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组织的来往,结了婚,过上了家庭生活,又立下契据弄了一所房子,渐渐就混人中等薪水阶层里去了。
两周来,他胸中郁闷,酒量也就大增,平时每顿只喝一杯,现在就不然了。他的朋友是一个很和气的人,他那双温柔的棕色眼睛,看出了查默斯的心事,就问是否可以替他解忧。
一杯白兰地落肚,查默斯觉得必须向一个人吐露心曲了——一个和妻子不同的人,一个会理解这个问题的科学家同行。当然,这件事是高度机密的,但他的朋友对他很关心,很同情。
当这位朋友听说查默斯有一个残废的女儿,并且需要钱去支付价格昂贵的残废人用的器具,他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同情。他从桌子的另一头向他伸过手去,抓住了查默斯的前臂。
“别为那件事发愁,戈登,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谁都会这样干的。”他对查默斯说。查默斯在离开餐厅时,心里觉得舒坦多了,他们各自回家去。他感到头脑里轻松了些,因为别人分担了他的忧愁。
虽然他问过他的老友,自从一起肄业后这么多年是怎么度过的,可是那位朋友却有些闪烁其词。查默斯由于忧愁弄得垂头丧气,并且多喝了两杯,观察力也变得迟钝了,所以就不再细问下去。再说,即便他追问,那位朋友看来也不会告诉他,说自己并没有混人资产阶级里,而仍然是一个十分忠诚的共产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