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昆弥川’‘西洱河’等。西面有点苍山横列如屏,东面有玉案山环绕衬托,空间环境极为优美。‘水光万顷开天镜,山色四时环翠屏’,素有‘银苍玉洱’‘高原明珠’之称……”
女孩噼噼啪啪一阵演说,把吴翰冬弄得目瞪口呆。他问:“你不是搞旅游的吧?”
“又算你说对了!”女孩用手指指着吴翰冬,下巴连点了好几下,“我在大理旅游专科学校上学,明年毕业。”
“怪不得业务这么熟练。”
“是啊,这是我们的考试科目,必须倒背如流。”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女孩交替晃动着白色的旅游鞋,然后头一歪,说,“我叫腊月。”
“不错的名字。”
“你呢?”
“吴翰冬。”
“噗”的一声,女孩把刚刚喝进嘴里的酸角汁喷了出来,然后伏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吴翰冬不解地问,“我名字难听吗?”
“不是不是,”女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听,太好听了。寒冬腊月。”
吴翰冬心里猛地一动,真是太巧了,一个寒冬,一个腊月。
笑够了,腊月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两个完全不相识的人碰到一起,名字竟然如此般配,太好玩了!寒冬腊月,寒冬腊月……”
腊月不停念着,好像要自己相信一样。
翰和寒,一个四声,一个二声,联系起来有点牵强,但又不可能不联系。吴翰冬伸出手说:“来!就算我们几百年前就约定今天认识吧!”
腊月问:“你要跟我握手?”
“是啊!”
“你是哪里人?”
“北京。”
“哈哈,首都的,还握手,看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宾看多了吧?真老套!”
一番话数落得吴翰冬嗖地把手收了回来,他问腊月:“你是哪个先进县的?”
“离洱海很近,漾濞彝族自治县。”
“漾濞?第一次听说这个地名,感觉有点怪。”
“怪什么怪?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听说漾濞的保证比听见北京的还多。我们那儿还有叫顺濞的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地名。你是彝族吗?”
“不,是汉族。”
“哦!”
“我给你讲个笑话。去年我县举办小学生作文大赛,题目是‘我爱你——北京’。知道获得一等奖的作文怎么写的吗?”
“不知道。”
“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写的,开头就是:北京真好,就是太偏僻了!”
“哈哈哈——”吴翰冬彻底被腊月逗乐了,“牛——”本来他想说后面的脏字,突然一个大转弯,“——叉!”
腊月没理会吴翰冬叉不叉的,依然一如既往热情似火,“除了洱海,你还得去古城、宝相寺、喜洲、洋人街、平南碑、南诏铁柱看看,顺便尝尝我们云南的小吃,什么过桥米线啦,汽锅鸡啦,白族土八碗啦,彝族坨坨肉啦——我可以全程陪你……”
一说起旅游腊月就没完没了,吴翰冬打断她,刚想说“有时间我一定……”,听到腊月说“陪你”,马上又把话缩了回去,“陪我?”
腊月嘻嘻笑着,“是啊,但是你别想歪了哦!”
这句话与其说是拒绝,还不如说是勾引。
吴翰冬心动了,谁也没规定他必须今天到达腾冲,他可以中途下车到洱海玩一天,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况且腊月的话里显然有很大的活动余地,谁没事专门说“别想歪了哦”,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提醒你,一对青年男女在一起不想歪才怪。
“我只是陪你看洱海的月亮罢了。”腊月还在强调“别想歪”。
吴翰冬暧昧地问:“赏完月亮呢?”
“赏完了就睡呗!”
“睡?我俩?”
“是啊!你想开两个房间我也管不着,不过提醒你,旅游地点的酒店特别贵哦!”
看来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艳遇。吴翰冬无法再拒绝了,不过他还是尽量把自己装扮成正人君子,一方面试探腊月的底线,一方面给自己留一个可以回旋的余地,以免像上次,唐突地抚摸张鄢时所遇到的尴尬。
吴翰冬说:“好的好的,就开一个房间,你睡床上,我睡地下,中间隔一个布帘,然后我给你讲故事。”
腊月噘着嘴说:“不好不好,你可以睡到我床上来,不过你要记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对那个没兴趣,我只是想听你讲故事。”
还有什么比这个答案更直接的?这是变相的答允,一个女孩矜持的答允。现代中国人对性已经没什么神秘感了,只要双方有好感,随时可以上床。这种故事天天不知道发生多少,谁还会傻乎乎地拉一根道德的门闩阻挡双方的欲望?
比张鄢好,好上百倍。北京女孩心高气傲,就会装,云南女孩好,她不装,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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