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假呢,千真万确啊!”
“鄙人却不明白,现有刘弘为帝,为何要换掉他?”
“这道理是明摆着的。”张苍反问,“太尉周勃、丞相陈平等人共谋诛斩诸吕,难道还会留下诸吕拥立的皇帝,为自己留下后患吗?”
“废黜刘弘,不是还有梁王、淮阳王、常山王这几位吗?”
“尽人皆知,不论刘弘还是梁王等人,都不是惠帝后代。他们都是吕后将其父母杀死,抢来宫中,说成是惠帝之子,作为牌位,以便于吕氏掌权,自然全不能用。”
薄昭仍有疑虑:“齐王刘襄,乃高祖嫡孙,当可继位,此次又率先起兵,剪除诸吕,当推首功。”
“国舅所言,不无道理,齐王自己也有此意。”张苍告知,“但经过众议,否决了此议。”
“据说丞相、太尉已应允齐王为帝。”
“确实曾有此说,但那是当时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今已不能算数了。”
“却是为何?”
“吕后作恶,诸吕助虐,开国功臣都备受欺凌,而齐王的舅舅驷钧,是个地道恶人,一旦齐王登上皇帝宝座,诸吕的故事岂不重演,大家谁都不愿看到这一幕啊!”
“还有个淮南王刘长呢?”
“他毕竟年龄尚小,怎及代王仁孝宽厚恭谨善良,自然这皇位非他莫属。”张苍说着有几分心烦,“未来的国舅爷,代王千岁若是存疑我等的忠心,那就太令人伤心了。”
“不敢,不敢,多谢张大人直言内情,代王能登大宝,定当不忘张大人的鼎力玉成。”薄昭还是把一百颗珍珠留下了。
在中都等得心急火燎的刘恒,终于等回了特使薄昭。
听了详情,他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舅父一路辛苦了。”
“辛苦倒在其次,总算不虚此行。”薄昭提议,“千岁,抓紧做好安排,明日即当起程。”
“请舅父先去安抚好灌婴。”
“千岁此去进京登基,一定要不失威仪,要备下准天子的车銮才是。”薄昭了解刘恒为人,唯恐这个外甥过于轻车简从。
谁知刘恒并不多言:“此等事情无需舅父劳心,本王自有道理。”
次日一早,刘恒登程,薄昭到了中都南门送行,一见车队立刻皱起了眉头。不说倒好,这提醒后的车队也未免太寒酸了。刘恒只带很少随行人员,大臣只有张武一人。对此,薄昭表示了不满:“千岁,此番进京不比在代国,朝中文武百官,只带张武一人如何应付得了?”
“随从人多,就要糜费国家的钱粮。”刘恒坚持自己的做法。
“万一再有变化如何应对?千岁总要多几人帮拿主意。”薄昭使出了杀手锏,“千岁若一味固执己见,臣去禀明太后。”
这一招还真管用,刘恒还是顾及太后的:“既如此,就让宋昌同行吧。但是他要和张武同乘一辆车,以免浪费。”
薄昭看看这个小小的车队,一共才只六辆车,而且都是又小又简陋:“哪有像千岁你这样节俭的。”
“能省则省,不可糜费。”
“千岁,太后有话,她有诸多的不放心,要我与您同行。”
“这,岂不又多一份开销。”
“为臣不去看来是不行的,王太后的话谁敢违背?!”
刘恒无奈地说:“好吧,许你同往。不过,要和本王同乘一车。”
“王爷千岁,这如何使得,不是让京城百姓看笑话吗?”
“若去,只能如此,不去便罢。”
薄昭不好再深说:“臣遵命就是。”
于是,这支小小的车队离开中都,向京城长安进发。
一路平安前行,距离长安大约还有五十里路光景,刘恒看到路边的石碑上刻着两个大字:“高陵”,明白已距长安不远,他当即传令:“车队停止前进。”
薄昭不解地问:“千岁,何故停车?”
张武、宋昌也来到车前:“千岁,莫非有何意外?”
刘恒脸上现出一丝忧虑:“本王出发,已有两日,京城内不知是否又有新变,我等冒然前往,令人心里不安。”
宋昌睁大疑惑的眼睛:“千岁之意是……”
刘恒将心意表明:“就请宋大人辛苦一趟,看看京城内可有变化。”
“臣遵命。”宋昌跨上一快马如飞而去。
长安城北门外的渭桥,距城约有三里,横架在渭水之上,原名横桥。长有三百八十多步,倒也气势恢宏。两端建有六角凉亭,凡出京之人送别,到京之人相迎,俱在这里迎送。
宋昌未到桥边,远远望见文武百官在桥头迎候。他认出前排站立的有太尉周勃、丞相陈平、大将军陈武、御史大夫张苍、宗王刘郢、朱虚侯刘章、东牟侯刘兴居、典客刘揭等。
宋昌唯恐被看到多话,赶紧掉转马头返回。
刘恒听了宋昌的禀报,一颗心完全放进肚子里,遂叫车夫加鞭催马,车队全速向前。
周勃望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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