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里面的沙子是白色的。很细很细的沙子,米砂给我的时候已经将它调了个个,可是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沙子在滴落。
“这个全落下来,要多久?”
“你猜呢?”
我摇摇头。
。”她说。
我愣愣地看着那瓶沙,真的要这么久吗。
第一个周末来临。我们宿舍只留我一个在这。
为了给不回家一个理由,我又给爸爸发去短信:“明天要去补数学,这周不回家了。我一切都好,不用记挂。”
他没回短信,而是直接来了电话,告诉我他在上海,问我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我没有吃晚饭,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开始感到饿。我跑到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大堆吃的拎回宿舍,就在我不停吃着东西的时候,听到隔壁蒋蓝在讲电话,她居然也没有回家!那个晚上我好像不一直不停在吃东西,蒋蓝好像一直不停在打电话,深夜三点的时候,我慢慢睡着,大约五点多钟的时候,我因胃痛和经痛的双重折磨而醒来。
隔壁的蒋蓝好像还在打电话,时哭时笑,我真服了她。
清晨的时候我终于慢慢睡着,早上感觉到宿舍电话铃声不断,但我没法起身接,也不想接。持续到中午,蒋蓝贴着一脸的黄瓜从她的屋子里愤怒的冲出来,拼命敲我们宿舍的门。我爬起身来拉开门,她冲着的劈头盖脸就喊:“你他妈是不是欠了高利贷?电话不接就拔掉,这点破常识要老娘教你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吵我睡觉!”说完这话,她脸上的黄瓜为她咬牙切齿的表情而动容,甚至掉了几片在地上。
“脑子进水了!我靠!”她一边咒骂一边冲进宿舍里来,扬声说道:“电话在哪?!”我让到门边,头有点昏沉。
她很快发现了电话机,径直走过去将电话线一把扯掉。
我发现这时候她脸上的黄瓜片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整个楼里本就不剩下几个人,现在又一次都聚到蒋蓝的周围。
我镇静地说:“请你从这里出去。”
她哼了一声,走到我跟前,抱着臂继续昂着头说:“如果我不呢?”
“你给我出去!”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奋力向她撞去,一直把她挤到门口。她失声尖叫:“你要做什么!”
“滚!”我拼尽全身力气。
她好像又要冲进来。
“醒醒!”
听到那声呼唤的我,一瞬间像被电击中身体。白然?难道是白然,我抬起脑袋,看到的却是米砂。
我只感觉头疼欲裂,双腿不由自主跪在地上。米砂一把推开蒋蓝冲进来,将门狠狠关上。
“嘭!”那些好奇的目光,那个疯子般的蒋蓝,终于都与我们隔离开来。
“靠!”蒋蓝尖叫着,仍然心有不甘地踢了那扇陈旧的木门一脚。
“踢什么踢!”米砂对着外面粗鲁地骂,“再踢我踢爆你的头!”
狠的还怕不要命的,外面终于安静了。
米砂试图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可是她不能成功,她着急地说:“你自己动一下好吗?我真的……使不上劲了。”
我对她说:“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来的。”说着我扶着身边的床腿,挣扎着站起身来。
米砂把椅子挪过来,把我放到椅子上坐下。
她喘着气蹲在我面前,说:“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
“你为什么会过来?”我问她。
“我不放心。打电话你不接,我担心你有事。”她担心地说。她把手背放到我额头上替我擦汗。属于她的体温一瞬间传遍了我的身体。我的泪水,就在这个时候流了出来。连同她放下的手一起,迅速地滑落下来。
米砂看着宿舍地板上一堆零食的外壳,惊讶地问我:“谁吃的?”
我冷静地说:“我。”
“天。”她说,“你是我见过我最能吃零食的女生。”
我捂住肚子。
“怎么了?”她问我,“吃多肚子痛了吧?我去给你买点胃药来。”
我拉住她摇摇头,脸估计已经疼得发青。
她看着我,很有经验地问:“是不是痛经?”
我点点头。
她默默地去打来热水,替我做热敷。我有些不好意思,她却不由分说地命令我躺下去,拉开我的衬衫。我感到肚皮上的温热,像被抚慰的潮水,疼痛奇异地消失,全身说不出的通畅。
“醒醒。”米砂说,“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感觉你是与众不同的。”
米砂的话让我的心高高的拎起来,我是那么平凡的一个女孩子,从来没能人这样子夸过我,我看到米砂的眼眸,亮得不可思议,像一颗近在咫尺的星星,我闭上了眼,没敢与她对视,然后听到她的轻笑,她说:“莫醒醒,我发现长得你很像一只猫。”
那个晚上,我和米砂挤在一张床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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