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的脸竟会污脏至此,你若在街上与我狭路相逢,千万不要叫我二哥!以免有失我凤家二少的身份!”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句句也在对凤舞千般侮辱,凤玉京听在耳内,竟没有制止两个儿子侮辱女儿,而凤舞……
她的脸上也没有半点难堪的神情,只是木然的在听着,看似有点楚楚可怜,仿佛早已习惯了他两上兄长的“尖酸刻薄”,又仿佛,她的脸经常这样污脏、本来有一个……
凤玉京蓦然又道:“既然你没有生事,那,今天你去了哪里?”
凤舞一呆,讷讷的答:“女儿……今天……到了玄塘江……畔……”
凤玉京道:“晤,你,真的肯定自己并没生事?”
凤舞被逼说谎:“没……有……”
凤王京目光遽地一闪。道:“好!既然你今日没有生事,总算像个登样的孩子!为父,今日就为你介绍一个客人!”
凤舞一愣,只因其父在这些年来,都从未把她介绍给任何亲朋见面,今日何以破例?
而就在此时,又听凤玉京饶有深意的对其身后的帷帐道:“你,还不从帐内出来?我的好客人……”
“快。”
“意。”
“老。”
“祖!”
什……么?快……意老祖?凤舞闻言当场面色煞白:势难料到,快意老祖竟然与他的爹……是认识的?那……她的爹岂非已知悉今日她冒犯快意老祖的事?
而就在同一时间,一条她熟悉的人影正从帐后步出来,天……!
真的是他!真的是快意老祖!
凤舞但见此刻的快意老诅,那袭被无名切割得“体无完肤”的衣衫,已换上了另一袭全新白袍!身旁也不见了他的快意六子,却多了一个足有六尺高的十六、七岁少年!
瞧那少年,本是一脸的孤傲不群,惟咀角却又流曳着一丝淡淡的暖意,故看来做而不冷,单论容貌,并不怎样惹人讨厌!
只是当他看见凤舞的时候,却不期然定的看着她,仿佛,他本来一直对凤箭庄内一切空洞华丽的人和物,并不感到兴趣,如今却突然发现唯一令他感到兴趣的东西……
一个可能与他“较为接近”、“甚至相同的人!
可是,纵然那少年如何注视自己,凤舞此刻亦无暇看他一眼,她所有的注意力,此刻已全落在快意老祖的脸上身上,但听她无比震惊的低呼道:“是……你?真的是——你?”
“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快意老祖的眼睛崭露一丝老奸巨猾的精光,狞笑着道:“嘿嘿,小娃娃!要加道你的所在,对老夫来说又有何难?你腰间那个小布袋,不是绣了“凤舞”两个字么?老夫其实在离开玄塘江时已瞥见了!而且……”
“我与你爹向来有交情,很久以前早就从他口中知道他有个不消女儿凤舞!所以与我瞥见你小布袋上那凤舞两个字后,早便知道你是玉京老弟的女儿了!嘿嘿……
凤舞之父凤玉京也道:
“不错,快意老祖与我早已相识!只因我们凤箭庄,其实也是——”
“大门派联盟的——其中一派!”
什么?凤舞闻言,不由深深震惊!原来……
他们凤箭庄,也是十大门派其中一派?岂非是说,凤箭庄其实也受快意老祖这十派统领所控制?
凤玉京从来没有向凤舞提及这个秘密!她父女俩实在说太少活了!
“那……快意老祖,你……想怎样?”凤舞开始知道目下的处境对她相当不妙!
凤玉京道:
“不怎么样!幸而快意老祖大人有大量,你今日虽到玄塘江生事,更且冒犯了他,他亦看在为父脸上,既往不究,只是要你……”
“向他跪下叩头,敬茶认错!他便可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跪下……叩头?敬茶认错?凤舞闻言当场一怔,但随即脸露一丝倔强之色,道:“爹!女儿今日所干的……根本全没有错!我……怎可能向这样卑劣的人……叩头认错?我……”
“不跪!”
势难料到,凤舞竟性硬如斯,更直斥快意老祖卑劣!好不屈的一头凤!
快意老祖不虞凤王京的女儿竟会性烈至此,不由脸色一沉!而一旁的凤玉京见女儿违抗自己的话,亦当场铁青着脸道:“大胆!你适才骗为父未有生事,已是罪大至极!如今你横竖既已奉茶上前,怎么不向快意老祖兄好好认错”为父命你,速向老祖叩头敬茶!否则……”
纵然老父疾言厉色,凤舞依旧倔强如故,除了因为她深信今日自己并没做错,错的只是这个快意老祖之外,更因为她不能将她手中的茶敬给他!
这杯茶是她特地为孝顺其父而奉的!
这杯茶本来藏着她一脸污脏的苦衷!快意老祖绝不配喝这杯茶!
眼见女儿冥顽不灵,凤玉京脸上忽地蛮了四、五、六种颜色,他看来再也无法按捺,勃然大怒叱喝:“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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