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部电影,一晃已经拍摄了三个月了。
……
我跑过那条打了雪仗的小路,雪已经化开了,潮湿的路边微微泛出黑色来。
我跑到湖边的时候,月光正斜斜的从树梢的一端照过来。然后我看到了他坐在长椅上的身影。
那张我们曾经相拥唱歌的长椅。
……
我走过去,慢慢走到他身前,然后蹲下去,看着他。
他的身边散落着乱七八糟的啤酒罐子,和数不清的烟头,他的手里,捏着一只空空如也的烟盒。
我从衣兜里掏出一盒没拆封的烟,放到他手里。
他动了一下,眼光落到我身上,他看着我的眼睛,好象从没见过一样。
我牵牵嘴角笑:“今天关导可想死你了。”
他的眼帘垂下去,去撕那没开封的烟,手却抖得厉害,撕了几次都没撕开。
我伸出手去,握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终于不抖了。撕开了包装,把一根烟放进嘴里。
他依旧看我,唇边有一丝亮晶晶的东西,不知是酒渍还是泪痕,我动作很轻的替他抹去。
他吐出一口烟,浓白的烟雾把我们两个人罩住。
然后我看到有亮晶晶的东西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来,越来越多——
把烟都打湿了。
我伸手抱住他的头,然后,我的额头碰着他的额头。
我仿佛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声音:
“别说对不起,好吗?”
我知道,他说了那三个字,我一定会原谅他,那还不如,我从来都没怪过他。
……
“她怀孕了。三个月。”
……
我点头,然后抬起脸来,吻他。
他的眼泪一直在流,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的,吻我。
我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流泪,也从来不知道,他会有这么热这么多的泪水。
……
我却没有哭。
其实悲哀的时候能流泪,也是一种幸福。
(十三)
后来我才隐约的听说,卢芳那天也出去,找了个地方喝了一天的酒。
哭没哭我不知道,至少我在见到她时,她依旧是温柔而和蔼的微笑着。
她甚至还是亲热的叫我烨子。
我猜她什么都知道,只是用沉默和包容来捍卫自己的家庭。
她是女人中的极品,谁找到她都是一种福气,若不是因为我,她会和她的丈夫一定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其实现在也能,只是在那些将要并肩走过的岁月里,将会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她和他的丈夫,那不被遗忘的时光,和一个模糊的,多余的影子。
我恨她,我知道她也是。
可我们相逢时,依旧一如故友重逢,寒暄笑语。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如此虚伪,戴着面具生活。关导告诉我,这是成长的第一步。
原来我以前,都是那么幼稚的前行。
胡军,你和你的爱情,让我开始变得成熟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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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敬业的好演员,第二天投拍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尴尬,或者闪躲。
白天拍的还是一场床上戏,只是这次我们都穿上了睡衣,我穿着一条白色薄薄的睡长裤,和一件白色半袖的T恤,开拍之间我靠在墙边,阿魏说我长手长脚一身素白的样子像个幽灵。
——那么早起来了?
——有点渴(蓝宇爬回被窝内)好冷。
——来……(拥蓝宇进臂弯)不是我让你睡得不好吧
——(蓝宇把玩捍东前胸的睡衣)怎么会……
——这些时间我老在想:你让我搬进来,好象把你的生活都打乱了,要不,我在外边先找个地方住着?……
——呀,掉了颗扣子……你是嫌这房子太小?
——你一个人住,刚好。多了我……
——多了你就容不下?你能有多大?
——我?……我年纪比你大,什么都比你大呀……
——什么都比我大?(蓝宇调皮的笑着,整个人消失到被窝)好象不是吧?
——哎哎...你干嘛?
——(被窝内)量一下你到底有多大!
(捍东反应)
——(蓝宇从被窝内伸头出来,人压捍东身上)大起来了,怎么办?
——(捍东一下拥着蓝宇,反身把他压住)让我告诉你怎么办?
(蓝宇把脸孔凑上前,二人激烈拥吻……)
……
没有尴尬,扭捏,不安,也并不麻木冷漠,我们在床第间,在摄影机沙沙运做的声音里,在卢芳一旁的无声观看下,表现得无比自如。我索性闭起眼睛享受他的吻,略显暗淡的,温热的空气中,我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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