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并不是继承来的,而是她和她哥哥从街头巷尾学到的,因此掺杂着一丝奇怪的男性气质。
“乡下的人是否知道,”他问道,“他干了什么?”
“即便他们知道,也不会有任何差别。他只消耍耍小聪明,欺骗一个巴黎人。他们会袖手旁观,等着看他重蹈覆辙。这也正是我拭目以待的。他是个律师,不是吗?你总不至于告诉我说,他不曾想方设法地让那些文件不过是废纸一堆吧。”
“我觉得,”夏洛特说,“他当时太害怕了,所以没想得那么清楚。如果他已经把这一切考虑清楚,他就宁可去死了,不是吗?”
“他死的时候,”姑娘说,“我敢说,他将会蒙受神恩,嘴里含着圣餐,原谅了他所有的敌人。他要把魔鬼都骗倒后才会死。”
“你可真恨他。”
“我才是该下地狱的人。因为我不会原谅的。我到死上帝也不会赦免我,”她说,“我还以为你饿了呢。你没吃多少奶酪。这奶酪不错。”
“我该走了。”他说。
“你不用着急。他们让他见牧师了吗?”
“噢,是的,我觉得是。他们那儿的另一间牢房里有位牧师,他那时就是做这种事的。”
“你准备去哪儿?”
“我不知道。”
“去找份工作吗?”
“我已经放弃了。”
她说:“我们这儿可以容得下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没法让这么大个房子保持清洁。再说还有园子呢。”
“这可不行。”
“随你的便。工资不成问题,”她恨恨地说,“我们是有钱人。”
他寻思着:哪怕只有一个星期……安安静静的……在家里。
她说:“但是你的主要工作,也是我花钱雇你的原因,就是始终留意认出——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