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收拾别人的人往往被别人收拾。”
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里格半岛。他们没有去岸边著名的扎西家住,而是来到半岛上的葛热家。安排好住处后,天早黑了下来,接下来除了赶快加毛衣,剩下的就是吃饭问题,李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葛热说:“别着急!正在烤鸡,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吃,我还要好好跟你喝几盅呢。”
葛热是个标准的摩梭小伙儿,大约25岁,中等个头儿,红红的脸膛,五官轮廓分明。他戴着一顶两边翻卷起来的黑色皮帽,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半截腰的靴子,加上一头过肩的长发,头发上捆绑着一串串骨头饰物,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昝小盈看得呆了。
李在低声对昝小盈说:“看来你今晚想走婚!”
“去你的!哪有女人走男人婚的。”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虽然是开玩笑,但李在这个玩笑开对了,真有外地女人来这里“走婚”的。吃饭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两个年轻姑娘,大约20岁多一点,一个来自山东,一个来自四川,两个人是在泸沽湖认识的,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葛热悄悄告诉李在,她们是来“走婚”的,只不过一直还未获得成功。
李在问:“为什么?”
葛热说:“这种女孩太多了,如果每个来这里的女孩泸沽湖人都要应付,岂不是乱套了?走婚这个风俗,怎么说呢,还是不说吧!你信就信,不信则无。看看泸沽湖的风景,比什么宣传误导的那些玩意儿实在得多。”
为了烘托气氛,葛热特意请来里格半岛著名人物扎西,一个高大英俊的摩梭小伙儿,他有自己的马帮和一辆吉普,是每个来里格半岛妄图“走婚”的女人的梦中猎物。两个女孩一见扎西进来,一扫开始的矜持,顿时神采飞扬起来。山东女孩胖嘟嘟的,一脸的青春痘痘,眼睛很小,但不妨碍射出求爱的光芒。而四川女孩长得特别清秀,低眉顺眼,很文静的样子,但隐藏在眼睛里的光比那个山东女孩更灼人。
菜肴方面,除了摩梭人葛热刚才说的烤鸡,当然少不了摩梭人特有的猪膘肉。
猪膘肉是将猪宰杀剔骨后,缝制成琵琶状,内用盐、花椒、香料等腌制而成。制成后可放数年而不腐,久藏者尚可作药用,肉味清香,肥而不腻,胜过火腿味。平时想吃的时候就割下一块,如果家里有客人,也要用猪膘肉宴客,还常用于祭祀。猪膘肉放置时间长短不一,短的一年两年或三年,长的甚至放置八九年,不少猪膘肉都在经历了无数个春秋以后仍保存完好。到泸沽湖边的摩梭人家做客,经常会被用搁置已久的猪膘肉待客。猪膘肉表面上布满烟尘,呈深褐色,但烹制好后味道悠长。另外,猪膘肉也是摩梭人家一种象征,神柜上放满整条整条的猪膘,象征着财产的多少和富裕程度。
这些美味Paul夫妇却无缘品尝,他们明确声明自己是素食主义者。葛热只有端出另外一种特产——泡梨。葛热介绍说,泡梨是摩梭人独特的一种泡菜。当地盛产多种麻梨,他们将这些适合浸泡的麻梨盛于陶坛内,按比例加上盐、白酒、姜、蒜、花椒和清水,密封一月余后食用,具有酸、甜、脆和浓郁的醇香味道,别具一格,是佐餐的美味佳品。浸泡时间长者,其味更佳。Paul夫妇听了葛热的介绍,各自尝了一口,马上竖起了大拇指。
葛热说:“家里的苏里玛酒已经喝光了,只有我家自己酿制的‘咣当酒’。”
“咣当酒?是不是一喝就咣当倒了?”李在问。
“是这个意思,不过你先尝一下,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李在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度数也没那么大。
于是,在这个泸沽湖之夜,一场别具一格的盛宴开始了。顿时,整个屋子里都飘荡着猪膘肉、烤鸡和“咣当酒”的味道,每张脸都被美食和美酒熏染得很有光泽。李在跟葛热、扎西喝着酒,突然想起一个美国学者写的一段文字。那是20世纪初叶的事情,一个叫洛克的美国学者跟随一伙赶马人悄然来到泸沽湖。当他亲历摩梭人的本土宗教——达巴教的祭祀仪式之后,他这样写道:“这些宗教神职人员从黎明时分开始,就与神灵念念有词地述说,直到日落时分方结束。完成仪式时,他们无一例外地醉倒了,被家人抬着回去。”
李在告诫自己,喝酒肯定不是这两个摩梭人的对手,“咣当酒”虽然度数小,但越是这样的酒越让人失去警惕,没准喝着喝着就咣当了。
李在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这是个大约60多岁的男人,身材瘦长,眼睛炯炯有神,脸上泛着幽幽的红光,花白的胡子一直垂到胸前,有一种“尘土削尽留清癯”的感觉。
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全都投向这个老人。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冷冷地说:“我也想展现我的风流,但我心中已有一个坚硬的石头!”
葛热连忙站起来,把老人扶到远处一张桌子前,然后从厨房端出了饭菜,花样品种跟他们吃的一样,一看就知道是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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