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三个星期某方面来说改变了她。她第一次知道,即使能力再微薄,她依然能派上一些用处。
原来被人真心感谢的感觉这么好。
“喂!屋顶破了一个洞,妳上去补一下。”一根铁锤递到她鼻子前。
完美的感动时刻被破坏了。
“屋子有问题不是应该让农庄的人自己来修吗?”她吹开刘海,瞪着从头到尾都和她不对盘的护士姊姊。
“洞是破在药品柜的上面,等他们派人来修,药都晒到变质了,妳要赔吗?快上去!”护士姊姊脸臭臭地道。
“……好,我去。”平蓝认命地接过铁锤。
找到工具箱和梯子,认命地爬上屋顶,开始钉破洞。
果然,人要做善事还是得看命的。有人天生适合成大事立大业,有人就像她这样,只能打打杂。
像朱菲雨那种为爱走天涯,甘愿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救济贫苦的女人,将来注定青史留名,她就不可能变成这种人。
她顶多是个平凡的小人物,过着汲汲营营的生活,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找到一份不会饿死的工作,然后努力把自己的肚皮撑得饱饱的。
像她这种人啊,永远不会有一个革命英雄看上她,然后来上一场浪漫之恋的。
“噢!”敲到手了,好痛!
眼泪立刻飘出来,她连忙将食指放进嘴巴里吸吮,冷不防脚踢到工具箱。
“啊,糟了!”
整盒沉重的工具箱往屋顶边缘滑下去,轰隆哗塌--
“他妈的!”底下突然飘上来一阵怒吼。
糟,有人中标了。
西海愉快地听着电话那端的一团混乱。
最后,阿比塞尔最宝贝的小女儿成功取得通话权。
“西海西海西海,我跟你说,爸爸答应让我养大白。”
前情提要,大白是一只自己晃进阿比塞尔家的流浪猫,他们夫妇俩对于是否留下这只猫有不同的意见。不过这次情况相反,向来不赞成让女儿为所欲为的菲雨赞成留下猫,反而是疼女儿的阿比塞尔担心流浪猫不干净,表示反对。
“乐雅小公主,思克不是对猫咪过敏?”他笑道。
小女娃想了一下,甜甜地说出她想到的解决方式。
“没关系,以后大白住楼上,二哥搬到楼下,永远不要上楼就不会遇到了。”
西海大笑。
他坐牢时乐雅才两岁不到,其实连他的脸都记不清楚;每次他打电话回去,第一个抢着说话的还是她。
乐雅小公主很习惯在她世界里的每个人都爱她,连远在天边的他也不可以例外。
“我的房间也在二楼,为什么我就要搬到楼下?走开,换我!”
十岁的思克把话筒抢过来,嚼哩啪啦开始向他抱怨哥哥多无趣,妹妹多无聊,总的来说就是身为次子的悲哀。
终于轮到十三岁的诺兰了,这个今年已经进军校国中部的大哥已经很有架势,和西海说了一些新学校的事,并且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女朋友,上次妈妈提到的那个女生是人家一相情愿,跟他没关系。
扯了好一阵子,话筒终于传回正主儿手上。
“你现在知道我每天过的是什么生活了吧?”菲雨的叹息声清清楚楚传了过来。“你们的拓荒队还缺不缺人?我有种感觉,我去拓荒可能比留在家里轻松。”
“然后抛下妳亲爱的老公不顾?”西海轻笑。“可怜的阿比塞尔,他知道他才四十几岁而已就被老婆嫌弃了吗?”
“哼,他有他的小公主就好了。”
“听起来有点闺怨哦!”
菲雨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想当个太严厉的妈妈,不过……等你回来你自己看好了,我到现在还没听过塞尔对他女儿说过一个“不”字。”
“好吧,再过两年我就可以亲自回去验收了。”
菲雨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改变话题。
“你在那里一切还好吧?缺不缺什么东西?”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西海去了五年,再两年就可以假释了。
上一次见面是去年年底,东漠“沙耶市”的机场新落成,她带着三个小鬼头搭机试航,顺便飞过去看他。
这小子还是那个英俊的恶魔,干烈的气候对他完没影响,反而让他多了一股风霜干练的男人味。
“我这里很好,不要为我担心。”顿了顿,西海突然问:“菲雨,妳和妳那些美国的地质学家朋友还有联络吗?”
“当然,霍华教授早就退休了,不过我的好友汤姆最近才申请带一队探勘小组入境。为什么问?”
“如果有机会,请他们过来这附近看看吧!这附近有一块地区,我觉得有点门道。”
“怎么个有门道法?”
“那一片地区怎么种都种不出东西,可是在同一个地理区里,它周围的农场都没有问题……我说不上来,妳先派人过来看看。”
“你怀疑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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