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一类的问题。“我不知道,”她说,“我老早就想穿洞了,还听人家说过这个女人呢。她真的很厉害,如果你想打洞,就该去找她。”
“你都不担心感染?”
“我从来没感染过。”
“可是穿在那种地方……”
“你每天转动一下就好了,跟穿耳洞有什么两样?可以用酒精消毒啊,而且比穿耳洞安心,至少你看得见。”
她懒得追问。克洛伊准备下班时,她又忍不住对她说,实在不明白她是打哪来的勇气,敢在奶头上穿洞?这又算不上流行,因为绝大部分的场合看不到,除非是在天体海滩,而且——
“这很刺激呀,苏珊。像是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肚脐上穿洞,也有类似的感觉,但基本上是不能比的。”
“为什么?”
“因为奶头跟肚脐的敏感度不一样,我猜。奶头比较嫩,也比较隐私一点,所以你才会害怕,因为这是一个秘密,一个跟性有关的秘密。”
“了解。”
“更棒的是,”她说,“这样会很骚。”
“你是说,很容易让男人兴奋。”
“没错,摆明了告诉大家:嘿,看看我,我很性感喔。其实,你知道吗?光光穿洞,就让人很爽。我不是说心理,而是生理。”
“生理上?我知道你会觉得有个东西在那儿,可是——”
“不,苏珊,你知道别人玩你的奶头,奶头慢慢变硬的感觉吗?你自己也有玩过吧?现在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了。”
她不想错过任何事。
在她呱呱坠地之前,她肯定错过了不少事。年轻的时候,安全性行为代表了你父母没发现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或者按时吃避孕药。年纪渐长,高中毕业,准备一窥外界真相的时候,安全性行为表示凡事要小心,性对象要慎选,因为一夜之间出现了一种新的传染病,得了就没救。青霉素救不了你,谁都救不了你,只有死路一条。
结婚之后,她跟盖瑞都知道,正常的婚姻关系满足不了他们两个人,于是他们不时参加一些狂欢派对、无遮大会或是一夜情俱乐部。七〇年代末八〇年代初,在艾滋病之前、在安全性行为喊得震天价响之前,这类俱乐部还不少,“柏拉图收容所”就是其中之一。在高中、大学时期,她就耳闻这家俱乐部的大名,听说常有电影明星出入其间。等她准备好身历其境的时候,这地方就关门大吉了。
盖瑞很希望看到她和另一个女人做爱,碰巧他发现有一对夫妻也有这种喜好。于是,她就和一个太太花了半小时翻云覆雨。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生涩,老实说,如果不是知道对手只是讨好老公的话,她会玩得更尽兴。
先生们当然体会不到个中差异,或者,根本不在乎。当她和唐娜尝试了各种姿势,假装无上满足之际,盖瑞,像只发了情的野兽一样,扑到她的身上来;同时间,另一个男人——她已经忘记他的名字——也骑上他的老婆。显然,如果能跟唐娜来一下,盖瑞会更开心;但这并不是当初说好的游戏规则。这样也好,因为唐娜的老公实在让人倒胃口。
他们四个人是通过分类广告认识的,说是盖瑞在报上看到,打电话过去问,谁知道呢?(说不定广告根本就是他登的)之后当然没再碰过面。可笑的是,后来盖瑞老是抱怨她办事不够投入、不够热情,还逼问她怎么跟同性做爱反倒比较激情、满足?害得她也不禁自问,难道她真的是同志?
他很担心办公室的同事会发现他的荒唐行径。一个地区助理检察官、法庭上的官员、律师公会成员,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不懂,他怎么会这样?但是他坚持要用化名,有一次,她不小心叫出盖瑞,其实根本没人留意到,可是,在回家的路上,他叨念不停,责怪她没大脑,连名字都守不住。
两个礼拜后,他又想约另一对夫妻见面,他有对方的信和照片。当她告诉他她没兴趣时,他勃然大怒,大声咆哮。
这件事并没有让他们立即离异,虽然他们的婚姻终究保不住,这不足为外人道的根本问题,让他们很难继续在一起。后来,她听说他再婚了,婚姻相当美满,她不想去猜想他们的性生活会是怎样的状况。
打从那时候起,她和所有她看得顺眼的男人上床。其间,也跟一个帮当地民主党阵营拉票的女生睡过两次。她们念的是同一所大学,当时两个人并不相识。和她做爱,感觉不错,不过,这女生太神经质,几次经验已经足够。
跟马克同居的时候,他曾经带她去一家位于格林威治村的施虐与受虐俱乐部。他们穿戴皮衣在吧台喝果汁。现场没有真枪实弹的性爱画面,只有捆绑、刑罚、主导、屈从,各式各样的角色扮演。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能保持理智,冷眼旁观,还看得津津有味。她跟这地方很疏离,甚至有些入侵者的感觉。手上闪闪发亮的腕带,腿上紧贴的皮裤,都不能改变她是个窥淫狂的事实。
“他们不在意,”马克向她保证。“他们全都是暴露狂,如果不想有观众,干脆待在家里不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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