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借口,也是实情,司马乘风义无反顾。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请你为老爷和夫人着想。”戚彤朝他弱处攻击。
司马乘风下为所动地说:“我怕把毒传染给你,我要你好好活下去。”
“失去你,我活着也没意思……”戚彤不由得悲从中来。
“傻瓜,你叫我为我爹娘着想,你怎么不为你爹娘着想?”
“我……”反被倒打一耙,戚彤哭得更是伤心欲绝。
听着她的哭声,司马乘风心如针刺。“别哭了,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其实她是假哭啦!今晚怎么说也算是洞房花烛夜,哭成丑八怪,她才不干!
趁他弯下腰捡恰地上散落的衣物,戚彤索性来个饿羊扑虑——双腿一蹬,跳到他背上。
薛宝贝名副其实,有很多宝贝,多亏她的友情赞助,送给她一条迷魂帕,只要捣住他的口鼻,然后数到十,他就会乖乖趴下,随便她做爱做的事。
一、二、三……一阵天摇地动,他人没倒地,反而是她倒在床上。
看他两条腿软绵绵的,连路都走不稳,居然还被他逃了出去?!
一把扯住被子往身上裹了一圈,如快马疾鞭迅速追到门外,却已是无影无踪。
不对劲!有人接应!媒仙馆里,有谁能在雪地上行走而不留足印?除了方果,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不能原谅,无法原谅!她气呼呼地先穿回衣服,然后冲到厨房,一手拎着菜刀,一手拿着火钳子,再奔向方果的厢房,踹门而入
“臭方果!”暴喝一声,帷幔内果然有两个黑影!
“别过来!我自己出来!”方果大声阻止,一手探出觅裤。
“你……”忽见床下有双绣花鞋,心陡地一沉。“不用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方果还是穿上裤子,将儿女私情摆一边,以小姐为重。
戚彤失魂落魄地说:“他跑了!他逃了!”
“跑了?!难道你没照计划行事吗?”方果一脸的不信。
“有。可是,不知道是谁从中破坏?”戚彤叹息道。
“周嬷嬷没来媒仙馆以前,外号飞天猪,轻功了得。”
难怪周嬷嬷走路无声无息,原来她根本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飞的;猪在天上飞,可想而知,养猪户一定很想捉到她,展示比卖肉更值钱。
“原来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第十章
翌日,市集一如往常的热闹,唯独媒仙馆大门深锁。
来了一个和尚,眉目清逸,仙风道骨,手持托钵,口念佛语。
看他袈裟满是灰尘,鞋面还有几处破洞,想必他赶了一段很长的路。
“叩叩!”敲了敲媒仙馆门上的麒麟铜环,大吉应声而出,看到来人是和尚,直觉是来化缘的,一手伸进袖袋里,掏出少得可怜的碎银子,和尚却回绝,并且表示他的来意是寻人。
红尘俗世中,谁会是和尚挂念的人?
大吉将和尚领进大厅,粗茶招待,回身转向客房,唤醒还在睡觉的戚彤。
“小舅!”戚彤一进入大厅。立刻惊呼。
她的身子往前一倾,但出家人不兴拥抱,因此和尚急急闪避。
“贫侩法号无垢,今日前来,是请施主尽早回家,以免爹娘担忧。”无垢说。
“我……还不想回家,请师父代为转告我爹娘。”戚彤不舍,心愿未了。
“施主,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无垢暗示,莫开杀戒。
“师父误会我了,我是为爱留下。”都是自家人,无须隐瞒。
“阿弥陀佛。”无垢双手合十,颔首,转身欲走。
“师父请留步。我去厨房准备素菜净水,好让师父带在路上吃。”
无垢师父这一趟来洛阳,是方丈劝他来的,说来了就可以战胜心魔,回去就可以开脱悟道。
剃去三千烦恼丝,遁人佛门二十年,他没有一天不礼佛参禅、潜心修法,也曾经效法苦行侩,针穿鼻,刺透舌,毁身忍痛,但所有的努力皆是自欺欺人!
方丈早看出他这样不行,但从不多说什么,只说心中有佛就行了。
直到那日见到她,他的心依旧不堪一击,功亏一篑,他这才明白,心中无佛,有她……
后来,方丈与他一夜对坐,没敲木鱼,没诵经念佛,出奇的安静,直到天亮,方丈突然拿了个托钵出来。
他从未化缘,也未曾走出东离寺,躲在佛脚下苟且安生,但这回方丈却下依他,催他上路,还要他快去快回。
他问方丈,要去哪?方丈说媒仙馆,要他代为向馆主夫人道谢。
他又问方丈,要谢什么?方丈
说馆主夫人奉献香油钱,足够东离寺用十年。
平白无故的,她捐这么多是想干么?赔罪?弥补?还是单纯的乐善好施?
他想知道答案,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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