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千劫万难,那管地老天荒……
然而,无论她关于不管,她和剑圣的第一个难题已来了!
难题,此刻就站在二人背后……
“蠢材!真想不到,你这样容易便被他骗了!”
一个冷漠无比的声音忽地从二人身后响起,惊醒了正溶化在绵绵情意中的雪心罗和剑圣!二人随即回头一望,但见漫天风雪之中,一条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于二人身后不远!
这条身影,脸上竟罩着一抹寒霜,似比周罩的风雪更为冷酷,更为令人心寒,正是雪心罗的爹宫本武!
“爹……?”骤见老父紧贴而至,雪心罗也是一愣,唯独这次,她并没有因老父的出现,而松开拥抱着剑圣的手,相反,她的手将剑圣抱得更紧,仿佛无论是谁来了,也无法将她和他再分开!
眼见女儿与剑圣抱得更紧,宫本武更是努从心起,忿然道:“蠢材!我早已对你说过,中原来的男子都不是好东西!他只是微微一跪,你便被他骗个神魂颠倒,你实在太令为父失望!”
骤听宫本武声声责骂自己所爱的人为蠢材,一直沉默的剑圣终于插嘴,道:“宫本老先生,我独孤剑对心罗是真心一片,何以你偏偏对我不予信任?”
宫本武皆目道:
“你住口!你虽是中原剑圣,但中原武学比诸我们东瀛武道,简直差天共地!总有一日,我们天皇会率领一众武士,将你们这些下等的中原人杀个绝子绝……”
宫本武最后一个“孙”自还未出口,一柄剑赫然已抵住他的咽喉,那是一柄天下无双的无双剑!
只因他适才在盛怒中的一番咒骂,实在出言过重了!剑圣钟情心罗,对宫本武几分敬重,惟任何稍有血性的男儿,都绝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而剑圣的剑,亦实在快得令宫本武目定口呆!只因他刚才根本没看见任何剑光,亦没听见任何剑峰出鞘的声音,无双剑便已无影无声地抵住他的咽喉!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鄙夷的中原剑法!”
“若非你是心罗的爹,适才的一番话,早已教你——人头不保!”
语声方歇,还是没有半点剑光剑影,不只如何,无双剑竟又已再度回鞘,就如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好出神入化的盖世剑法!宫本武如今终于感到剑圣之强,并非浪得虚名,手心已在冒着冷汗,惟他仍强撑道:“哼!即使你剑法真的天下无双又如何?老夫偏不信你对我女儿是真心的!”
剑圣向他斜斜一瞄,道:
“那,你要如何方信我对心罗的心?”
宫本武见他始终在乎自己女儿,忽地心生一念,狞笑着道:“嘿!你若想证明对我女儿的真心,只有一个方法!”
“这个方法便是……”
“为;她;弃;下;无;双!”
什么?他要剑圣为雪心罗…弃剑?弃下曾伴随他多年、伴随他进步、伴随他长大、伴随他一剑成名、伴随他超凡入圣、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无双剑”?
只见剑圣乍闻此语,面上真的徒现一丝难色!而宫本武更是得意极了,因为他终于将这个天下无双的人难倒,他更变本加厉,以齿冷般的目光回望一旁的雪心罗,语带嘲讽地道:“嘿!心罗,你如今总算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吧?”
“为父早已说过,像他这样专注求剑的所谓剑中圣者,剑,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生命,你绝不会比他的无双剑更为重要!一旦日后他厌倦了你,你更后悔莫及!”
老父虽在肆意奚落剑圣的真诚,惟雪心罗恍似全然听不进耳内,他紧执剑圣的手,道:“不…!剑,你别要听我爹…胡言乱语!他只是不想我们一起,想我一生为他守住宫本家族!你根本不用为我而…考虑弃剑!我一不需你…这样做……”
雪心罗尽管在极力维护爱郎,惟剑圣却反而轻轻摇首,道:“不。心罗!你爹适才说得对,无双剑对我来说,确是重要一如我的生命,要我弃它,实是我毕生最难之事。”
宫本武冷笑插口,道:
“呵呵,你承认便最好,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以后别再缠着我女儿!”
这一次,剑圣却淡然一笑,道:
“宫本老先生,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我只是认同,无双剑确是重要如我的命,你还未听毕我继续要说下去的话。”
宫本武一证,道:
“你的意思是……”
剑圣正色道:
“我的意思,是无双剑对我固然重要如命,但这个世上,却又一个人,甚至比我的命更为重要!而这个人,便是心罗!”
“故此,既然无双剑只是我的生命,心罗却又比我的生命更为重要,那么,为了证明我对心罗的心,我连命也可不要,又何惧……”
“弃;下;无;双?”
何惧弃下无双?何惧弃下无双?那剑圣的意思是……
他可以为雪心罗而
弃剑?
来不及再问!来不及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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