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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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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波谲云诡
步朝茅屋中奔去。

    张老头提起金刀,点点头道:“不错,田布衣也该来了。”

    两人迅快的退入茅屋,灯火随着熄灭。

    小山前,刹时间又恢复了静寂!

    躲在屋后的萧不二,早在丁守福和杜景康出现之际,悄悄拉了唐绳武,退出竹篱笆,隐入屋右一片树林之中。

    唐绳武忍不住低声问道:“老丈,咱们现在该怎么了?”

    萧不二道:“田布衣可能就会赶来,这两方的人,咱们最好都避免和他们发生冲突。”

    唐绳武道:“这张老头和那道人,究竟是什么路数?”

    萧不二道:“这两人是彩带门两位护法,那老头叫二郎神丁守福,精擅易容之术,是目前江湖上第一位易容高手。那道人叫邋遢道士杜景康,他的成名兵刃,就是腰间挂的铁葫芦,武功稍差的人,只要他一口酒,就能把你摔出三丈之外。”

    唐绳武听出兴趣,正待再问。

    萧不二低嘘道:“快噤声,有人来了。”

    唐绳武举目瞧去,夜色之中,那有什么人影?

    又过了一回,才见黑衣判官田布衣率着四个黑衣大汉,匆匆而来,赶到茅屋前面,忽然住步。口中咦了一声道:“奇怪,朱兄率同他八大弟子,早就来了,怎会一个不见?”

    他生性多疑,目光朝四下乱转。过了半晌,才回头道:“你们过去敲门,看看老头还在不在?”

    他身边一名黑衣汉子答应一声。举步走到门前,高声叫道:“张老头,咱们总管到,快起来。”

    茅屋中没人回答,也没有半点声音。

    那黑衣汉子忍不住举手往门上重重的敲了两下。

    不,他只敲了一下,第二下还没敲,两扇木门,呀然自启!

    那黑衣汉子吃了一惊,急急往后退出一步,凝目瞧去,屋中一片黝黑,但这间客堂并不太深,依稀可以看到有几个人席地坐在那里!

    黑衣汉子又是一惊,不敢再逼近过去,回头道:“回总管,这茅屋里坐着不少人。”

    田布衣道:“是些什么人?”

    黑衣汉子壮着胆子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了半天,才道:“总管,好像是……朱教主……”

    他口中的“朱教主”,正是邙山鬼叟朱友泉,因为邙山一派,又称幽冥派,掌门人也就是教主了。

    田布衣蓦然一惊,缓步行近过来,问道:“你没看错?”

    黑衣汉子退下一步,垂手道:“朱教主和他们门下,都盘膝坐在那里,不言不动,小的看的十分清楚。”

    田布衣脸色深沉,凝声道:“会有这等事?”一手摸着下巴,低声吩咐道:“你们退后些,未听我招呼,不准妄动。”

    四名黑衣汉子躬身领命,果然又退了几步。

    田布衣探怀摸出一对大小不同的铁笔,这是他别出心裁的独门兵刃,右手握笔,可作判官笔、点穴道之用,左手短笔,形状略小,又可作雷公椎,脱手打穴,专破敌人气功。

    在他一双铁笔之下,不知裁了多少成名人物,也因此博得黑衣判官之号。

    他此刻双目深沉,注视着屋中,手握双笔,功布身,脚下缓缓举步朝门口走来,在他渐渐接近门口之际,两耳更是用心谛听,保持最高警觉。

    这时数丈之内,就算是落针之微,也极难瞒得过他的耳朵,但茅屋中就是一片沉寂,几乎像一间死屋,没有半点声息。

    田布衣快到门口,就倏然住足,用足目力,朝室中望去。

    以他的目力,室中纵然幽暗,但走到切近,自可看的清晰,手下人说的没错,这间小小客堂之中,既无桌椅,也没有什么杂物,只是一间筑土为墙,黄泥铺地的空屋!

    黑暗之中,但见邙山鬼叟门下八大弟子,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个个瞑目垂帘,双手搁膝,状若老僧。

    在八人中间,赫然正是自称幽真教主的邙山鬼叟朱友泉,他也同样的盘膝跌坐,双目微合,不言不动,身前地上,横放着他那口化血金刀。

    这情形,不像是被人做了手脚!

    田布衣看的心头大疑,忖道:“朱老儿好像在运气行功,这老家伙一身鬼气,行事奇特,又在搅什么鬼名堂了?”

    但继而一想,邙山鬼叟是有事来的,他总不至放了正事不办,率着徒弟跑到张老头家,摆起鬼龙门阵来。

    就算张老头是个身怀武功的人,一家只有两个小孙女,凭邙山鬼叟一身功力,也不至于束手成擒,连八个徒弟,都被生擒活捉。

    田布衣生性多疑,在这一瞬之间,念头连转,就是识不透屋中究竟是什么玄虚?

    识不透玄虚,就是不肯贸然进去。

    他只是手抱铁笔,静静的站在门口,一双深沉目光,在邙山鬼叟师徒身上,不住的转来转去,仔细打量。

    这样足足耗了一盏热茶工夫!

    室中邙山鬼叟静坐如故,一动不动,门口的他,也静立如故,一动不动,还是丝毫看不出他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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