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刚刚听到过这些酒吧的名字,不过,心不在焉,满脑都是新闻报的体育版,早就该想到的。”
“你应该想得到。再听个一两次,你就会把这些名字串起来了。”
“也许吧。妈的,亚瑟,我们应该去看看,对不对?我可不想打电话去问,也等不到明天。”
“恐怕很难。”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才点上煤油?算了,让我老婆去烤吧。她老是烤不好,反正我也不在这里,就算出了什么差错,我也看不到。”
“我们在你喜欢的那家马来西亚餐厅会合。”
“如果我们有时间吃饭的话。你要我去接你吗?”
“不要,我有车呢。”亚瑟·潘德说,“我们在那里碰头。”
在潘德与贺利举出纵火案与咖喱山木匠谋杀案之间的关联之后,侦办方向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专案小组扩大侦办范围,跟原先负责调查咖喱山命案的十三分局,携手合作。
证据逐渐累积,特别是在脸颊酒吧的火场,发现一枝崭新的黑色橡胶手把的不锈钢拔钉锤,更是证实了两起案件的联系,让专案小组振奋不已。目击者早就说过,先是有人砸碎玻璃,汽油弹才扔进来的。原先,纵火案与木匠谋杀案有关,只是臆测,如今,法医也证实,咖喱山谋杀案凶嫌所使用的凶器,就是这种榔头。“就算不是同一枝,”鉴识组的人说,“也差不了多少。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判定拔钉钩的部分,因为他没有使用那一头,但是,锤头的部分,十拿九稳,就是这种榔头。”
目击者众说纷纭,一时之间很难理清,警方投注大量人力,终于有一些共通点浮现出来。焦点集中在一个白种老头,中等身材,脸部与服饰都很一般。在案发地周围与酒吧里都有人见过他。在脸颊与哈力根,案发前几小时在场的人都记得之前有个老头来过,点了份饮料,但动都没动就走了。
哈力根对街的咖啡店里,有个店员想起来她似乎也见过这么一位顾客。星期五晚上,他点了一杯咖啡,独自坐在咖啡馆很长的一段时间。店员记得很清楚,这个怪老头一直在望外面。他喝了几口咖啡,可是没喝完,就店员记忆所及,这个老头没有开过口;点餐的时候,他指着别的客人的杯子,店员问他是不是要咖啡,他点点头。
警察再接再厉,清查妓院附近的店面,一家咖啡馆的经理也证实见过这么个怪老头,言行跟店员描述得差不多,其他的线索,他想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经理记得这个人,是因为他完全不碰眼前的咖啡,店员找他去确认一下,咖啡究竟有没有问题。他还真去检查了,结果,不好不坏,跟以前一样。不管如何,这个客人没有任何抱怨,留下钱,早就走人了。经理面对面地见过这个人,因为他刚巧站在收银机的后面,说不定还从他手上接过钱,但是,他只记得有这么个人,这个老头长什么样子、以前有没有来过,一问三不知。店员应该记得,可惜他到费城探亲去了。
纽约消防局稍后证实,纵火犯使用的助燃剂是普通的汽油。每个有车的人到加油站都可以轻易买到汽油,但是,有一个刑警却认为这名嫌犯并没有车子,靠步行也能在哈力根、脸颊与死之列之间来去自如。发现这点之后,他到附近的加油站打探消息,结果还真给他在十一街上的一家找到一个证人。证人说,他记得有个老头说他的车子没油了,停在几条街外,想跟他买点油。“我没有卖给他。”他很坚持,“我跟他讲,要有经过许可的容器才行。他就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加油站人员也说不上来这个男子有什么特征,不过,他概略的描述完全符合先前的认知——白人、中老年、中等身高、有些瘦削,没有任何会引人注意的特征。热心的刑警还是不肯放弃,到附近转了转,在十四街的盖帝连锁加油站——据他所知,这可能是全世界仅存的一家了——老板卡德曼·辛,记得他卖了两加仑的——无铅、一般——汽油,给一个老头。这个老头是白人,年纪在五十五到六十之间。老板还记得他来加油的时间,不是星期三,就是星期四。也不能怪老板没记性,常常有人没注意油表,开到没油的时候,才匆匆忙忙地去找点油应急。老头自备容器,付现,这也没什么特别,只加三块钱的油,谁会掏信用卡出来付?但是,在辛先生的陈述中,有一件事情倒是值得一提,这个老头是从右边过来的,换句话说,他是从南边,也就是城中心的方向,步行到加油站,却是朝左边,也就是第八大道、上城方向离开。
就在专案小组全力出动清查火场的同时,另外一组人员负责处理木匠谋杀案与三起纵火案的共通点,简单来说吧,就是杰利·潘科。
经过长时间、反复的侦讯,警方早就完全排除他涉案的可能性,但大家也一致认为他知道一些线索,只是不自觉罢了。接二连三的侦讯,就是要强迫他搜索他的潜意识,就算是毫无所获,也不能不试。
另外一种可能性是预防这个杀人狂魔下一次的行动。没有人会认为这家伙玩了《邮报》所谓的“帽子戏法”之后,就会欣然收手,退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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