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在人前依旧如故,但刘彻总会找各种借口将卫青悄悄招到念园相会。
卫青的温顺柔和更令刘彻觉得他其实正如王顺所说的那般,对自己也并非无情。
有时候,望着卫青的侧影,刘彻也会想,只要他正视并接受与自己的关系,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一日清晨,卫青被小腹上的一阵麻痒惊醒,睁眼看时却是刘彻正专心致志的抚摸自己的伤痕。
感觉的他已经苏醒,刘彻点着疼惜和宠溺望过去“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军报上都不说清楚?”刘彻很希望卫青能够回答“臣不像让陛下为臣担心。”哪怕是哄哄自己也好。
但卫青却微微抿了抿嘴唇,低低道“开初是因为没有离开匈奴境内,不敢掉以轻心。后来便愈合的差不多了,没有必要小题大做。何况刀剑无眼,军人打仗哪有不受伤的,臣没事。”
居然说是小题大做!这话原本平淡,刘彻却依旧觉出了那份生分,不由无语。
僵了僵才道“朕听说你在老家平阳买了块地?”
阿旺回家探亲,卫青托他买了块宅基,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臣母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思念故乡。”听出刘彻语气中的不悦,卫青只好解释。
刘彻听罢似笑非笑的睨了卫青一眼“是老夫人想家了,该买,该买。她把你们姐弟几人拉拔大也不容易。这样吧,这块地就当是朕赏给她的,朕还要在这里建上楼台亭阁,一方面老妇人可以在这里养老,另一方面,朕也正想去平阳看看,到时候仲卿就陪着朕住在那里。”
卫青想要爬起来跪拜谢恩,刘彻展臂搂住他的腰肢,将头枕在结实修长的大腿上,挑眉一笑“仲卿跟朕客气什么,你很朕是什么关系?”
卫青的嘴角微微牵起一个笑容,既不认同也不反对。
见卫青神情淡然,刘彻接着道“仲卿可知道朕第一次看到你这伤时想的什么吗?”虽是问话,刘彻却并未期望得到回答“朕当时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的。”说罢支起身,轻啄上卫青的唇。
刘彻明白卫青心里定然不太高兴,但他却更明白,得到了不见得就是快乐,但再不快乐也比失去的好吧!
大战后国库空虚,御史大人张汤建议将原本散落在商贾手上的盐铁经营权收归国有,这样一来,既不至于直接伤害到普通百姓的利益又开辟了一条巨大的收入途径。刘彻非常赞赏,立刻下令执行。但这样的变革毕竟涉及到太多的利益协调,刘彻不得不多加留意。
尽管国事异常繁忙,刘彻还是尽可能抽出时间都念园与卫青相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冬渐渐降临。
刘彻的心思卫青不是不清楚,却令他疲惫不已。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情感纠葛,说不厌倦是假的,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解脱,却被自己一场醉酒失态给完全毁掉。现在刘彻摆明了要强留,自己实在难以脱身。
睁开微阖的双目,卫青觉得有点头晕,反正现在也没多少事,也乐得清闲,收起面前的卷牍提前回府。
刚一进府,管家便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关内侯李敢在厅里等大将军很久了,那神色似乎不对。”
听说李敢来找自己,卫青大概明白是什么回事。李广的死虽然是其性格过于刚烈使然,但作为军队的统帅,不能保全这位声名炽盛的老将,卫青一直感到非常歉疚。刘彻对李广的死也深感遗憾。
走进厅堂,见李敢果然一脸怒气的坐在墩上,卫青刚要打招呼,李敢便“霍”的站了起来,两眼直直瞪着卫青,似要喷出火来。
“卫青。我父一生忠心耿耿保家卫国,你为了重用私人逼得他自尽,你好狠毒的心。”说罢忽然拔出腰间佩剑直刺过来。
两人相隔很近,卫青又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拔剑相向,转瞬剑锋已到胸前。
卫青毕竟身经百战,电光火石间便做出了反应,腰肢一扭,避过了胸口的致命伤,李敢锋利的剑锋贴着衣衫划过,插入卫青的左臂。
卫青吃痛,飞起一脚将李敢踢翻在地。屋外的侍卫和仆从听到声响不对,冲进来将李敢团团围住。更有侍卫拔剑架在李敢的脖子上,就要拳打脚踢。
卫青捂住左臂的剑伤,忍痛喝止“让郎中令走。”
“大将军,李敢胆敢谋刺大将军,应该将他绑起来交廷尉衙署。”
“我说放了郎中令。”见卫青寒了脸加重了语气,侍卫们这才不清不愿的放开李敢。
李敢一得自由,便重重推开面前的侍卫,对着卫青冷笑道“少猫哭耗子,本将军不领你这个情,你逼死我父亲,这事我定然不会与你罢休。”说罢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傲然扬长而去。
卫青只作未见,待李敢出门,这才环顾厅中众人,沉声道“刚才的事只是个人恩怨,大家决不可外传。”
众人虽然不忿,见他发令也只有应诺,有人尤想争辩,也被那凌厉的眼光止住。
正在这时,听说出了事的平阳公主,急急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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