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理想国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79章
    格:你指的什么帮助呢?

    -- 423

    614理  想  国

    苏:周密地思考所发生的事情呀!

    就像在(掷骰子时)骰子落下后决定对掷出的点数怎么办那样,根据理性的指示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应该是最善之道。

    我们一定不能像小孩子受了伤那样,在啼哭中浪费时间,而不去训练自己心灵养成习惯:尽快地设法治伤救死,以求消除痛苦。

    格:这的确是面临不幸时处置不幸的最善之道。

    苏:因此我们说,我们的最善部分是愿意遵从理性指导的。

    格:显然是的。

    苏:因此,我们不是也要说,一味引导我们回忆受苦和只知悲叹而不能充分地得到那种帮助的那个部分,是我们的无理性的无益的部分,是懦弱的伙伴?

    格:是的,我们应该这么说。

    苏:因此,我们的那个不冷静的部分给模仿提供了大量各式各样的材料。

    而那个理智的平静的精神状态,因为它几乎是永远不变的,所以是不容易模仿的,模仿起来也是不容易看懂的,尤其不是涌到剧场里来的那一大群杂七杂八的人所容易了解的。

    因为被模仿的是一种他们所不熟悉的感情。

    格:一定的。

    苏:很显然,从事模仿的诗人本质上不是模仿心灵的这个善的部分的,他的技巧也不是为了让这个部分高兴的,如果他要赢得广大观众好评的话。

    他本质上是和暴躁的多变的性格联系的,因为这容易模仿。

    格:这是很明显的。

    苏:到此,我们已经可以把诗人捉住,把他和画家放在

    -- 424

    第  十  卷714

    并排了。

    这是很公正的。

    因为像画家一样,诗人的创作是真实性很低的;因为像画家一样,他的创作是和心灵的低贱部分打交道的。

    因此我们完有理由拒绝让诗人进入治理良好的城邦。

    因为他的作用在于激励、培育和加强心灵的低贱部分毁坏理性部分,就像在一个城邦里把政治权力交给坏人,让他们去危害好人一样。

    我们同样要说,模仿的诗人还在每个人的心灵里建立起一个恶的政治制度,通过制造一个远离真实的影像,通过讨好那个不能辨别大和小,把同一事物一会儿说大一会儿又说小的无理性部分。

    格:确实是的。

    苏:但是,我们还没有控告诗歌的最大罪状呢。

    它甚至有一种能腐蚀最优秀人物(很少例外)

    的力量呢。

    这是很可怕的。

    格:如果它真有这样的力量,确是很可怕的。

    苏:请听我说。

    当我们听荷马或某一悲剧诗人模仿某一英雄受苦,长时间地悲叹或吟唱,捶打自己的胸膛,你知道,这时即使是我们中的最优秀人物也会喜欢它,同情地热切地听着,听入了迷的。

    我们会称赞一个能用这种手段最有力地打动我们情感的诗人是一个优秀的诗人的。

    格:我知道,是这样的。

    苏:然而,当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遇到了不幸时,你也知道,我们就会反过来,以能忍耐能保持平静而自豪,相信这才是一个男子汉的品行,相信过去在剧场上所称道的那种行为乃是一种妇道人家的行为。

    格:是的,我也知道这个。

    苏:那么,当我们看着舞台上的那种性格——我们羞于

    -- 425

    14理  想  国

    看到自己像那样的,——而称赞时,你认为这种称赞真的正确吗?

    我们喜欢并称赞这种性格而不厌恶它,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吗?

    格:说真的,看来没有道理。

    苏:特别是假如你这样来思考这个问题的话。

    格:怎样思考?

    苏:你请作如下的思考。

    舞台演出时诗人是在满足和迎合我们心灵的那个(在我们自己遭到不幸时被强行压抑的,)

    本性渴望痛哭流涕以求发泄的部分。

    而我们天性最优秀的那个部分,因未能受到理性甚或习惯应有的教育,放松了对哭诉的监督。

    理由是:它是在看别人的苦难,而赞美和怜悯别人——一个宣扬自己的美德而又表演出极端苦痛的人——是没什么可耻的。

    此外,它认为自己得到的这个快乐然是好事,它是一定不会同意因反对部的诗歌而让这种快乐一起失去的。

    因为没有多少人能想到,替别人设身处地的感受将不可避

    免地影响我们为自己的感受,在那种场合养肥了的怜悯之情,到了我们自己受苦时就不容易被制服了。

    格:极为正确。

    苏:关于怜悯的这个论证法不也适用于喜剧的笑吗?

    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