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不着为了你们背上杀人罪!”树倒猢孙散,连阿牛也想逃之天天。
“呋!我要这个贱人有何用!”癞虾蟆越想越气,往薛宝贝身上踹去。
薛宝贝惊醒,一脸甜蜜地说:“打是情,骂是爱,相公尽管来吧!”
“轻点,好歹也是一条命,打死要赔命。”阿牛好言相劝。
“操你奶奶的!”癞虾蟆浓眉一竖,听不进去,再踹。
“好爽!好舒服!再来!再来!”薛宝贝乐在其中。
“谁?”吱地一声,门突地被推开,烛火摇曳。
“是我。”一个娇影快速闪入少爷房,挂上门闩。
“你来做什么?”司马乘风呆杵在床上,声音大如雷响。
“嘘,小声点,别让我哥听到。”戚彤纤指押在董蔻色的唇上。
见她丝罗襦裙,丰姿绰约,司马乘风勃然大怒。“出去!滚出去!”
“我偏不!”戚彤一跃而起,直接跳到床上,抓住他的衣襟,往里探去——
光滑如丝的皮肤,结实如石的胸膛,跟她想像的一样,体内火舌乱窜,手指轻轻游走……她要他,要定他了!从他剧烈的心跳,混浊的气息,滚烫的体温,她知道他也要她,但他却拒绝她,一把推开她,下手狠重,让她一跤跌到床下。
她不气馁地起身,在他面前解衣褪衫,放下矜持、放下清白、放下爹娘……他为她连命都不要,她还有什么好顾虑、好舍不得的?她要把一切献给他,不只身体,还有爱意!
看他闭目合眼,眉心甚是挣扎地攒拢,她有如飞蛾扑火般地扑向他,粉臂环绕着他的颈项,双腿纠缠着他的腰际,星眸半张,双颊酡红,吟声娇媚……这些都是小如教她的。
因为小如见她愁眉不展。问明原因,这才知道少爷没拿到解药,而她又想以身相许,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幸好小如比她好学,藏书不少,送了两本好书给她参考,男欢女爱的奥妙尽在书中,让她受用无穷。
不一会工夫,就搞得他心猿意马,身下陡地壮大……一个翻身,他压在她身上,温柔吸吮,狂烈咬曝,红印在白莹雪肤上漫开来,就连幽禁的深壑都留下他的吻痕。
但他还想要更多,一手忙着除去上衣,一手忙着爱抚软玉,不亦乐乎。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人生!只剩七天可活,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算是人生!
弹跳而起,司马乘风如遭电击,大力扯着乌发,眸里满是煎熬。
“不要停……”戚彤前胸贴着他的后背,纤纤玉指柔情似水地触摸着他。
“住手!”司马乘风喝止,但她反而抱得更紧,双臂如粗绳束缚捆绑。
戚彤拉起他的手放在柔软乳房上,往他耳畔吹气,热呼呼的。“我要你……”
“你这是在作贱自己!”销魂蚀骨的感觉,一阵阵,一波波,令他手足无措。
“不是……”为了他,为了爱,她愿纡尊降贵,甚至连妓女都愿意做!
“我不要可怜。”司马乘风奋力挣脱,放下门闩,站在门口吹风清醒。
“我这么做,不是出自可怜你。”眼前一片迷离,她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我讨厌同情。”不管她是为何而来,他都不在乎。
“这跟同情毫无关系。”戚彤颓坐在床上,嘤嘤啜泣。
他力持平稳地说:“我不要你报恩.我不稀罕你以身相许。”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她终于说出口了,坚定而平静。
有了这句话,刻骨铭心,死而无憾,但他不会表白——他也爱她。
因为在她来之前,方果才刚来找过他,向他下跪,向他磕头,恳求他高抬贵手,放小姐一条生路。
方果还把戚彤的身世和来意,以及她的心情曲折转变,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通通都告诉他了,而他也答应了方果,施恩不图报。
说他伟大,其实不然,天知道他多想饿虎扑羊!
没有人生下来就想当伟人,都是时势所逼,身不由己,而他最没有的就是“时”这个字,所以他想得很清楚,也看得很透彻。
他的爱,没有未来,没有天长地久,他的爱,更像一杯看似香醇甜美的鸩酒、慢性毒液,只会摧残她的青春,折磨她的肝肠,让她未来日以继夜地以泪洗脸。
“我更不能接受。”司马乘风铁心硬肠地拒她于千里之外。
“为什么?”看他袖管衣角微微抖颤,究竟是因为风吹?还是心动?令人怀疑。
“我不要你为我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