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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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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能刺入骨头。他使用这个武器动作相当快,匕首藏在袖套里,对手还没有醒悟过来就已经死于刀卞了。他在拉紧的磨刀皮条上来回磨着匕首,不断发出霍霍的有节奏的声音,匕首越磨越快。这个动作使他的情绪安定,也使别的人心烦,不过他们从不发怨言。熟悉他的人也从不和这个小个子拌嘴,因为他总是那么轻声轻气,不然就是面带那种苦巴巴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坐在朗加拉蒂和香农中间的是这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他是个德国人,名叫库尔特·塞姆勒,今年40岁。在回到那个飞地的初期,正是他设计了用骷髅作标记,佩戴在雇佣兵和他们的非洲受训者的肩上;也正是他曾经用木桩圈出一道前线,每个木桩上挂一个头天被击毙的联邦士兵的脑袋,以此辟出一个5英里的扇形防区来抵御联邦分子。打这以后一个月,他所在的防区是最安静的。他生于1930年,长在德国,经历过希特勒时代。父亲是慕尼黑的一名工程师,后来和托特一起死在俄国前线。15岁那年,塞姆勒作为一个狂热的希特勒青年团的毕业生,当然也像那些经过希特勒统治差不多12年的德国青年一样,他领导一个小部队,由比自己年幼的青年和年逾七旬的老人组成。他的任务是阻止乔治·巴顿将军的坦克纵队,而他的武器是一支反坦克火箭筒和三支马枪。毫不奇怪,他失败了,因而整个青年时期他是在他所痛恨的美军占领下的巴伐利亚度过的。他也很少有工夫去侍奉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个宗教狂,一心想让儿子成为一个神父。17岁那年他离家逃亡,穿过斯特拉斯堡的法国边界,在斯特拉斯堡的征兵站签约受雇加入法国外籍军团,这个征兵站是专门招收逃亡的德国人和比利时人的。一年之后,他在阿尔及利亚的西迪贝勒阿巴斯随同远征军到印度支那。他在那儿待了8年,后来到了奠边府,由于在现港时外科医生给他切除了一叶肺,所以他很幸运未能看到在河内大败的耻辱就飞回了法国。他养好了伤,1958年他又被派往阿尔及利亚,成了法国殖民军第一外籍伞兵团里的一名顶好的中士。这个伞兵团在印度支那曾两次全军覆灭,那时先是一个营的编制,后来发展成一个团,他是活下来的少数人之一。他只崇敬两个人,一个是罗杰·福尔奎斯上校,曾经在初期的外籍伞兵连里待过,后来一连人马全军覆灭;另一个是勒·布拉斯司令,也是一个老资格的军人,如今执掌加蓬共和国的保密局,替法国维护那个国家的安全。此外,连曾经领导过他的马克·罗丁上校,在OAS组织最终溃败时也失去了他的尊敬。

    塞姆勒在第一外籍伞兵团时,这个团的每个人都参加了在阿尔及利亚的阿尔及尔的暴动。后来,这个团被夏尔·戴高乐永久解散了。他一直跟随法国军官,服从他们的领导。1962年9月、阿尔及利亚宣??布独立后,他在法国马赛被捕了。他在牢里服了两年刑。由于他有四排战斗勋章的缓带,使他不致遭到更惨的结局。1964年,他20年来第一次过上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他带着自己的打算去和以前在狱中同牢房的难友碰头,准备和他一起在地中海地区进行走私。三年里,不算有一年他被送进意大利监狱,他从地中海这一头到那一头经营过酒类、黄金,偶尔是武器走私。后来,他终于在香烟走私中发了财。不料,这时他的合伙人既欺骗了买家,也欺骗了卖主,却把责任推给塞姆勒,并且卷包逃走。因为有许多找他算账的人,所以他只好渡海到西班牙,又坐了一连串的汽车到达里斯本,一走了之。到那儿以后,他和一个军火商朋友挂上钩,就投身到他在报纸上读到的非洲战争中去了。香农把他当做可操胜券的赌注接纳了他。塞姆勒凭着打过16年的仗,比他们所有的人在丛林战上都有经验。现在,他在飞往利伯维尔的途中睡着了。

    当DC-4开始飞近机场的时候,离天亮还有两个钟头。在孩子们的呜呜啼哭声里,人们还能辨出另一种声音,这是一个男人吹口哨的声音。香农在吹口哨。他的同伴知道,快要打仗前,或者打完了仗,他都要吹口哨。他们也知道他吹的那个曲调的名字,因为他曾经告诉过他们。那个曲调叫牺班牙的哈莱姆》。

    在范·克里夫和地面控制站通话时,DC-4在利伯维尔机场上空盘旋了两圈。这架老式运输机左右颠簸着在一条跑道的终点降落了。这时,一辆坐着两名法国军官的军用吉普车在飞机的机头前突然拐弯,车上的军官向范·克里夫招手,让飞机跟随他们沿着滑行道滑行。

    他们把DC-4从机场主楼带往机场的另一头,那儿有一些小屋,随后指示飞机就在那儿停下,但让发动机继续转动着。几秒钟后,一个梯子架在机尾,副驾驶从舱内出来,使劲拉开了门。一顶法国军帽伸了进去,巡视了一下机舱,军帽底下的鼻子因舱内难闻的气味而皱了起来。那个法国军官的眼光停落在五名雇佣兵身上。他向他们招手,让他们跟随他上停机坪。当他们踏上陆地时,那个军官对副驾驶做个手势关上门,旋即,DC-4又向前左右颠簸着绕着机场开往机场主楼。一队法国红十字会的医生护士正在那儿等候接收飞机上的孩子们,好把他们带往儿童医院。当飞机摇摇摆摆地经过五个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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