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也越来越深。
正聊得起劲,门房来报,说是宫里来人要见卫将军。公孙贺不敢怠慢,赶紧和卫青一起到了正堂,王顺正负手立在堂中,见两人到来,只是无奈地对着卫青笑了笑“卫将军,陛下口谕,宣将军即刻随我觐见。”
卫青也不敢怠慢,急忙跟随王顺出了公孙贺的府第。
念园
卫青觉得很是奇怪,刘彻若要召见他叫个小黄门过来就是了,何必叫王顺亲自跑一趟。待到上了大街,就越发觉得不对,王顺带着他不是向进宫最近的门走,反对是在围着皇城转圈。
卫青素来沉稳,自然不会多问。王顺带着他拐了几道弯,进了一处偏僻的巷子。
朱红色大门紧闭着,两只大红纱灯高高悬挂在门额上,门前的老柳树弯垂着腰身,浓密的树叶倾泻而下,被风轻轻吹拂着翩跹摇曳,偶尔会有几枝不经意间拂上面来。门上的黑漆匾额新崭崭的,光可鉴人,匾额没有写着某某府或某某宅,而是两个端正的金文——念园。
王顺上前扣了扣门环,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王顺对那老者道“这是秦公子。”又转头对卫青道“他叫朱满,是这里的门房。”卫青心里虽然觉得万分诡异,还是不露声色地对朱满点了点头。
满园红枫如同燃烧的火焰,其间还间种着梅树、海棠,树与树之间隔得很近,枝叶密密连接在一起,如同幕帐一般。
园中最为引人注目是一棵巨大的海棠树,虽不是海棠盛开的季节,墨绿的枝叶从火红的枫树中探出来,竟也象缀满了花朵。
卫青随着王顺转了几个湾,才发现海棠树长在一泓水池边,池畔的草已经开始发黄,锦榻就摆放在海棠树下,榻上的人以手支颐,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就像十年前在平阳公主府上见到他的样子。
“既然仲卿不愿到宫里来陪朕,以后朕就到这里来陪仲卿可好?”
自从卫青做了车骑将军,和刘彻已经足有一年多没在一起呆过整夜。卫青虽然从来不说,刘彻却很清楚知道这不仅是因为卫青军务繁忙,主要还是因他怕旁人知晓了自己与天子的这层暧昧。
在外面置宅子刘彻也是没办法,虽然他要从皇宫里溜出来不容易,但总比惦着看着吃不着要来得好些吧!
这宅子是刘彻亲自选的,王顺在长安城里找了几十处,刘彻却独独选了这念园,看中的不仅是离皇宫近,更主要的便是这株海棠。
“仲卿,你看这海棠树比之上林苑那株如何?”看卫青拜倒在锦榻旁,刘彻拉起他的手,走到海棠数前,一手抚着树干笑问。
卫青一听,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刘彻在一起正是在上林苑的海棠树下,顿时明白刘彻为何会在这里等自己,不禁连耳朵根都红透。心虚地抬头四处张望一番,王顺和其他的下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刘彻见他满脸通红却大是警觉的样子,哪里象是横刀立马的大将军,分明就是邻家儿郎,心神不禁大动,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搂着他的腰将他摔在锦榻上便是一通激烈的亲吻。
卫青被正他吻得喘气连连情动不已时,刘彻却猛地住口坐了起来道“这会先放过你,晚上……嘿嘿,朕再慢慢吃。”说罢用中指抚上卫青的嘴唇,那笑容让卫青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榻下。
喝了会茶,吃了几块糕点,刘彻带着卫青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园子并不大,却极其玲珑雅致,不仅各种用途的房屋俱全,还设了个小小舞台。
最大的房间是卧室,足有大半个蹴鞠场大小,尽管如此,房里的大榻却依然占了一半的面积,屋内装饰极尽奢靡富贵,却丝毫没有皇家气派。
刘彻拉着卫青坐到榻上,刻意弹了弹“嗯!又大又软,比朕的龙榻还要舒服。”如愿以偿地看着卫青别过了脸,悄悄一口咬在卫青肩上。
天刚刚擦黑,刘彻拖着卫青只带了王顺和两个近侍出了门,来到长安城里最大也是最有名的娼馆永乐坊。
永乐坊里最近新来了一批倡优,据说非常不错,刘彻难得溜出宫,自然要带着卫青四处玩乐一番。
永乐坊门口人流如织,王顺先进去安排了两个视线不错又不太显眼的地方给刘彻和卫青,自己带着两个近侍就近坐下。
坊内灯火辉煌,数盏三十碗的铜灯自雕梁垂下,巨大的羊尊灯放置在舞池四周,把整间大厅装点得繁华奢靡。
巨大的舞池旁,看台被描金刻花的木栏杆分为两层,每层又用栏杆和屏风分隔成大小不等的包厢,客人们各自坐在自己的包厢里,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百戏。
舞池里乐师分两面坐着,俱是年青美貌的男子,两名楚姬身着长袖花衣、细腰长裙,足下踏鞠,做“翘袖折腰”之舞,楚姬们和着鼓点将自己的肢体扭折到近乎不可思议的角度,脚下也丝毫没有松懈,鞠在两人上下翻飞,旋转如风,如同系在足上一般。这是“翘袖折腰”舞中最高难度的动作,一时间,舞池外叫好之声此起彼伏。
接下来是滑稽表演“沐猴”,那表演的倡优抓耳挠腮、东蹿西跳,尤其是抖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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