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接到昝小盈火辣辣的电话,他也心不在焉的,根本烤不热。以前可不是这样,他的心情他的身体好像随时为昝小盈准备着,只要脑子里闪过她的身影,他就会“腾”地一下燃烧起来,按都按不下去。男人就是这样,他的身体比女人脆弱得多,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偃旗息鼓萎靡下去。不过这次假石事件给李在的打击实在够大的,整个赌石界都在看他的笑话,即使张语老人相信他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向外界证明他的清白。他胸中一直憋着一股气,这股气让他对昝小盈的思念大大打了折扣。他心里知道,他是爱昝小盈的,丽江之行的每一幕都让他刻骨铭心,他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结果,也许爱情不要结果更好,过程比结果往往更能持久。
他是在畹町一个叫“绿苹果”的酒吧钓上这个妞儿的。
畹町是傣语,意思是“太阳当顶的地方”。的确当顶,这里是瑞丽的一个经济开发区,却明显比瑞丽还热,不过这儿的妞儿也热。
她是那儿的歌手,中等卡拉OK水平,基本能跟上歌词字幕。不过也别对她们太苛刻,在那儿唱歌的没有一个当歌星的料,你给够票子就可以把她带走,随便你折腾。
她叫柳冰,大概是个假名,他不管那么多,他看上的不是她的名字。
柳冰大概只有18岁,亮晶晶的眼眸,性感的嘴唇,丰腴的身材。他以为她年龄小,是个雏儿,结果证明,他小瞧了这个三流歌手,几分钟后就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了。为此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胳膊上的臂镯差点被这个妞儿给撸下来,另一个胳膊上的文身也被这个妞儿掐得变了颜色。
他喜欢这样。
这一夜够让他回味的,比跟火灵在一起还要火爆。火灵的脾气太不好了,叫叔叔的时候恨不得把你甜死,冒火的时候又恨不得踢碎你的小脑袋,他实在受够了。柳冰可不像那样,她温柔可爱,身体柔软得像一条丝带,瘦瘦的腰肢却勇猛有力,她不但听话地叫他叔叔,还叫他背时乌龟。
“小背时乌龟,咯是想我啦(是不是想我了)?小背时乌龟,咯是想我啦?”这是柳冰的声音,叫得他背脊骨酥软,太好听了!
他舍不得柳冰,把她带到了瑞丽姐告。他想继续与柳冰抒情。
此时此刻,在瑞丽市一家酒店的贵宾房里,他已经搂着柳冰睡着了。他太辛苦了,50岁的男人还可以连续三次,不应期短得令人难以置信。遇到“二八佳人体似酥”,他不知道这意味着福气还是索命,他只记得这么一句话: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瑞丽是个不夜城,街道上灯火通明,车流的喧闹声彻夜不息,不时从窗外传了进来。
柳冰一直没睡,她枕着这个老男人的胳膊,睁着大眼,在黑暗中聆听着他发出的鼾声。
凌晨2点,她悄悄起了身。
她穿了一件薄薄的V领睡衣,领口开得很低,袒露出半边浑圆的乳房。带空调的房间空气不好,刚才M&L的味道一直挥之不去,她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顿时一阵凉意覆盖了她丰满的身体,凌晨的瑞丽竟然还有一点寒意,这是不多见的。估计又要下暴雨了。她从窗户伸出脑袋望了望,果然,远处的天际正在闪电,但没有雷声,显然暴雨的距离还远。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舒服多了,比屋里的味道好。过了一会儿,她来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一罐“喜力”啤酒,“砰”地一声拉开匙环,然后靠在窗前慢慢啜了起来。
床上的男人“嗯嗯”哼了两下,嘴巴吧唧吧唧蠕动着,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了。
凌晨3点,柳冰悄悄穿上衣服,从桌子上拿起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在16号楼3031房间。”她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
10分钟过后,她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轻轻拉开了门。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他悄悄伏在她耳边问道:“睡了?”
柳冰点了点头。
那人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了柳冰:“马上离开瑞丽,越快越好。”
柳冰微微笑了笑,迅速在门口消失了。
屋内静极了,只有空调发出的嗡嗡声。
那人从腰里抽出一把一尺长的尖刀,朝那张松软硕大的双人床走去。
床上的男人大概还在甜美的梦里,他翘着屁股,左膝盖提在胸前,恨不得抵住下巴,右胳膊扬过头顶仿佛在召唤什么。厚厚的鼻翼随着鼾声而忽闪着,嘴巴大张,嘴角还流着晶莹的黏液。
他正在做梦:
在肮脏的沼泽地中间,有两个浑身泥浆的男人拼命把他的头按入冰冷的泥淖。他无法呼吸,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他惶惶不安,喘着粗气,全身浸透了汗水,像一头刚刚犁完地的肥牛。后来他发现梦里多了点内容,一个年轻的女人跺着脚在旁边大笑着,她的脸很模糊,像没有涂抹干净的蜡笔画,边缘斑斑点点。她的头发在空中飘扬着,像几条乌黑发亮的丝绸。忽然,丝绸开始延长,慢慢绕上他的脖子,他感到颈项凉丝丝的,像豁开一个通风的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