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珠的样子,象足了洗澡的猴子,惹得看客哈哈大笑。刘彻在宫里哪见过这种表演,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第三场是一出角抵戏,讲的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卫青看得专注,不经意见刘彻猛瞟自己,大是奇怪,却见刘彻神神秘秘地凑到自己耳边小声道“将来若是朕惹恼了仲卿,也点上烽火以博美人一笑如何?”看到卫青尴尬欲言又止的神情,刘彻知他心里定在恼自己将他比作褒姒,又把军国大事当作儿戏,不禁偷笑。
正在这时,一队右臂□,左衽及地的郑地舞姬鱼贯出场,紧随其后的赵姬约十三四岁,姿容俏丽,手捧素琴跪坐于前。“郑舞赵歌,果然如此。”刘彻笑道。正说着乐声已起,舞姬们翩然起舞,赵姬抚琴而歌,唱的竟是那首《桑中》。比起卫子夫,赵姬的歌声少了几分温婉柔媚,多了几分清越跳动,刘彻和卫青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呆。半晌,刘彻才叫过伙计,从怀里取出一袋金子指了指那赵姬“赏给她的”。
伙计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忙不迭地谢赏。不一会,那赵姬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刘彻和卫青的席前,对着刘彻低身一礼道“贱妾王涵多谢公子赏赐。”说罢在席前跪坐下,给刘彻斟上满满一杯酒,双手捧到他面前。此时此刻,刘彻自然不会唐突美人,接过来便一饮而尽。赵姬王涵低头双手接过酒杯放回案上,便即告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对着刘彻一笑,那笑容活泼灵动,透着几分天真,万分可人。
永乐坊歌舞升平、美酒飞殇,令人沉沦销魂,不觉夜半将至。
刘彻已有些醉了,卫青为了刘彻的安全,本不欲多饮,却架不住刘彻强灌,终于也开始昏昏然。
舞池中的音声渐起,刚才出过场的歌姬舞姬和一部分乐师在舞池中,随着乐声起舞,初时,那乐声典雅庄重,舞者的姿态十分端庄。随着乐声的逐渐急促奔放,舞姿也开始随意狂野起来,舞者们纷纷上到舞池外,邀请看客相舞。
刘彻正看得高兴,却见赵姬王涵已舞到面前,腰肢略弯,右手高举,左手伸到他面前邀他一同跳舞,
“以舞相属”本是宫廷和上流社会宴饮中很普遍的社交礼仪,刘彻身为天子,虽从来没有机会与人起舞,却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见有人邀大觉有趣,立即起身答舞。只是这声色场所的舞毕竟不必正式宴会,左右都是喝醉了的人,有些站都站不稳,到处乱撞,那里有空间来让刘彻展示他标准端正的舞姿,只带得他也和众人一起群魔乱舞起来。
本来这“以舞相属”是邀请的人先舞,再与被邀者共舞一会便主动退场,由被邀者独舞。但现在却明显没人有退场的意思,邀舞的美人们与被邀者嬉笑打闹,不亦乐乎。坊内一片闹闹哄哄。
刘彻一边舞和赵姬相舞,一边瞟眼观察卫青,见他拼命往柱子的黑影里躲,一副生怕被人揪起来的样子,便几步冲到卫青面前,举手邀舞,也不管卫青答不答,抓起他就进了舞池。
相属之舞卫青自然也学过、跳过,却不知这舞居然也可以这样跳,此时被刘彻抓起来,只好随着他起舞。
那赵姬没了舞伴也不丧气,围着两人边舞边笑,到给他们挤出了一小块空地。刘彻极爱舞乐,又受过专门训练,那舞跳得自然是风流倜傥、飘飘欲仙。卫青虽然不好舞乐,但卫家的人本就对音乐很有天分,舞姿也是异常洒脱奔放。两人均高大俊美、气宇不凡,一舞之下顿时成了焦点,引人频频侧目。
卫青见刘彻张嘴对自己说着什么,只是周围太过吵杂没有听清,便俯过头去询问,刘彻在他耳边大声道“我在说,仲卿律感颇好,不通音律实在太可惜了,改日我教你弹琴。”
卫青心中一沉,多年前自己随口的一句谎言,不料刘彻现在都还记得,只得随口应着,不再接话。
一夜狂欢,刘彻万分尽兴。
舞罢散场,刘彻拉着卫青走在长安街头,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卫青任刘彻握着自己的手,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刘彻骄傲快乐的脸。
长安一片月,清辉流泄。
想起刘彻说要教自己弹琴的话,卫青不禁踟蹰起来,虽说是小事一桩,自己究竟该不该对他说实话呢?只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说实话未免也太晚了,只怕还会惹恼了他。想到这里,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到念园已是鸡鸣时分,两人精力旺盛,又是一番鏖战,精疲力尽时,天边已现鱼肚。
刘彻是隔日上朝,今天恰恰没事,是以并不着急,倒头便睡。卫青见他睡熟,悄悄拉开被角正要下榻,却被刘彻一把拉到怀中,紧紧搂住一动不动。卫青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昨日一天没回营,营里的事情大概都已经堆积如山了,公孙敖不知已经抱怨成什么样子。但那双搂着自己的手臂紧得如同铁箍,自己又不敢把它强行掰开,一切也就只好顺其自然。
封后
自那日后,念园就成了两人私会之所,刘彻变着法子往宫外跑,到了念园便把卫青叫来。
长安城里携手同游,红绡帐□赴巫山,日子过得轻狂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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