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长谷明川带领松本千代离开之后,饭田清朋高声向门外守护的五郎叮咛道:“五郎,不淮任何人进来打扰,我要和金样谈话。”
“是!”门外的五郎应了一声,也离开了房门口。
吕奇故作不解地问道:“老板有何见教?”
饭田清朋压低了声音说:“金样目光如电,料事如神,今天一整天,可曾发现本组干部之中有谁行迹可疑么?”
“一日所见无几,尚不敢断定。”
“金样,并非我一心想早些得到你手头那批货色。如今警方对你追缉甚严,只怕夜长梦多……”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
“那么……?”
吕奇知道现在已到了更进一步之时,不待对方提出问题,立即将两道目光投射在对方脸上,神色凝重地说:“饭田老板,并非姓金的自高自大,不肯相信朋友,只是为了彼此的安全,想请饭田老板表示一下态度。”
“金样,你怀疑我缺乏诚意?”
“话不是这么说,各有立场,谁都该为自己的利益著想。如果饭田老板真打算和我合作,那么彼此就该剖腹倾谈;如果只因为贵组目前缺货,想要那五磅货色来应付市场,姓金的立刻告诉你藏货之处,而且还分文不取,从此你我分道扬镳,免得连累贵组。”
饭田清朋微微笑道:“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要和你长期合作。”
“那么,我想瞭解一下贵组的组织情形。”
“金样还不能一目了然吗?”
“正因为我能一目了然,所以才发觉贵组的内部情况不同于一般组合,而且干部群中似乎也有特别与普通之分。”
“噢?”饭田清朋两道目光突然异常明瞭,紧紧地盯在吕奇的脸上,冷冷地问道:“你这样说有根据吗?”
“有!”吕奇语气非常肯定。
“请讲。”
“贵组有多少干部,臂上刺有黑色盘龙;大凡有这种标帜者,似乎都享有特权,但愿我没有看错。”
饭田清朋许久没有说话,半晌才喃喃地说:“金样目前正被警方严密追缉,需要一个存身之所;而本组需要货色应付市场。你我是基于各自的需要而合作,只要彼此条件对等,均具诚心就行,似乎没有谈到其他方面的必要。”
“饭田老板这话说错了,我姓金的绝不是因为要找存身之所才和贵组合作。”说到这裡,吕奇站了起来。“我立刻就离开这儿,请派一个随我去取那五磅货色,算是我对饭田老板表示一点小意思。”
“金样,”饭田清朋走到他面前,语气沉重地说:“你是一个成名人物,而且一向独当一面。我不打算套住你,而且你也不是轻易能被人套得住的。本组的确有一些不同于其他组合之处。如果你不明内情,合则留,不合则去,听随尊意,一旦得悉本组合的秘密,你那时就不能轻率离去了。”
吕奇语气低沉而有力地说:“饭田老板,我是仰慕贵组在地狱街之威名而来,既来就没有求走之心,如果饭田老板认为姓金的可以信赖,不妨详告,如果有所顾忌,也不必勉强。而且我保证离开之后不对任何人提及有关贵组的一个字。”
“金样,如果就像目前这种情况你我合作的话,你也是一个老板的身份;但是,当你明瞭某些秘密之后,你就……”
吕奇接口说:“你不说我也明白,想必还有另一个大老板在暗中指挥贵组,如果那位大老板真有明量,我姓金的也不会在乎什么名份。”
饭田清朋像是作了一番深思熟虑,才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金样!你听说过‘黑龙会’这个名辞吗?”
“好像是二次大战期间贵国一个特务机构的名称。”
“‘黑龙会’并非特务机构,只是在为特务机关效力的一个民间组织,战后盟国竭力要消灭这个组织。第一代的人物多半受到了战犯法庭的无情裁判,然而第二代,第三代却还在继续为了维持‘黑龙会’这个光荣名称而努力,只不过没有公然活动罢了……”
吕奇故作不解地插口说:“‘黑龙会’是一个政治性的组织吗?”
饭田清朋摇摇头说:“毫无政治色彩,但是却是最神圣的民间组织;‘黑龙会’有光荣的传统,它绝不容许侵犯……”
他说这种话时语气特异,目中也有异样的光彩,显然他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黑龙会”份子。
吕奇装著恍然大悟的样子,喃喃自语地说:“难怪他们的臂上都刺著一条黑色的盘龙。……饭田老板想必也是‘黑龙会’一份子了?”
饭田清朋点点头说:“不错!从现在起,你也是‘黑龙会’一份子。”
“我?”吕奇面呈惊色,心中却在狂喜。
“你必须参加,否则……”
吕奇接口说:“我懂规矩,否则就得死,可对?”
“金样,你说对了。”
吕奇轻笑著说:“饭田老板,并非你的话威胁了我,而是我觉得加入一个组织我就会受到那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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