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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水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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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1)
    今天的月亮惨白无力,好像一团圆形的手纸悬浮在天空中,月光似乎不存在。陈言望着月亮,方容容望着自己的手,袁竞望着某株植物,三个人都在发呆。

    又是方容容最先有行动,她突然起身又蹲下,然后开始在地面上刨坑,刨完一个坑,她就把一支纸船放了进去。袁竞站了起来,打住了方容容,说不能把辛辛苦苦折的纸船都给埋了。说着,她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想要点燃纸船,但是风太大了,火苗在风里摇来摇去,根本就没有办法点燃。袁竞气得将打火机扔到了很远的地方。陈言开始刨坑,袁竞站了一会儿也开始刨坑。

    最后,方容容刨了4个坑,陈言和袁竞都是2个。方容容的手已经出血了,指甲里面都是泥。袁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不刨了,晚上回去拿个盆子,找个没有风的地方,把它们都烧了!”

    陈言:“还是留着吧,烧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方容容说:“我也想留着算了!”

    陈言突然对着江面跪下,作出祈祷的姿势,闭上了眼睛。方容容和袁竞也随后跪下,三个人都面朝江面,各有所思。陈言努力让自己只想kurt,但大脑毕竟是一个烦杂的地方,根本没有办法安静,和这个毫无关系的事情也在她的脑子里来来往往。

    一对恋人从远处走过来,看到三个跪在地上的女孩,不知发生了什么,转头就走了。陈言有低血糖,当她站起来的时候,觉得一阵眩晕。方容容看了看手表,发现才8点30,不由叹了口气。

    暖色的天空下,三个女孩拿书包当枕头,头靠在一起躺在江边。

    夜色慢慢降临,之前没有光泽的月亮现在正在收集光亮,变得丰满了一些。袁竞都快睡着了,如果没有kurt,没有这个祭日,这个钟点,她们应该在教室里坐着,等待放学。

    陈言一直睁着眼睛看月亮,月亮看久了也是会刺眼的。她一直都喜欢望着月亮,小的时候,空调还没有普及,每到夏天,整栋楼的人都睡在顶楼。那个时候私人这个字眼不像现在这样深入人心,大家对于公共空间很放松。那个时候,她开始就晚上睡不着,看着月亮,每天的月亮都有不同的脸,有一次她在月亮里看到了一个跳舞的小人,他抖动细长的脚,跳着奇异的舞蹈……现在躺在底滩的陈言又一次看着月亮,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个跳舞的小人,和小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虽然陈言只能看到剪影一样的图案,但是她能感到它是立体的。

    小人跳着怪怪的舞蹈,已经有一点进入了疯癫的状态,像是已经灌下了几瓶whisky。

    袁竞做了一个简短的梦,突然醒来的时候把梦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隐约觉得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梦。她看了看四周,突然说:“今天晚上有演出的!”

    方容容把头侧向了她那一边,说:“是不是纪念nirvana的演出?”

    “是啊!”

    “怎么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早就上网查了的!”

    “我也是上网查的!”

    “我们去吧!”

    小人继续在跳舞,陈言只顾看他,没有在意她们的谈话。

    袁竞坐了起来,发现陈言在望着天发呆,她用手在陈言眼前晃了晃。小人突然被遮住了,陈言醒了过来,看见袁竞的手,袁竞拍了下她的头说:“你花痴了?”

    “没,没有啊!”

    方容容也坐了起来,说:“听到我们说话没有,我们去看演出吧!”

    陈言也上网查过,但她总觉得那是大人的事情,离自己特别远。江边的湿气重,陈言的身体有些酸疼,她坐了起来,说:“但那在武昌啊,那么远……”

    袁竞已经激动得开始收拾书包,说:“武昌远什么,不就是过个江,打个的十几分钟就到了!”

    方容容也显得有一些兴奋,没等陈言发表意见,她们两人就已经背着书包站了起来,袁竞还帮陈言背上了书包。一大袋子纸船还在地上,陈言说:“我们分了吧。”

    方容容和袁竞都点头,说着三个人就开始把纸船大把大把地往书包里面装。陈言的书包里面乱七八糟的,她的书包是用一条布带封口的,连拉链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书包。三个人抓着抓着就开玩笑似的抢了起来,打打闹闹着,总算把纸船瓜分了。

    陈言和袁竞都准备走了,在后面捡起了塑料袋,边走边说:“不要污染底滩,不要污染底滩。”

    陈言抬头看了看月亮,小人还在跳舞。

    “快看,快看,月亮里面有个小人在跳舞!”

    袁竞和方容容都抬头看了看月亮,那只不过是个手纸颜色的园盘,里面什么都没有。袁竞把陈言的脑袋拍了一下,说:“你发癫啊?什么小人啊?”

    陈言也没有什么办法解释,撅着嘴巴低头向前走。

    其实小人还在月亮里面,看得见和看不见,只有一线之隔……

    出了外滩,袁竞手舞足蹈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方容容二话没说坐到了前排,陈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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