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地猛摇头,嘴里不停喃喃自语。
“怎么说没道理呢?”奇怪询问。
觉得这其中透露着诡异,她连忙道:“大叔,你把小鬼中毒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听。”
微微一怔,皇甫少凡沉默了会儿后,这才幽幽道:“三年前,我兴致一来,没先联络便来造访义兄,哪知才踏进义兄夫妇俩居住的院落,便听闻屋内传来微弱的求救声,当时我不多加思考便急忙冲了进去,谁知道竟瞧见义兄浑身染血倒卧在地……”
“义兄,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浑身染血的男人抱扶在怀,皇甫少凡急促询问,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少……少凡……”瞧见此生最信任之人的脸,浴血男子像似用尽最后的一丝余力般紧抓着他。
“快……救……救绿波与……与麒儿……”
救?
皇甫少凡心惊,正想先暂放下他去寻找义兄嫂与义子的下落时,忽地,一道掌风卑鄙地由后迅速偷袭而来。他虽察觉却不敢稍避,只因为这一闪避,肯定波及已经伤重的义兄,当下连想也不想,身子急忙一倾,密密实实护住怀中的结拜兄长,硬生生的放空后背接下这一掌。
霎时,“砰”地一声,他只觉胸口一窒,忍不住闷哼了声,而对方也被他的护体真气给震得往后摔飞出去,同样受到不小的损伤。
似乎没料到对、万毫无防备地以背接下这偷袭的一掌,竟然还会让自己受到不小的内伤,蒙面贼人心惊至极,清楚自己武功不如人,当下不敢恋战,翻身跃起就往外逃窜而去。
眼见蒙面贼人逃窜远去,皇甫少凡却不敢上前追去,只因此时此地,无法确定贼人是否有其他同伙潜藏在此,不敢将义兄一个人丢在这儿。
心口一阵窒闷,他清楚明白方才那一掌在无防备下已经伤及内腑,可如今这些都可先暂时按下,眼前的状况较为危急。
“义兄,你先撑着,我到里头找找人嫂和麒儿,看他们是否安然无恙……”强扯出一抹笑,皇甫少凡正想放下浴血男子,手腕却被他给紧紧抓住。
“我……我不行了……”呕出一口血,浴血男子困难道:“少凡,绿波他们母予俩就……就拜托你了……”
“大哥,你别说了!”痛心喊道,可心底却非常明白……义兄确实不行了。
“拜……拜托你……”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在得到答应的落泪点头后,浴血男子竟扯开一抹安心微笑,随即又不甘心地瞠眼留下最后的遗言。
“势必……势必逐……逐白慕南……”话未完,声已无,染血人手已无力地滑落在地。
“大哥!”抱着义兄泣声惊吼,却已吼不回已然逝去的生命。
然而就算再怎么伤心,想到义兄托付给自己的大嫂母子俩,皇甫少凡不敢浪费片刻,放下已然逝去的结拜兄长,急忙往内室奔去。
然而当一踏进内房,他不由得难过的闭上了眼,只因向来端庄贤淑的义兄嫂,此刻几乎身赤裸的瘫倒在床上,身上遍布伤痕,想来曾有过一段激烈挣扎。
禽兽!到底是哪个禽兽干的?
愤怒、伤心与难过交缠于心,他深吸口气,强抑下激荡情绪,睁眼飞快来到床边帮柳绿波赤裸的身躯盖上锦被,随即马上发现脸色发白泛紫、睁着大眼倒在角落处无法动弹的白文麒。
“麒儿!”急忙上前去抱起他,发现其异样,皇甫少凡又惊又急,细细审查下赫然惊觉小家伙竟中了“夜夜愁”之毒……
第八章
“当我发现麒儿中了此毒时,原想运功将毒逼出,却发现“夜夜愁”毒性甚为奇诡,除了过度到另一人身上外,根本无法逼出,可当时麒儿已命在旦夕,我只好将毒过到自己身上了。”皇甫少凡淡淡道,沉静平稳的嗓音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芝麻绿豆的寻常小事。
然而说的人情绪安定,反倒是听的人异常激愤,气得猛拍床榻抱不平。“好个淫贼,实在太可恶了,若落在我手中,非教他好看不可!”
古叮当气愤不已,同样身为女子,她对女性受人奸辱一事感同身受,也对干下此等兽行的男子最是痛恶,遇上那种仗着自己强势而对女子胡来的淫贼向来不会留情,否则就不会在酒楼里受那马家堡二公子调戏便断了他臂膀。
“我宁愿妳一辈子都碰不上那种恶徒。”轻抚着她乌亮发丝,皇甫少凡真心祈求。
闻言,古叮当欢喜笑了,整个人撒娇地直往他身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