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自己本来是羞于插科打诨的,但是在观看喜剧表演甚或在日常谈话中听到滑稽笑话时,你不会嫌它粗俗反而觉得非常快乐。
这和怜悯别人的苦难不是一回事吗?
因为这里同样地,你的理性由于担心你被人家看作小丑,因而在你跃跃欲试时
心灵的理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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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卷914
克制了的你的那个说笑本能,在剧场上你任其自便了,它的面皮愈磨愈厚了。
于是你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在私人生活中成了一个爱插科打诨的人了。
格:确实是的。
苏:爱情和愤怒,以及心灵的其它各种欲望和苦乐——我们说它们是和我们的一切行动同在的——诗歌在模仿这些情感时对我们所起的作用也是这样的。
在我们应当让这些情感干枯而死时诗歌却给它们浇水施肥。
在我们应当统治它们,以便我们可以生活得更美好更幸福而不是更坏更可悲时,诗歌却让它们确立起了对我们的统治。
格:我没有异议。
苏:因此,格劳孔啊,当你遇见赞颂荷马的人,听到他们说荷马是希腊的教育者,在管理人们生活和教育方面,我们应当学习他,我们应当按照他的教导来安排我们的部生活,这时,你必须爱护和尊重说这种话的人。
因为他们的认识水平就这么高。
你还得对他们承认,荷马确是最高明的诗人和第一个悲剧家。
但是你自己应当知道,实际上我们是只许可歌颂神明的赞美好人的颂诗进入我们城邦的。
如果你越过了这个界限,放进了甜蜜的抒情诗和史诗,那时快乐和痛苦就要代替公认为至善之道的法律和理性原则成为你们的统治者了。
格:极其正确。
苏:到此,让我们结束重新讨论诗歌以及进一步申述理由的工作吧。
我们的申述是:既然诗的特点是这样,我们当初把诗逐出我们国家的确是有充分理由的。
是论证的结果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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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理 想 国
我们这样做的。
为了防止它怪我们简单粗暴,让我们再告诉它,哲学和诗歌的争吵是古已有之的。
例如,什么“对着主人狂吠的爱叫的狗”
;什么“痴人瞎扯中的大人物”
;什么“统治饱学之士的群盲”
;什么“缜密地思考自己贫穷的人”
②,以及无数其它的说法都是这方面的证据。
然而我们仍然申明:如果为娱乐而写作的诗歌和戏剧能有理由证明,任一个管理良好的城邦里是需要它们的,我们会很高兴接纳它。
因为我们自己也能感觉到它对我们的诱惑力。
但是背弃看来是真理的东西是有罪的。
我的朋友,你说是这样吗?
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它的诱惑力吗,尤其是当荷马本人在进行蛊惑你的时候?
格:的确是的。
苏:那么,当诗已经申辩了自己的理由,或用抒情诗格或用别的什么格律——它可以公正地从流放中回来吗?
格:当然可以。
苏:我们大概也要许可诗的拥护者——他们自己不是诗人只是诗的爱好者——用无韵的散文申述理由,说明诗歌不仅是令人愉快的,而且是对有秩序的管理和人们的部生活有益的。
我们也要善意地倾听他们的辩护,因为,如果他们能说明诗歌不仅能令人愉快而且也有益,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诗于我们是有利的了。
格:我们怎样才能有利呢?
拟人。
“它”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