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起扯上半空,再在半空之中——爆为木碎!
天!
好雄浑可怕的逼力!
好无敌的绝世力量!
难怪这声音说,他已足够力量清算一切!以其力量,已经足可清算整个万里神州了!
这条血红人影就是曾欲擒下断浪的夜叉?
只不知,他此刻要往哪儿清算?
他要清算
谁?
“什么?”
“玉儿……姑娘,你坚持要造出完美夜叉的理想,原来只为见一个不见多时,可能已自投夜叉池下的……叔叔?”
断浪与玉儿推着那辆木头车边走边谈,断浪听玉儿说至这里,不由诧异的问。“嗯。”
玉儿轻轻点头,表情较平素的她倍的怅惘,像在追忆着一些连她也不大能记起的如烟往事。
“其实……许多小时候的往事,我……已不大记得清楚了;缘于我在出世时不知何故,曾患了一场……不知是什么病的大病;事后听爹娘说,我几乎病死了,幸而最后都救活过来;只是命虽保住,但这个病在我五岁时又再复发,且我的一双眼睛亦因五岁这次病发而保不了;从此我便双目失明,而且可能因病呆了,我对五岁前的事,都不大记得……”
“我仅依稀记得娘亲说,我爹在我出世前,好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造陶也仅是他的嗜好,并非他的谋生技俩,他甚至在我四岁时,便已迫不及待将其陶艺传给我,所以最后我尽管忘记了许多事,还是无法忘记他传给我的陶艺……”
断浪道:
“你爹曾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那,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玉儿苦笑摇头:
“我已经记不起自己的爹叫什么了,只记得,他在我出世之后,便再一无所有!后来听娘亲说,爹是因为要医好我的病才会失去一切,但仅为了医治一个小女孩的病,何以要我爹付出了一切的名望?我一直都一无所知,后来我在五岁时的那次病发瞎了,爹为想治好我那双瞎了的眼睛,便离开我和娘亲,出外去想办法,之后,忽然有一天,娘亲便对我说,爹已死了……”
“我当时年纪实在太小,很不明白何以爹会因为想办法医我的一双眼睛而死,只知道,娘亲从此已不再提起爹,更没再告诉已记不起来名字的我,究竟爹姓甚名谁,似乎怕我们会惹上杀身之祸!而且从此居无定所,像在逃避人的追逼似的!直至过了很久以后,我母女俩才辗转回来夜叉汇附近定居下来……”
玉儿说至这里,一双迷惘的眸子潜然泛着泪光,显然也在为无法记起自己父亲的名字而深感遗憾。
断浪万料不到,一个穷家盲女,背后竟有一段如斯错综迷离的身世!她的爹居然为救爱女之命牺牲一切名望,最后更为治愈女儿的眼睛,为了将她从无边黑暗无光的世界中救出来,而不惜丢掉性命,这个父亲,实在相当伟大;可是到了最后,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儿居然连他的姓名也不复记得,甚至他的妻子也敢再提起其名字,真是人间一大惨事。
然而,尽管断浪为眼前玉儿的身世深感唏嘘,心头仍有一个最大的疑问,他问:“玉儿……姑娘,令尊爱女之情,实在令人敬重!但,你适才所说……在夜叉池下的叔叔,又是什么一回事?”
玉儿苦苦一笑,答:
“说真的,关于叔叔的事,也和我爹的事一样,我……亦已不大记得清楚了,可是我隐约记得,叔叔并不是真的与我家有血缘的叔叔,叔叔仅是我爹的生死知交,二人虽非亲生兄弟,也情如兄弟!”
“我还记得,在我五岁之前,叔叔更曾不时异常疼爱的抱着我,对我说:‘小乖乖,你爹是世上最有理想的男人,也是叔叔最敬重的大哥,你长大后可要虎父无犬女,也要像你爹一样,当一个有理想的女子!”’人生在世,只能活一次;若有理想,便一定不能放弃’!
可惜,我只能记得叔叔这些鼓励的话,却记不起叔叔叫什么名字,以及他的样子了,仅记得他的背影并不如我爹一样高大强壮,但娘亲后来对我说,叔叔虽然长得并不强壮,却是美男子,她更认为他是最勇敢的男子汉!”
断浪一直默然听至这里,纳罕道:
“哦?何以你娘会认为一个不很强壮的男人,是最勇敢的男子汉?”
玉儿唏嘘的答:
“娘亲说,自从爹为治愈我的双目而死后,叔叔因不值某人所为,一直想为我爹这个大哥报仇雪恨,可是碍于其武功仍然未及某人,最后,他不惜牺牲自己一切的前途、爱人、幸福,将自己投进据说可令人变成夜叉的夜叉池!他誓要化为可怕的夜叉,回来为他最敬重的大哥清算一切!”
断浪当场一愕:
“啊?那……你这位叔叔,岂不是那个一直于天荫城一带流传的传说,那个曾为知已好友不忿投池的男人?”
主儿伤感颔首:
“是的!一直流传的夜叉故事,正是曾经很疼爱我、我却记不起其容貌的……那位叔叔!”
断浪势难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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