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了解。她自己也有这个癖好,就拿那次和唐娜的事来说,她就很清楚有人旁观的感觉。但她实在不想像个观光客似的站在那儿,看一个蓄了山羊胡的臃肿男子光着屁股,被一个长得像鬼的女人鞭打。天啊,她还真不想扮演这种角色,宁可死。
“我只是觉得你该见识一下,”他后来跟她说。她说,她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但实在不想去第二次。他说,他也不想再去,可是他总觉得她会是一个很棒的“虐恋女主人”。
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是他热衷此道?还是他长久渴望扮演奴隶,让她把他捆绑起来,用俱乐部里看到的各式招数伺候他?
“我倒是没这么幻想过,”他说,“不过我可以想象你扮演那种角色的神情,也许是因为你很适合那种皮衣吧。”
她真的想做吗?她没想过,但她知道,有些事情该去尝试,有些界线该去超越。
打理画廊耗尽她所有的精力,根本没有时间与人交往。在工作中,有两个对象很符合她交往的想望。两个都已婚,住在外地(一个住康涅狄格,一个住底特律郊区),都是到画廊来买画认识的。
当她和底特律那个家伙搭上时,还瞻前顾后地想了半天,该不该跟客户发生这种关系?后来她发现自己实在太多虑了。她这么做又不像精神科医生借机占病人便宜、电影公司老板蓄意和小明星勾搭,或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父亲模样的律师在提供离婚咨询的时候乘虚而入(举个例子,就像她自己)。客人爱上了艾莉莎·麦雷迪的画作——《苏珊娜与长者》,她卖了个好价钱,当然是洋洋得意,但是割舍最爱,又难免有些离情依依。交易完成,宾主尽欢,共进晚餐不算过分吧?吃完饭,两个人一起走回他的旅馆(皮埃尔旅馆,高楼层,可以俯望中央公园,感觉好极了!)房间,裸裎相见,大战三百回合,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的生活还不错,画廊的声誉蒸蒸日上,甚至稍有盈余。但最近她老隐约感到心神不宁。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回在跟一个老同学吃饭时,她不经意聊起来。
“滴答滴答,”奥黛丽说,“你需要生个孩子。”
“你胡说什么?”
“生物时钟响了,苏珊,你贵庚了?三十六?”
“很接近。”
“那就是三十七了。你不要告诉我你缺乏母性,无关紧要,只要他妈的时候到了,就会有这种需求,不管意识到没有。”
“算了吧,”她说,“我才不想要小孩呢,要我生小孩,我宁可长子宫肌瘤。”
这是真话,她真的不想养小孩,她连盆栽都不一定养得好。时间一天天过去,她觉得丧失的不是生育的能力,而是生活的能力。她并不想寻死(虽然,人会不会死,自有天命,半点不由人。搭飞机可能坠机罹难;在办公室上班,也可能因为飞机撞上办公大楼,一命呜呼)。那天跟奥黛丽吃饭,听她提到,有个同学罹患乳癌过世,还有一个因为动脉硬化,英年早逝。她还年轻,正是人生的黄金时期,但这并不能保证什么,不是吗?人生本来就没有担保,从来没有,只是要体认到这一点,需要时间。
她有多久不想跟人上床了?没人想跟她上床,又有多久了?从外表看,她还是挺有魅力的,走在路上,不但不怎么挑剔的建筑工人盯着她看,就连手提公事包、西装笔挺的上班族,也忍不住多瞄两眼。
如果说,这会儿还有什么事她想做,那就赶紧做吧!如果说,这会儿还有什么事她感到好奇,就快去一窥究竟吧!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在莱格侬餐厅,爬下桌去,帮久不识神仙滋味的莫瑞·温特斯吹箫的原因。她一直想做这种事,始终想知道滋味如何,那她还在等什么呢?
就算有人看到又怎么样呢?他妈的又怎么样嘛!难道老板会赶她出门吗?那家是法国餐馆,不是有一个法国总统就因为干这种事,不知道是中风还是心脏病发作,当场毙命?留着一个尴尬的小杯子蛋糕(要是您愿意,也能叫“法国泡芙”!)躲在桌子底下,怎么也不敢露脸?
所以说,她干嘛不能在奶头上穿洞呢?能有多痛呢?顶多不满意,就把扣环拿掉,让伤口愈合不就成了?何况,它可能让你随时随地都有兴奋.的感觉呢!
她说,“你身上怎么连个洞都没有?”见梅蒂雅指了指耳垂,又说,“这个不算,谁都有耳洞。”
“其他地方你看不到。”
“你是指奶头?”
“想不想看?”
梅蒂雅丰满的嘴唇上露出了一丝浅笑,苏珊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在跟她玩。她可以不接受,也可以奉陪到底。但她不知道接受有什么坏处。
她点点头。
梅蒂雅双手放到颈后,松开纽扣,白袍滑落在地。她从衣堆走出来,全身的肤色金闪闪的,苏珊确信,她的肤色一定有某部分来自日晒,因为,她可以从梅蒂雅的皮肤上,嗅到阳光的味道。
梅蒂雅的身材真是惊为天人,腰围纤细,臀部微翘,十分女人味,胸部宛如少女般坚挺,尺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