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绕了远路,目的是希望对方先一步得到部下的报告。
“怎么样?”饭田清朋透出关切的神色。
“干掉了!”吕奇冷冷地说。
“噢!?尸首呢?”
“推进了那条小河。”
“金样,有没有问问那家伙是什么来路?”
吕奇摸出那支“曲尺”手枪,放上榻榻米,用力一推,那支枪就滑到了饭田清朋的面前。
饭田清朋拾起枪来看了一眼,喃喃地说:“旧家伙,这不是警用枪,难道那家伙也是个道上的朋友吗?”
吕奇点点头说:“我也这样想,不过任何一件事情我都需要得到加倍的证实后,我才肯深信不疑。请饭田老板派一个人去将美雪带到这裡来。”
“金样,你……?”
“我要问问她。”
“那么,”饭田清朋向跪坐在他身旁的长谷明川挥挥手说:“你去将美雪带到这裡来,就说金样要问她的话。”
“是!”长谷明川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这一幢二层洋房裡虽有不少房间,也住了不少人,然而范围却不太广阔,仅只一分钟,松本千代就跟著长谷明川来了。她心中已预知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不但提高了警觉,也保持了高度的镇静。然而她却故意在脸上流露出慌张的神色,语气微微颤抖地问道:“金样,有什么事?”
吕奇走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沉声说:“美雪,你要说老实话!”
状似凶险,其实他的手指却在她的腕部暗暗敲出一组电讯号码——小心应付,罗江曾来找你。
松本千代得到暗示后,立即给了对方一个会意的目光。她不难从吕奇的问话中察知自己该如何回答。
“金样,”她依然装作不胜惶然地说:“什么事啊?”
“你以前在别的地方干过卖春的行业吗?”
“没……没有。”她否认:任何一个女人被别人问到这个问题,也必然会力加否认。
“啪”地一声,吕奇重重地甩了松本千代一个耳光,而且出手很重,她的嘴角立刻淌出殷红的鲜血。
吕奇私心中感到抱歉,而脸上却浮现狰狞之色,显示他是一个十足暴虐的歹徒,同时语气严厉地说:“说老实话。”
松本千代泪眼滂沱地说:“我……以前在横滨做……做过。”
“别打算瞒住你过去的事,我姓金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是肮葬点也没有关系。老实说,在横滨时有没有相好的男人?”
“没有啊!”
“还想捱打?”
“真的没有呀!”
“方才有一个名叫森田次郎的男人到‘浪人旅店’找你,他不就是你以前相好的男人吗?”
他的手指又以轻重不同的颤动,用密码提示对方——说他是流氓,再将名字略加变换。
松本千代反应极快,立刻显出愤慨的语气说:“原来是他!?我就是因为在横滨受不了他的压榨,方逃到这裡来的。而且他的本名也不叫森田次郎。”
“那么,他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别人叫他大哥,他则经常使用化名,不过每次都是用森田这个姓。金样,拜託别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他那么可怕吗?”
“他不但要钱,而且要人,稍不如意就是痛打一顿,他将女人简直当畜牲一般看待。”
“放心!他已经被我宰了,回去休息吧!”
“是……”
她刚回头要走,吕奇却一把拉住她,恶狠狠地说:“美雪,我姓金的可没有拿你当畜牲看待,而且留你一夜,给你十万元。在我未离开这儿以前,你给我老实一点,如果你要离开这儿一步,我就要扭断你的脖子。走吧!”
这番话其实是说给饭田清朋听的,表示他目前很需要这个女人,那么饭田就不会对她有所伤害了;事实上,饭田此刻已毫无疑虑,对吕奇更是百般信任了。而且还推翻了他方才对“美雪”所作的假设。
他嘿嘿地笑著说:“金样,你放心,她是无法擅自离开这儿的。不过你要将她管紧点,她下午故意去公共浴地沐浴,惹得一些男干部眼裡冒火。万一有那一个熬不住缠上了她,那时我就不好对金样说话了。”
“哼!”吕奇的手指尖几乎戳到松本千代的鼻尖上,声色俱厉地说:“你给我老实点耽在房裡。”
“是!”松本千代一副楚楚堪怜模样。
饭田清朋挥挥手说:“长谷,你送美雪回房去吧!”
“是!”长谷明川必恭必敬地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