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走到哪里都是一丝不苟的,给人的感觉特别干净,跟他有点污秽的内心形成鲜明的对比。人都有两面性,一个真实,一个虚伪,真实的是内心,虚伪的是面具。面具遮挡着内心,有效地保护着自己。吴翰冬喜欢这样,他的面具不止一个,他经常更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与他平行隔着过道的座位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刚才没见那座位上有人,估计是刚刚从前面调过来的,大概嫌前面的座位太挤了,坐着不舒服。吴翰冬侧头看那个女孩的时候,她也正好侧头看吴翰冬,吴翰冬差点惊呼出来,这女孩长得太像张鄢了,只是比张鄢矮,比张鄢胖,但五官特别神似,都是大大的杏仁眼睛,鼻子微微向上翘,嘴唇用唇笔勾勒出一圈性感的边缘,随时要接受接吻一样,非常勾人。
“你也是昆明上的车?”吴翰冬问。
“是啊!”女孩笑吟吟地答道,落落大方,一点不拘束,“你呢?”
“我也是。”
“你是来云南旅游的吧?”
“你怎么知道?”
“来云南的外地人多半都是旅游的。”
“你能看出我是外地人?”
“当然能,你跟我们本地人长得不一样嘛!”
“都是中国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其中细微之处只有我们云南人才能看出来。”
“哈哈——”吴翰冬被女孩逗笑了,“就像欧洲人看我们亚洲人一样,他根本分不出来,而我们自己却分得一清二楚。”
“也不见得一清二楚嘛,但也八九不离十。”女孩的笑靥非常动人。
“比如我看你,就跟越南女孩有几分相似。”
“真的?”
“真的。”
“皮肤不白,但健康,个子不高,但比例匀称,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牙齿特别白……”
女孩冲吴翰冬嘻嘻笑了一下,故意露出很白的牙齿,“算你说对啦!”
从一开始说话,这个女孩就给吴翰冬留下了很亲切的感觉,好像他们多年前认识一样,没一点距离。这点比张鄢好,认识她那么久,在她家也不知道吃过多少次饭,她总是跟吴翰冬保持一定的距离,让你近也近不得,远了又不舍得,梦里那一幕永远也不会在现实中出现。
这个女孩让吴翰冬眼前一亮,梦里的情节随之便黯淡下去,很快,吴翰冬就把刚才的梦忘得一干二净,他对身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他暗暗认定,这个女孩可以代替张鄢。
女孩看见吴翰冬的饮料没开封,便大咧咧地问:“你不喝吗?”
“不喝。”
“那给我喝吧!”
吴翰冬把饮料递给女孩,心里美滋滋的,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给予后的快感只有在最平和的状态下才能具有,哪怕只是一瓶廉价的饮料。看到别人享受时的表情,也许是最让人满足的。
女孩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说:“我最喜欢酸角汁了。”
“酸角汁?”
“是啊!”
吴翰冬笑了,“我一直以为橙汁呢!”
女孩的嘴唇在酸角汁的滋润下亮晶晶的,她把喝了一半的酸角汁塞进前面椅背上的袋子里,然后问吴翰冬:“你没吃过我们云南的酸角吧?”
“吃过,但不是很喜欢,太酸。”
“你太不懂得欣赏了。酸角又叫罗望子,傣族人叫它木罕,是云南省低热河谷地区特产的热带果实,有两个类型:甜型和酸型。酸角果肉富含钙、磷、铁等多种元素,其中含钙量在所有水果中居首位……”
“喂喂,停一下,你是不是营养学专家啊?哈哈。”
“现代社会应该具备各种知识嘛!什么都不懂,活着多没劲。”
“别说了,我听着酸角酸角的牙都倒了。”
吴翰冬觉得这个女孩太有意思了,她具有她那个年龄段的幼稚,又不乏女人的矫情。吴翰冬感觉自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孩深深吸引住了。
吴翰冬问:“你还懂得什么知识?统统倒出来,看我能不能装下。”
女孩笑得非常妩媚,“我懂……我懂……对了,我问你,你来云南准备到哪里旅游?”
“还没确定。”
“香格里拉,梅里雪山,西双版纳,丽江,你必须去。还有怒江大峡谷、虎跳峡、蝴蝶泉也可以一游,不然你要后悔死。咦?你不是从昆明上的车吗?那你已经到滇池和石林游玩了吧?”
“没有。”
“为什么?”
“我不是正听你介绍呢嘛!”
“好吧!饶恕你一次。错过了滇池与石林的你,应该不会错过大理的洱海。洱海位于我国云南省西部苍山东麓。以湖形如耳,浪大如海,故名。南北长约40公里,东西平均宽7~8公里,湖水面积约246平方公里……”
“喂喂,你这是背什么书呢?”
女孩不理他,继续滔滔不绝,“洱海在古代文献中曾被称为‘叶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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