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水!我渴了!”
原来是这样!火灵带来的消息让李在非常震惊,看来这件事跟瑞丽玉城老吴有关,这是一个突破口,从这个突破口冲过去,也许假石的真相就可以寻找到一些端倪了。
火灵咕咚咕咚喝完水后,对李在说:“我就不耽误你了,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吗?那我先走了!”
李在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了火灵,“希望能经常联系,有什么更重要的线索请及时联系我。另外,请转告你父亲,假释的事儿正在办理。”
“假释?你在帮我爸爸跑假释?”
“是的,说不定很快你们就可以团圆了,即使今年不成还有明年呢!让他别着急,我这个朋友没忘了他。”
火灵顿时眉飞色舞,笑吟吟地对李在说:“太好了!我替我父亲先感谢你!”
“先别客气!我跟你父亲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是多年的难友。”
“啊?你也坐过牢?跟我父亲一起?”
“是啊!我们在一起待了很多年。”
“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看不出来你坐过牢啊!坐过牢的人再掩饰都不行,关键是他眼睛不行,污浊,不干净,我爸爸就是。而你的眼睛多亮啊!”
送走火灵后,李在泡了一杯茶,一边啜着一边想,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你能看出我内心的污浊与清澈?谁的脸上写着坐牢?除非古代的黥面之刑。是的,盗窃刺在耳朵后面,徒罪和流罪刺在面颊或额角,所刺的字必须排列成一个方块,如果是杖罪,所刺的字则排列为圆形。凡是重罪必须发配远恶军州的,都要黥面,这叫刺配她懂吗?那么我呢?如果刺配该配到哪儿?刺配到赌石界玩命?
李在的心情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非常糟糕,他迅速从火灵那里调整回来,把整个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老吴身上了。
其实李在的眼睛也不毒,他没看出火灵跟一般的女孩有什么不同,她大方、开朗、漂亮,没有心计,她大大的杏仁眼睛虽然夹杂着阴郁与惆怅,李在想,那大概是由于她父亲坐牢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
他要是知道这个女孩在江湖上叫“活闪婆”他就不这么想了。
李在打电话把唐教父叫了过来,范晓军消失后,唐教父是他唯一的帮手。其实这个帮手形同虚设,他仍然整天沉溺于扮演意大利西西里岛上的老大,目光游离,心不在焉。
唐教父很快就到了,他现在准备把他平时的做派全部美化,模仿痕迹越来越重。他听完李在的叙述后,耸了耸肩,嘴角向下一撇,说:“老吴?怎么可能?”
“我也这么想,我跟他从来没有什么过节。”李在为了肯定自己的判断,又重复了一次,“对,从来没有!”
唐教父上半身向前倾斜,低声问:“你想让我干点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毛一高一低,相差差不多有20mm的距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这种表情。
“想方设法接近他,顺藤摸瓜。”
“我不行,他认识我,我没办法接近。但我还有朋友,他们可以去。”
“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我知道。”
唐教父走后,李在又给昝小盈打了个电话,把火灵讲的内容复述了一遍。昝小盈那边有个人在高声讲着话,激昂而高亢,大概正在开会。昝小盈低声说:“我出去给你打过来!”
过了5分钟,两个人重新接通电话后,昝小盈问:“她只说了这么多?”
“对。”
“你相信她的话吗?”
“嗯,她是我狱中朋友的女儿,她没有必要骗我。我现在最搞不懂的不是老吴,而是范晓军,他说消失就消失,到哪儿去也没打个招呼。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故事,你不可能全知道。”
“唐教父办事我真有点不放心,我嘱咐他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说不定他还没动呢,蛇就跑了。”
“还是说说这个老吴吧!这是一个突破口,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也不可能有过节。我们是同行,因为货品不同,每块石头都不一样,不存在恶性竞争,也没有买卖关系,他没有陷害我的理由。”
“如果受人指使呢?”
“只能这么解释。”
“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先稳着,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开会,有什么情况我们再打电话。悄悄告诉你一声:想你!”
“我也是。”
挂断电话后,昝小盈那句“想你”一直在他耳边贴着,久久没有离去。从丽江回来后,昝小盈的热度就呈飞速上升趋势,在丽江的那个夜晚她仿佛一下子被李在点燃了,她浑身冒着灼热的火光,恨不得裹卷着李在冲进火炉一起变成青烟。而李在的“我也是”也基本表达了李在此时的心境,听起来有点冷冰冰的。的确也是,石头出事后他就没有热过,他就像掉入了一孔千年冰窟,整个人都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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