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拒绝,是不愿意让自己成了一颗只能风光一天的棋子;现在拒绝,则是因为她已经有了他。
她就只要她的大鹏,其他的她都不要。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他力邀你,有可能亦是……”他总算明白为何朵颜会如此厌恶周郎了。
“啐,不管他了,横竖我是不可能顺他的意的,更何况你会保护我的,是不?”她娇嗔了一声。“是谁说周郎貌赛潘安的?我倒觉得我的夫君要比他俊美几分,更教人心旌荡漾。”
“真的?”他调笑道,暂且把一些俗事丢到一旁。
看样子,他的痴心总算感动了他刁蛮的校尉大人了,倘若真是如此,即使要他受苦都值得。
“横竖你已经毁了我的清白,你要是胆敢不认帐,或者是想要额外再纳妾的话,可别怪我……”
她狠毒地比了个挥剑的姿势,其中意思不难猜想。
他挑眉笑得得意,突地吻住她的唇。
天啊,她怎么连威胁人的时候也这么可爱呢?看来他真的是爱惨她了,倘若错过了她,怕是老天也不会原谅他,毕竟在这里相遇相恋,不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
“嗯,别这样,有人……”她娇喘道。
“那又如何?”
他不在乎这一切,而且他也不认为卧龙会不识相地打扰他,除非……
“咳、咳,二哥,说真的,我不太想打扰你,可是江陵已经到了,船也靠了岸,倘若咱们不下船的话……当然,如果你想尽兴的话,倒是可以等到了大哥那里找间房,或者是再稍等一会儿,忍耐一下。”蜀倥茗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船上虽然有篷子,但是篷子上头只罩著薄薄的一层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也不太想看到这一切的,相信他。
“我会同礼回报的,你等著。”
蜀式芫甜柔地笑著。
语末,他的脑海里突地闪过卧龙一脸撒娇似的好笑表情,而这样的对话,仿佛他们也曾经说过,不过却是不同的时代背景……
这样的熟悉感让他的记忆愈来愈清晰了。
江陵城里一片笙歌缭绕,舞妓娉婷,令人眼花撩乱,然蜀式芫的眼却一直锁住坐在周郎身旁的朵颜。
事情果真不太妙。
一踏进江陵城里,周郎随即自他身边把朵颜带走,而他碍于身在孙吴军营中而不敢轻举妄动,可事情倘若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会愈来愈糟。
该死,周郎如此接近她,凑在她耳旁到底是在同她说些什么?
为何她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距离太远了、笙歌太吵了,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更不可能听到她的声音,而且他也没有办法待在她身边。
可恶!他现在总算明白卧龙同他提起的身分地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周郎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他该不会是真的打算同她联婚吧!
倘若他真如卧龙所说的是他的大哥,为何打从一开始他便不愿承认,甚至处处为难他们?而这一场筵席分明是鸿门宴,里头大有玄机,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这里头暗蕴著一股肃杀之气。
而周郎挂在唇边的笑意更令人为之一悸,那不怀好意的笑里藏著一抹血腥的味道,仿佛他正在盘算著什么;而他欲对付的人似乎不是卧龙亦不是朵颜,反倒有点像是针对他。
为什么?
蜀式芫思忖著,却突见周郎方巧侧眼睇著他笑著,大手更是理所当然地搁在朵颜的肩上。
该死!他是在对他挑衅吗?
他跟他根本就不是兄弟,倘若真是兄弟的话,他岂会这样子待他?
蜀式芫紧咬著牙,寒鹭晦涩的魅眸穿透在大厅中翩翩飞舞的舞妓,投射在周公瑾身上,然周公瑾却只是回以恶意的笑,随即便挽著朵颜起身,自大厅后方的穿廊离开。
他见状,随即悄然起身跟在他俩的后头,直往后院而去。
“你为什么跟著周郎走进这里?”
后院偏房一片静寂,却因为蜀式芫突然插入的声音而破坏了这吊诡的静谧。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朵颜突地自小凳子上跳了起来,一双晶亮的水眸震愕不已地瞪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蜀式芫,连忙把握在手中的信胡乱地塞入袖子中,神色仓皇失措且不安。
“你怎么会跟著周郎离开大厅的筵席?”蜀式芫冷眼睨著她慌乱的举动却不点破,只是不解为何她会甘愿跟著周郎走。
她明明很讨厌他的,为何却做出这种事?
周郎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为何她的转变会如此的不寻常,而且她的神色似乎有点古怪,很难教他不起疑。
“我……”她不想让他知道自个儿的转变,更不打算告
诉他短短一个时辰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要她骗他,她却又做不到;或许是因为打小时候起便一人独处,所以她不习惯与人谈话,而她知道大鹏的存在有别于他人,于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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