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吼归吼,小家伙一双大眼依然眨也未眨地直凝着她。
被那双大眼瞧到有些气虚,生平第一次,古叮当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厉害,她确信眼前这小鬼绝对是个中高手,当下不禁垮下脸,语带抱怨。“大叔,你怎么教的,好好一个小孩,被你教得这般阴阳怪气……”
听她嘀嘀咕咕的直抱怨,皇甫少凡不禁苦笑。唉……若是可以,他也不想麒儿成了如今这模样,只可惜万事不由人,纵然这些年来他给这孩子最大的慈爱,却依然无法让他自三年前那一夜受到的惊恐中恢复。
古叮当可不知他心思,也彻底放弃要小家伙别老盯着她的奢望,只是有怨不报非天性,认定小鬼造业,当义爹的就该承担,当下瞇眼恶笑不已——
“大叔,别废话了,把这碗给喝了吧!”转回老话题,她笑嘻嘻地将那碗诡异汁液给推到他面前。
哼哼!最近当奶娘当得满肚子怨气,她早在这碗毒汁中加了些不影响效用,但却会让味道变得很恐怖的“好料”,嘿嘿!
再次无言瞪着那碗诡异汁液许久,皇甫少凡暗暗叹气。唉……虽说是为了化毒保命,但残害味觉这代价也着实高了些。
“大叔,别叹气了,快喝吧!”格格娇笑,古叮当明白他叹气的原因。
壮士断腕,他一鼓作气饮下诡异汁液,随即将那空空如也的瓷碗推得老远,无声表达着他心底的厌恶。
见状,古叮当笑得更加开怀,正想揶揄一番之际,蓦地,一抹身影突然自远方急掠而来。
“主子,那白慕南偕同马家堡的人又上门来了,如今正被徐总管给挡在大厅里。”急急禀告大厅前的情势,剑儿神色忿忿。
哼!那白慕南自然就是绿波山庄原主人——白慕风的亲弟,自从三年前被主子赶离山庄后,便一直在外散播谣言,到处结交江湖人士来找麻烦,而那些自喻名门正派的人,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就受人怂恿上门,口口声声说要替死去的白大侠讨公道,真是愚蠢!
温和脸庞霎时一凛,皇甫少凡将怀中的小人儿交给他,谨慎吩咐,“剑儿,抱小少爷回夫人那儿,好好守护着他们母子俩,不许有任何差池,明白吗?”
“主子放心,剑儿定会以命守护小少爷和夫人。”话落,剑儿已抱着白文麒飞快急掠而去。
目送两人离开视线后,皇甫少凡这才对满脸好奇的古叮当道:“叮当姑娘,请妳留在此地,前厅情势未明,请尽量别往那儿去,否则若有万一而波及到妳,那会让在下心愧难安的。”他一脸严肃说完后,随即转身急急往大厅方向而去,一下子就不见身影。
虽被好心劝告了一番,然而古叮当可不是人家叫她往东,她就会乖乖往东的人,当下不由得顽黠一笑,对那疾行远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嘻嘻……好不容易终于有好玩有趣的事儿,我怎可能不去凑个热闹?大叔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扬声畅笑,她兴奋地蹦蹦跳跳,也往大厅而去。
第五章
绿波山庄大厅内,十来名武装大汉齐聚于此,而领在前头的,除了身材魁梧壮硕的马家堡大公子——马维安外,尚有一位年约三十来岁,相貌俊美中隐带着几丝阴险狡诈气息的男人——白慕南。
就见一下上门挑衅的众人怒目瞪视那与他们对峙而立、神色冷煞的男人,厅内,所有奴仆皆已自动闪避,没人敢留下,沉凝的空气紧绷异常,处于几乎就要一独即发的状态。
“不知两位再次莅临绿波山庄有何指教?莫非是忘不了上回的教训,想再来让徐某替你们舒筋整骨一番?”沉凝中,徐展元缓缓开口了,只是冷冽嗓音中充满嘲讽。
闻言,忆起上回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离的景象,马维安倏地涨红了脸,老羞成怒吼道:“姓徐的,你别太嚣张!上回是大意了才让你给占了便宜,这回我们可没那么好易与。”认真说来,上回,他会答应与白慕南一同前来讨公道,其实是为了出风头,谁知竟然丢了大脸;这回,他会再次前来,最主要还是要讨回上次失去的面子。
“没错!这回我们可是有备而来。”一旁,自认自己才有资格在兄长死后掌握绿波山庄这一大片家业的白慕南终于开口说话了,狭长的眼眸闪动着几丝阴戾狠毒光彩。“姓徐的奴才,识相的最好叫皇甫少凡那狗贼出来,还我兄长辛苦创下的家业来。”
“还你?”挑眉反问,徐展元国字脸上满是嘲讽.“白大侠还有血脉遗孤呢!这片偌大家业,就算要还,也不是还白二公子你吧?”
像似心底私念被揭穿,白慕南阴戾眼眸迅速闪过一抹令人几乎难以察觉的精芒,然而俊美脸皮却一副任重道远的感叹。“在下就是挂心我那兄嫂与年幼亲侄无法掌管这片家业,在亲侄尚未成年前,由我这血亲叔父看管也属正常,待侄儿到了弱冠之年,自然会把这片家业交还于他……”顿了顿,声调又转硬带嘲。“再怎么说,我白家又非
无人,这片家业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当家作主。”
无耻!根本就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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