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乘风顺水推舟地说:“媒仙馆正好缺人手……”
“我不做丫鬟。”要她帮他端洗脚水,呸!
“我妹体弱多病,不能工作。”方果急忙辩护。
“哥,我头晕。”戚彤身子一晃,头靠在方果肩上,气若游丝。
司马乘风面露忧色地说:“媒仙馆有很多空厢房,戚姑娘尽管住下来休养。”
“最好早餐要有燕窝,晚餐要有鱼翅。”戚彤得寸进尺,要求如要胁。
“没问题,注重养颜美容是好事。”司马乘风什么都依她。
“那就这么说定了。”戚彤眸中掠过一丝得意。
“少爷,老爷和夫人请你过去。”一个小厮来报。
进展正顺利,却突然被打断,司马乘风百般不愿,迟迟不肯起身。
今天的重头戏是金盆洗手,老头洗了手,已经算是大功告成,找他做啥?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几个在别桌斟酒的小厮纷纷往这桌聚拢过来,还有些客人不约而同地偷瞄他,某种不祥的阴影兜头笼罩,目光一移,正好与她眉眼对望,这下子,脑袋瓜完不管用了。
好一对秋波粼粼的晶眸,羞怯中居然有种要把魂魄吸了进去的魔力,他的心激烈狂跳……眉目传情向来是他的专长,他作梦都没想到她也是!
很好,就来比划一下,看谁先招架不住?
看他一动也不动,司马义显得有些焦急。他这个宝贝儿子,看到喜欢的姑娘就像秃鹰看到腐肉,非咬上一口不可,但今天容不得他任性!因为qi书+奇书-齐书金盆洗手是个借口,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整个洛阳城人人皆知,唯独司马乘风不知。
“各位乡亲,请大家跟我一起鼓掌,欢迎新媒仙。”
“少爷,老爷说的是你。”小厮点醒他。
“我?!”司马乘风吓一跳,险些从椅上摔下去。
“请新媒仙上前来跟大家敬酒。”热切的掌声持续不歇。
司马乘风目皆欲裂般,怒目遥指父亲。“老头,你居然设计我?!”
“我就你一个儿子,我不设计你,设计谁?”司马义应道。
“少爷,请恕小的们得罪了。”小厮们一瞬间拥上,将他团团围住。
“谁敢碰我,我就开除谁!”司马乘风厉声威胁,俊脸上多了分杀气。
“小的们身分虽然卑微,但绝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小厮们义无反顾。
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除了戚彤和方果面面相觑,其他客人一点也下意外。
只见司马乘风双肩被把住,双脚被悬空抬起,那些小厮,身分虽然只是小厮,但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彪形猛汉,捉人像捉鸡一样轻而易举。
司马乘风不是不能挣脱,而是不想露出狐狸尾巴,但他也不能毫无作为,因此他故意身像条蛇般有气无力地蠕动,结果不但摆脱不了箝制,甚至还落得披头散发的狼狈相。
这对向来注重形象的他而言,一定非常难受,大家都为此感到一阵鼻酸,只有那对兄妹露出窃笑,令人讨厌。
窃笑已经算客气了,其实他们巴不得去搬颗大石头来——打落水狗。
“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乖乖就范。”司马乘风大嚷。
“乘风,少说两句,众目睽睽,别让你爹难堪。”司马夫人左右为难地叹气。
见大势已去,司马乘风恍然大悟地说:“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司马义拿出御赐“媒仙”令牌。
“不干。”司马乘风拳头紧握,缩藏在袖子里。
“你想气死我……”司马义一怒,整个人像被去骨抽筋般软下去。
“夫君!”
“老爷!'’
“媒仙!”
声声呼唤,依旧唤不醒昏厥的司马义。
“你们还不快把媒仙抬到房里去!”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大声命令。
“爹!孩儿不孝,孩儿答应你就是了,求你快醒过来!”司马乘风猛然惊叫。
雪不停地飘落,仿佛是苍茫的月娘在合夜里啜泣。
整座媒仙馆灯火通明,没有人睡得着,除了那对寄人篱下的兄妹。
漆黑的纸窗内,隐约传来暖炕下烧红的木炭发出的细微爆裂声。真亏他们兄妹睡得那么香甜,纸窗外不断有跑步声和谲佛声,就算猪再贪睡,也会被这种故意制造出来的噪音吵醒,不是吗?
其实,戚彤是裹着棉被坐在暖炕上,眼睛亮得像在等猎物出现的猫,而方果并不在隔壁的厢房里,而是躺在屋顶上。
为了不让人发现,方果还特地扯下罩床白幕,披头遮身,整个人和雪融成一体,好
方便他打探媒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从大夫背着药箱来喝酒的行为看来,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生病,依照常理判断,媒仙馆不可能用不洁的食物宴客,而媒仙正值壮年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