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谁他娘的瞎了眼了,敢撞我的车乘?”刘更一跃跳下车,见对面也是一辆锦车,且是双马驾辕。
“谁这样说话,两车相撞,怨谁还说不定呢。”对面车里下来一位公子哥打扮的人,看样子像是个富商。
“怎么着,撞了本太子还敢装横!”
富商先施一礼:“原来是太子殿下,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你是干么吃的?”
“在下是淮南国的商贾。”
“这么说,你是来做生意的。”
“正是。”
“想必是富商巨贾了。”
“殿下抬爱了,小本生意而已。适才我行为鲁莽,冲撞了殿下,真是罪过。”富商深深一躬,“我这给殿下赔礼了。”
“怎么,险些把我撞了个鼻青脸肿,这鞠一个躬就完事了?”刘更把嘴一撇,“你也太小瞧本太子了。”
富商一见这吴国太子言语甚是粗鲁,此刻未免也就心底起火了:“殿下打算怎样呢,我还赔你五十锭马蹄金不成?”
“金子本太子不稀罕,我的府中,黄金都用来砌茅房了。”
“那你想如何,给你赔珍珠、翡翠、夜明珠?”
“不要不要,金银珠宝全不要。”
“殿下这不是难为人吗?”
“要说这事也不难,容易得很。”刘更又是把嘴一撇,“只要你从我小妾胯下钻过去,咱这事就一笔勾销。”
月美觉得过分了:“殿下,人家也不是有意的,你这条件欠妥,还是放行吧。”
“滚开,你懂什么?!”刘更冲富商将眼睛瞪圆,“小子,快趴下钻吧,可别找打啊。”
“殿下,你这太霸道了,我实实难以接受你的条件。”
“好啊,看看咱俩到底谁厉害。”刘更一回头,招呼随从武士:“给我上,狠狠打,别客气!”
刘更的随从武士大约有二十多人,闻言呼啦啦一拥而上,就将富商围在了中间。
富商的两个随从,见状拉开架势,一左一右保护主人。而富商则将他们轻轻推开:“这些许小毛贼,用不着你们。”
说话间,众武士已围拢过来,并且一起下手拳脚齐上。只见那富商三下五除二,三拳两脚地就把那些武士全给打趴下了,就连刘更都看花了眼,他二番又大声吆喝:“别他娘的装熊,给我上!”
众武士只得打起精神,再次向富商挥拳踢腿猛扑过去。但是,这些武士依然不是富商的对手,人多势众的他们,还是被打得屁滚尿流。
一队官军向这里奔来,带队者是顾丰,现在他的官职是卫尉。刘更一见高声疾呼:“顾丰,快些过来,这儿有人撒野。”
顾丰的队伍将现场团团围住,他走进中心,厉声喝问:“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国都胡为?!”
富商收回拳脚,向顾丰拱手致礼:“这位大人请了。并非在下无礼,而是太子欺人太甚。”
顾丰听了富商讲述经过,回头询问刘更:“殿下,若果真这样,就是您的不是了。”
“顾丰,你别听他的,我堂堂太子,岂能让他白白打了手下,快将他给我抓起来。”
富商说话了:“顾大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斗,多有不雅,我要面见吴王千岁有话说。”
“那,尊驾是……”
“见了吴王,自有分晓。”
“那好,请随我走。”
“顾丰,将他捆绑起来。”
顾丰不理睬刘更的叫喊:“殿下,反正他也跑不了,绑与不绑还不是一样,等见了王爷自会治他的罪。”
刘更也不好再坚持了,只得说:“好吧,谅他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他们一行人遂向王宫而去。
齐国成纪县衙的花厅里,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成坛的陈年老酒已经启封,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酒香。红色发光的烤鹅,拼成原形的白切鸡,成条的一尺多长的糖醋鲤鱼,焦糊且又拌有辣酱的全羊腿,所有菜肴都令人垂涎欲滴。别说在这大旱的灾年,就是在京城长安,这桌酒菜也是顶级的。
淳于公注视良久。
“大人,入席吧。”成纪县令孟强相让。看得出他的神色有几分得意,因为这桌酒席是他精心操办的。
“孟大人,当此灾年,你摆下这样一桌宴席,想想百姓们垂垂饿死的情景,我们如何下咽?”
“这桌酒席档次的确不低,但是大人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下官总得尽地主之谊。大人吃好了,才好给灾民想办法,这也不为过呵。”
“孟大人,还是撤掉吧。”
“这,业已准备了,不吃岂不是更浪费。”
“今日所见所闻,灾民们奄奄待毙。”淳于公一指酒菜,“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我无论如何不能吃。”
“那……大人之意是换一桌档次低一些的?”
“我不用酒宴招待,只有一碗面条足矣。”
“大人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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