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而起,案上的马奶顿时翻倒 “在那个方向,有多少人?”
“大王,汉军是从西北方过来的,人数不清楚。”报信的人早已上气不接下气。
“这怎么可能?西北方是右贤王所部,汉军不是应该在东南方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右贤王的骑兵都睡着了吗?”近乎咆哮的质问当然得不到任何回答。白羊王一边飞快穿着披甲一边大声布置。“快,立刻派人到楼烦王部请求支援,叫全部落的兵士集合。”
人马很快聚集在了一起,有的人还慌乱地绑着甲带。
“汉军来袭击我们,人数不清楚,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跟我却和楼烦王部汇合。”白羊王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呼喝。
“大王,那我们的家人财产怎么办?”有士兵大声问。
“叫他们现在就跑,不然就跑不掉了,东西都丢掉,不要多说,跟我来!”
“卫将军,白羊王率领骑兵向东边逃逸,老弱妇孺正四散奔逃。”
“不管那些老弱妇孺,郭昌,你带领一千人留下夺取物资,其他人立刻追击!”
“不好,大王,左前方和正前方出现两队汉军。”
“大王,汉军追来了。”
“可恶的汉军,我跟你们拼了。”白羊王满脸悲愤,咬牙切齿地大喊。
汉军三面合围,白羊王的部队被团团围住,马鸣声、喊杀声响做一片,卫青手中的军刀上下翻飞,军士们更见勇猛。
白羊王部本来就是仓促应战,气势早被夺去一半,现在被围在中间,再也无心恋战,只是拼命冲出去向东方和北方逃逸,只留下一地尸体。
“不必向北追击,即刻东进,直取楼烦王部。”卫青果断下令。
当汉军到达楼烦王部时,楼烦王刚刚才得到消息,慌忙之中哪里组织得起有效的抵抗。
“汉军这么快就来了,白羊王这个窝囊废,连这点时间都坚持不住。”楼烦王咬牙切齿。
“大王,军队还没有集结完毕。”
“还集结个屁,白羊王让人家一冲就垮,你以为我们能坚持多久,现在汉军已经冲起来了,传令下去,撤退!”
“大王,撤退不了了,汉军是从三个方向杀来的。”
楼烦王快步出帐“哪边没有汉军?”
“回大王,只有东方。”
“那好,传令,放弃抵抗,跟着我向东方突围。”
营地里一片混乱,女人、小孩有的惊呼哭喊着乱撞,有的则躲在帐篷里瑟瑟发抖。汉军没有了白羊、娄烦两部合兵的忧虑,砍杀得更加酣畅淋漓。一个年青的女人慌乱中撞在了汉军兵士的马腿上,马奋蹄而起,那匈奴女人被踢得飞了起来,掉在地上滚了几滚,再也没动。旁边的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扑上去大嚎啕哭,显然死去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匈奴的骑兵多数根本无法跟上楼烦王的队伍,只是左冲右突,乱成了一锅粥。
“娘的,打都不敢打就逃跑,真是他妈的孬种。”杀红眼的阿旺高声叫骂。
“他们不敢打不是更好,我们的战略目的达到了还没什么损耗。哈哈哈……兔崽子们,别跑啊,等你爷爷揍你屁股。”张次公笑得豪迈嚣张。
“全军立刻追击逃逸的匈奴骑兵,莫要让他们再次集结。”卫青大声下令。
杀红眼的汉军个个如同猛虎,匈奴骑兵虽然强悍,却哪里见过这样凶猛的敌人,早已肝胆俱裂。
汉军将士一路穷追不舍,杀伤无数,至黄河边上,匈奴骑兵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很多人舍马跳河求生。而汉军更是缴获了楼烦王的全部物资。
击败白羊、娄烦两部后,卫青安排人将俘虏和物资带会长安,自己则率领军队对河南地区进行全面扫荡,越过梓领,架设黄河浮桥,又打败了蒲泥、符离等部落。其他的小部落早就闻风而逃,汉军取得全面胜利,且未伤一兵一卒,奇迹式的全甲而还。
河朔之战是汉匈军事形式的一大转折,也是汉朝对匈奴发起的第一次有效的大规模战略进攻。汉军利用匈奴攻打渔阳、上谷的机会,充分发挥轻骑兵的机动性,采用了大迂回、纵深的作战策略,攻其不备,夺得黄河以南的朔方地,完全控制了河套地区,抽掉了匈奴进犯中原的跳板,解除了匈奴骑兵对长安的直接威胁,同时也建立起进一步反击匈奴的前方基地。不仅在军事上给匈奴严厉的打击,而且在经济上也给了匈奴当头一棒。
从此之后,汉朝由战略防守转向战略进攻,为汉朝此后的一系列胜利打下了根基。
留下苏建驻守,卫青带领部队浩浩荡荡回师。将士们初获胜利,带着后来缴获的物资,喜气洋洋,一路笑声不断,卫青却似乎若有所思。
阿旺策马追到他身边“将军,你在想什么?”阿旺的笑容永远那么干净爽朗,让人一看连心也坦荡了不少。
卫青微微将脸侧向一边,半晌才道“我在想当初和我们在平阳做生意的那些匈奴人。”
阿旺见他情绪低落,不由道“将军你心眼好,是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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