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塞巴斯蒂恩,威特比克斯和内迪·西古恩那样的名字保证永远离开非洲。
香农对外交部的要求也是置若罔闻的,他仍保有他“丢失的”那张护照,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一直到护照期满无效为至。然后,他又采取必要的步骤去重新搞一张,由护照局根据出生证签发。那张出生证是从萨默塞特大厦的出生登记处花5个先令通过正当手续取得的,出生证上是一个在亚茅斯得脑膜炎死亡的婴儿,和香农的出生年月相差无几。
到伦敦的那天早晨,他和那个在非洲初次相识的作家碰了头,得知沃尔特·哈里斯是怎样和他联系的。他感谢他的推荐,并且问他哪一家私家侦探代办处效率高。傍晚时分,他拜访了那个代办处,付了20英镑的押金,约定第二天早晨打电话给他们,再作指不。
第二天早晨9点,恩丁如约准时打电话给布朗先生的房间。
“斯龙大街有一幢名叫切尔西·克洛依斯特的公寓,”他开门见山地说,“我已经订了317号房间供我们谈话用。请在门点准时到达那儿,在门廊里等着我,因为我有钥匙。”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香农从床头柜下的电话号簿上记下那个公寓的地址,然后给私家侦探代办处拨了个电话。
“我需要你们的人在10点15分到达斯龙大街切尔西·克洛依斯特公寓的门廊,”他说,“他最好有自己的车。”
“他骑轻便摩托去。”代办处的头儿说。
一个小时以后,香农在那幢公寓的门廊里遇到了从侦探代办处来的人。使他惊讶的是,来者竟是个蓄着长发的小青年。香农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番。
“明白你干什么吗?”他问。那个小青年点点头,仿佛干劲十足似的,而香农但愿他有点才能来和这种干劲相配。
“唔,把安全帽放在外面的摩托上,”他说,“到这儿来的人不带安全帽。坐在那儿读报。”
那个小青年手里没有报纸,于是香农把自己的一份递给他。
“我坐在门廊的另一头。11点钟左右有一个人会进来朝我点点头,然后我和他一起上电梯。你要注意那个人,这样以后你就能再认出他来。他大约在一个小时以后出去。到那时,你必须穿过马路,戴上安全帽,骑在摩托上,假装由于发生了故障而忙得不可开交。明白了?”
“明白了。”
“那个人会从附近开自己的车走,这时你要记下他的汽车号码。他也可能雇出租汽车走,不管是哪种情况,你都要盯住他,注意他的去向,尾随着他,直到他到达似乎是他的最后目的地。”
小青年听从他的指示,在门廊一边的角落里拣个地方坐下,用报纸遮住面孔。
那个在门廊看门的人皱起了眉头,不过也只好随他去。他很少见到在他的接待柜台前碰头的。
50分钟后,西蒙·恩丁走了进来。香农注意到他在门口付了出租车的车钱,他希望那个小青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站起身,向新来的人点点头,可是恩丁慢吞吞地经过他的身旁,按了一下传唤电钮上了电梯。香农也和他一起上了电梯,并且注意到那个小青年越过报纸上方在窥视。
“我的天!”香农说,于是他谈起了恶劣的天气,生怕这个自称哈里斯的人对门廊里东张西望。
在317号房间的安乐椅上坐定后,恩丁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张地图,在床上展开,让香农来看。香农看了3分钟,把地图上必须提供的细部都记了下来。随后恩丁开始作情况的简单介绍。他的介绍是事实和虚构的巧妙混合。他还是声称他代表一个英国商团。这个商团的商人都跟赞格罗做生意,而他们所有的生意,包括实际上不属生意范围的事务,都由于金巴总统而受到了损害。
接着,他进一步讲述了这个国家自从独立以来的背景,他说得令人信服,而大部分内容在他给詹姆斯·曼森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到。他以最有力的几句话作了总结。
“一群军官和当地的商人们建立了联系,附带说一句,那些商人已经濒临绝灭了。他们提到发动政变推翻金巴的企图。其中一个当地商人对我们的商团提起了这件事,并且对我提出了问题。主要是说他们虽然名为军官,其实对军事并不内行,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去推翻那个总统,因为总统总是躲在总统府的高墙里,四周有卫兵把守,深居简出。
“说实话,我们何尝不愿意让这个金巴下台,他的人民也是这样。建立新的政府会有利于当地的经济,有利于那个国家。我们需要一个人到那儿去,对总统府以及要害部门周围的军事和安全情况作一个全面的估计。我们需要一份有关金巴的军事力量的报告。”
“这样你就可以给你们的军官送去那种报告?”香农问。
“不是我们的军官,是赞格罗的军官。事实上,如果他们打算这么干,最好知道怎么干。”
香农对情况简介半信半疑。如果当地的军官无法对情况做出估计,那么他们也就无法发动政变。然而,他没有说出口。
“我必须装作游客进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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