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竟蕴含无限哀伤,一种带着慈悲的哀伤……
他的声音,更令人无法听出他的年纪,他听来绝不年轻,但到底他有多老?六十?七十?八十?一百?抑或二百?甚至更老,更老……
第二梦道:
“我爹娘曾经提过,江湖之中,有一个泥造菩萨的高人,对所有过去未来的事无一不知,你既然说自己无所不知,莫非你……就是那个什么泥造菩萨?”
那男人苦苦一笑,答:
“我并不是菩萨,有时候,我甚至不知自己是些什么,只记得许久许久以前,我,曾经是一个会生病、会痛苦、会受伤的人……”
什么?他竟说自己许久以前是一个……人?那,难道他现下已不是人?他到底是些什么?
第二梦愈听愈奇,只是,她忽然记起刀皇曾吩咐她留在车厢,如今刀皇想必已经回来了,她必须尽快沿路找回那辆马车,于是向那男人轻轻一揖,道:“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实在不能在这里耽下去,否则给我爹发现的话便糟了……”
说着已欲转身往回走,讵料那男人此时突然又吐出一句话:“你这样就走了,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自小每隔数晚所发的梦,到底将来会否梦境成真?”
乍闻此语,第二梦当场止步,回首问道:
“你……连我这个梦也……知道了?这个梦,除了我爹娘,我从没告诉任何人……”
那神秘男人又是一笑,道:
“你当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朋友,你,是一个芳心寂寞的可怜女孩。”
“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个梦的结局,一定会梦境成真!”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在你长大之后,将来一定会找到梦中的他,而他的今生,也同样有一头飘逸的长发,还有一个与其前生一样的名字……”
“风!”
“风……?”第二梦甫闻这个“风”的名字,情不自禁地念了一次,更紧紧将此名字记于心头。
她不明白,何以甫听见这个“风”的名字,心中竟有一丝异常亲切的感觉,甚至比其父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还要亲近?
难道正如眼前这神秘男人预言,这个风,真的会是在她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他?
“但……”第二梦又道:
“即使我今生能找到梦中的他又如何?像我这个怪样子,没有人会喜欢我的……”
那神秘男人目光闪烁地道:
“这,正是我此来的目的。”
“我,是要告诉你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一个将来可令你梦境成真的唯一方法,这个方法便是……”
“找·出·十·二·惊·惶!”
十二惊惶?又是十二惊惶?
第二梦听罢一愣,问:
“前辈……,你一而再向我提及……十二惊惶,到底……什么是十二惊惶啊?”
神秘男人叹道:
“你,早晚总会知道的。如今,你只须牢牢记着这四个字便已足够了!”
“孩子,记着,十二惊惶,非但是你毕生梦境会否成真的关键,更已是你能克制断情七绝刀劲、消去这张白如冰雪怪脸的唯一希望……”
“前辈,你是说……,十二惊惶能助我回复我原来的容貌?”
那神秘男人语气肯定地答:
“嗯!所以你必须将它紧记心头,十年之后,更要……”
“好好把握这个——最后机会!”
十年之后的最后机会?为何一定要在十年之后?那神秘男人愈说愈玄,第二梦还想再问下去,但就在此时,身后却戛地传来一个声音,叫道:“你,在这里?”
啊?是刀皇的叫声!第二梦闻声随即一惊,心忖其父必已瞥见她与一个神秘兮兮的陌生人说话,想又有一番责难,连忙回首一望,只见第二刀皇真的已在其身后,更早已捉了一些飞禽回来!
“爹!”第二梦低唤一声,正想再回脸叫那神秘男人快走,否则他的爹一旦动怒,恐怕那男人性命不保……
只是,当第二梦再次回脸看那神秘男人之时,她的心,直如要从心窝跳出来!
缘于眼前又出现了一幕令她意想不到的情境!
原来就在她回脸之间,那个神秘男人赫然又不见了!
不单他不见了,那张木桌,那个写着“命”字的血红灯笼,也同时不见了!
但更教第二梦瞠目结舌的是,甚至适才那个迷雾弥漫的浓密树林,也在她转脸之间不见了!换上的,只是无数毫无生机的枯树!
啊……?怎会……这样的?第二梦骤见此情此景,一颗心直向下沉,想不到,今次也像上次在其母坟前一样,一切又于瞬间消失无踪!她也不敢肯定,到底适才的一切,又是她的幻觉?抑或是……
南柯一梦?
若一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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