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万岁若是顺水推舟呢?”
“太尉正可居家颐养天年。”
“我,若是不辞……”
“只恐太尉的祸事就要临头。”张苍说罢,不肯再多讲,径自去了。
次日早朝,周勃抢在陈平前面提出辞官表章:“万岁,臣已年迈,难以胜任太尉一职,恳请万岁允臣辞官归家。”
“这是怎么说,丞相那边辞官朕尚未应允,怎么太尉也来效仿,难道朕有对不住功臣之处不成?”刘恒连声叹息。
陈平又跪倒在地:“万岁,臣体力不支,已难上朝,万望允诺。”
刘恒平心静气:“二位爱卿,真就不愿再同朕共振朝纲吗?”
陈平涕泪叩首:“圣上,臣心与圣心是相连的,委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周勃也连连叩首:“万岁,臣又何尝不想朝夕陪伴万岁,但是年岁毕竟不饶人哪。”
刘恒又稍做思忖,他想,周勃握有兵权,位高权重,又有号召力,他能推翻吕氏王朝,也能有朝一日将自己的皇位掀翻,不如就此夺了他的兵权:“也罢,既然丞相和太尉一再请辞,朕有个折中的办法,将丞相一职一分为二,陈平任左丞相,周勃任右丞相,太尉一职由灌婴接任。”
周勃失去了太尉职务,尽管有些失落,但也感到欣慰。因为毕竟任他做了右丞相,还算挣足了面子,和陈平、灌婴一起叩头谢恩。
刘恒回到未央宫,还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平静地剥夺了周勃的兵权,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一进宫室,就感到暖融融的。心说,这都什么季节了,按说不该这样温暖了。
尹姬袅袅婷婷迎过来,娇娇滴滴吐出燕语莺声:“万岁,臣妾接驾,圣体安康,皇上吉祥。”
刘恒盯着她有些看呆了:“爱妃,你,这是……”
一袭粉红色的薄纱,披在尹姬凝脂般的胴体上,使她那迷人的部位若隐若现。那粉白的面颊和乌黑的秀发,无不撩人魂魄。室内本来就热气弥漫,刘恒觉得飘然欲仙了。
炭火盆里火炭如同一团火球,放射出一波又一波热浪。尹姬斜靠在刘恒怀中:“万岁,您怎么了,是不是臣妾做错了。”
“不,不,”刘恒将她紧紧拥抱,“爱妃,你真是天女临凡,让朕成了大罗金仙。”
尹姬本是善于风月之女,见皇上已为之迷恋,此刻越发卖弄起来:“臣妾已是备下香汤,要和万岁同盆而浴,不知圣意如何?”
“好!”刘恒脱口称赞,“与美人同浴,犹如鸳鸯戏水,岂非其妙无穷也其乐无穷乎。”
“来,万岁,臣妾扶您后帐同浴。”
宦者令匆匆闯进来:“万岁,奴才有事禀告。”
“大胆。”刘恒厉声呵斥,“不经宣召,擅自闯入,成何体统?!”
“万岁,窦娘娘来了。”
“不会,朕未曾传旨,她还在中都。”
“谁说我还在中都,这不是到了吗?”随着话音,窦后绷着面孔走进来。
刘恒大为意外:“你……这是何时到的?”
“刚到,奇怪吗?”窦后转过脸打招呼,“妹妹,进来吧。”
慎夫人有些胆怯地步入,对刘恒大礼参拜:“妾妃祝万岁圣寿无疆。”
“你……怎么也来了?”
“是我把她拉来的。”
“你们……朕并未降诏,便擅自来京?!”
“万岁,你这都登基了,也不捎个信回去,害得我们日夜悬念。”窦后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再说,我姐妹担心你的饮食起居无人照料,谁知万岁这里是倚红偎翠风月无边哪。”
“一派胡言,朕也是后宫空寂,偶遇尹姬。”刘恒召唤尹姬,“过来见过王后和慎夫人。”
尹姬倒是大大方方上前:“给王后和夫人请安。”
窦后明知故问:“万岁,这一女子我姐妹该如何称呼?”
刘恒耐下性子:“叫她尹姬,称她妹妹,无有不可。”
“那么,尹姬妹妹免礼。”窦后索兴都叫出来。
慎夫人本不善言谈,她在一旁还个礼。
窦后还要捻酸:“万岁,臣妾来得急切,冲撞了圣上,还望体谅,就请万岁给我们姐妹安排个住处吧。”
“这……”刘恒在思考。
窦后看看半裸的尹姬,一副卖弄风骚的模样,便有意劝谏道:“万岁初登大宝,还当尽心国事,不可沉溺儿女情长。”
刘恒虽然不喜,但也难以反对:“朕何尝不在操劳国事,王后诚乃多虑。”
“臣妾多嘴了。”窦后瞥一眼尹姬,“我姐妹何处安歇?有了去处,即刻离开,免得打扰万岁。”
刘恒已然有了主意:“宦者令,安置王后入住长乐宫,慎夫人使用景福宫,尹姬仍住她的永春宫。”
窦后有些意外:“尹姬不在未央宫了?”
“朕要独宿未央宫。”刘恒说这话时带着几分气恼。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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