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为何物;直至与他邂逅之后,心性随即扭转,顿觉人间七情可爱,每日也只关心他的喜怒哀乐,多于关心自己的剑……”
人间情就是如此!任教何等无敌的剑客,一旦动情,总是难再无敌,反而变得像凡夫俗子般患得患失,百般无助与无奈……
到了最后方才发觉,原来世上最无敌、最可怕、杀伤力最强大的,并非什么绝世剑道,亦非什么上乘武功,而是“情”!
“我在剑圣首次前赴东瀛时与他相遇,大家初时以剑相交,不消半月,已是情愫渐生,到了第三个月,彼此更已情投意合,决定共偕连理。”
“只是,剑圣虽出自中原名门大派无双城,但我爹‘宫本武’亦是东瀛武道名门之后,他碍于东瀛与中原向无交往,反而只有互相觊觎,一直反对我俩这段异国之缘。”
“然而,当时我实在太爱他了;为了他,我不惜背弃自己家族,甚至我爹一再威逼要与我脱离父女名份,我亦忍痛接受,一切一切,也只是为了能与他厮守一起……”
“为了他,我更决定在我俩成亲之后,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故乡,与他远来陌生的中原再建家园,重过新生,但……”
哦?她和剑圣的故事,虽有其父多番阻挠,但总算应可圆满收场,为何最后仍有一个“但”字?
“但…,没料到就在我和他成亲的翌日,他…,他…”
“竟然不辞而别,弃我而回返中原!”
什么?这个故事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竟会是剑圣弃情而去?步惊云听至这里,也是眉头一皱:“既已排除万难结合……”
“剑圣,由为何弃你而去?”
雪心罗迷惘的道:“不…知道。其实直至四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是不知道他当年抛下我的原因……”
“还记得成亲翌日,我一觉醒来,找遍全屋也找不着他,已觉不妙,于是循着他在屋外的足迹一直寻去,最后寻至一个渡头,想不到我最后看见他之时,他已是身在一艘早已开出的船上……”
“我于是在岸上拼命狂呼他的名字,他终于缓缓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而仅此一眼,我的心实时痛得像要实时裂开……”
“只因他这一眼,竟像在看着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就像我和他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似的…,他,看来根本不认识我……”
听至这里,步惊云也不禁越听越奇;她,既是剑圣最爱心爱的女子,也是他一生中唯一愿娶、亦已成亲的妻子,他何故霍地反脸无情?
雪心罗续道:“我当下大吃一惊,实时已急得泪如雨下,可是他的船已远去,唯有苦候另一艘船尾随。这样一寻,我终于寻至中原,最后更找至他出自的无双城……”
“谁知其弟独孤一方却说,其兄独孤剑自一剑成名以来,已再没有回无双城,多年来非但行踪飘忽,甚至他这个胞弟,亦不知他栖身何处何方。”
“在茫无头绪下,我唯有继续留在中原;每听见中原武林有人要挑战剑圣,亦第一时间赶往观战,望能与他再次见面,亲口问他为何要舍我而去。”
“可是,这些所谓中原剑侠,不少只是江湖人虚张声势,无非欲借挑战剑圣而自高身价,他根本不屑应约赴战,免得弱者的血,玷污了他盖世无敌的无双剑,所以每一次,我也只是空跑一场,这样寻寻觅觅,我在中原找他,不知不觉竟找了三年……”
三年?亦即是千多个朝朝暮暮?步惊云可以想象,她孤身一个东瀛女子留在异地中原,每日皆望穿秋水,只为爱郎一面,可是心中人却始终踪影杳然,一刻芳心,如何仿徨无助?
“而就在三年将尽之际,我突然接到从东瀛来的一个消息,说我爹忽染风寒,已然病逝……”
“亲恩情浓,我早已为自己因爱而与爹断绝名分,感到无限歉疚,虽然仍想留在中原寻找爱郎,但亦知必须先回东瀛奔丧,于是心忖在送老父最后一程后,才再回来中原找他不迟,讵料这一去,我竟然无法再来中原……”
“你,为何无法再来中原?”
“全因为我爹根本未有病逝,他只是以自己死讯诱我回去,更与我大哥联手将我制伏,将我囚在祖屋下的地牢,从那是开始,我便不见天日了四十年……”
什…么?她…,她竟然不见天日了四十年?亦即是说,她被其父关了…四十年?
四十年是一段不短岁月,甚至已是某些人的一生,天下之大,竟有一个父亲狠心至此?
雪心罗看着步惊云,无限低回的道:“想不到吧?相信任何人也无法想象,一个父亲竟会将自己女儿囚上四十年?但若明白我们东瀛男人的德性,便会知道,他们宁愿切腹自尽,也不要忍受任何屈辱;他们宁愿牺牲女儿的一生幸福,也不要她嫁给一个中原异族,有辱门楣……”
“我爹与我大哥合力将我关进牢内,原先也认为只要关上数年,我或许会心灰意懒屈服,可是我实在无法忘记他,亦无法忘记他在船上回望我时流露的陌生眼神,无论如何,我今生今世,一定要再见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