身前扑,抱住长谷明川的足胫猛力一拖,对方那高大的身躯砰然摔倒在地。
松本千代顺势跟进,仍然披在身上的残破睡袍很快地套上了对方的颈项,全力紧勒不放。
长谷明川想不到松本千代会动手,而且他也没有将个弱女子看在眼裡,现在虽想反击,无奈双手又被松本千代那件残破的睡袍所绊,真如缚手缚脚,颈项上的勒索也愈来愈紧。
此刻,突然从门外衝进来两个大汉,前面的一人,飞起一脚踢在松本千代的头上,她的太阳穴处立刻流出泊泊鲜血,人也昏厥过去。
长谷明川这才从她的身躯下翻坐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喘吁不住。良久,才站起来说:“将这个女人抬到床上去,给她敷药,千万要留下她的活口。”
说著就衝出了松本千代的房间。
长谷明川深深瞭解“黑龙会”大老板的严格规定,除了饭田清朋之外,其他干部必须经过召唤才能前往总部。但是他目前已无法顾及这项禁令;松本千代的身份有疑问,那么黑豹金镇奎也该有疑问,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必须要立刻报告饭田清朋才行。
长谷明川回到自己的房裡,匆促地脱下睡衣,将衣服换穿整齐,然后一个人走进了地下室的通道入口处。
当他进入地下道时,他察看了一下腕表。凌晨二点五十七分。这是一个决定性的时刻。不但对组织如此,对他个人也如此;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绝大的隐密,巩固了组织的安全,也获得一大功劳。
其实,凌晨三时前后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决定性的时刻;尤其是两大集团的对手——X夫人和吕奇。
酒吧的灯光很幽雅,座位也很舒适,女性调酒师傅的笑语更是温馨。“黑龙会”的每一份子整日都非常紧张,但是只要到这儿来小坐,喝上一杯就会完全得到心神上的鬆弛。
因此,吕奇私心中深深对那位暴虐的“大老板”感到佩服;在妄想统治全人类之前,他已统治了他手下的干部。他所使用的是残酷和温馨的两个极端方法,那正是犯罪者心理上的微妙处。
吕奇旋动著手裡的酒杯,望著饭田清朋说:“饭田,你带我进入另一个世界。”
“是好的?还是坏的?”
吕奇抬手朝上面指了一下:“上面是举世闻名的地狱街,这裡应该是地狱城。然而我却认为这裡是地狱中的天堂。”
“真高兴你有这种想法。”
“大老板是一个奇特的人。”
“是么!”
“看看这裡的情调,东京最负盛名的夜总会也比不上。”
“干部的精神需要调剂。”
“这些钮儿也很漂亮。”
“可惜你现在已来不及享受。”
“我还要回来的啊!”
“对!”饭田清朋重重地在他肩头上拍打了一下。“金镇奎,你那位临时情妇该可以丢弃了吧!”
“丢掉?”
“怎么?你还打算将她留在身边?”
“嘿嘿!”吕奇阴冷地笑了一声。“即使我打算将她留在身边,大老板恐怕也不会答应吧!”
“所以我要提醒你。”
“用不著,我姓金的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但愿你也懂得如何照顾你那位临时情妇。”
“我会教她死得毫无痛苦。”
“金镇奎,”饭田清朋又伸手去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放心!我会为你代劳的,用不著你操心。”
“饭田,你可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这是什么话?”
“一个人当要被别人捏断脖子时的痛苦神情,是很值得欣赏的啊!我可不愿放弃哩!”
两个人都放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丧失人性的表现。自然吕奇是伪装的,不过,他却装得很像。
笑了一阵,饭田清朋又压低了声音说:“不过,你却非得放弃这个欣赏垂死者痛苦神情的机会不可。”
“为什么?”
“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等会儿我们还要循原路离开,那是顺道,最多只不过耽搁一分钟,我并不在乎那一点小麻烦。”
饭田清朋神色凝重地说:“只怕你离开这儿时,不会再走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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