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放了你这次。
卫青愣愣低了头,抬也不敢抬,直到刘彻又来拉他的手叫他上马,才如梦初醒,翻身上马带路。
阳光已经暗了下来,树林里黑影憧憧,卫青只能认准了方向,勉强循着来时留下的痕迹往回走。野兽的喘息与夜枭的悲鸣夹杂着马蹄叩击泥土和腐叶的闷响,林子深处有嗜血的眼睛在张望。
“卫青,小心”刘彻的话音未落,卫青就见一双荧光浮动冷酷的眼陡然出现在面前,咆哮震动的层层山林,巨大的黑熊毫无预兆地向卫青扑来。
卫青本能地带了一下马,想要避过,不料那马病久未愈,为了找刘彻又过度奔波,本就疲累不堪,这一受惊吓居然失了前蹄。黑熊一击未中,反掌拍在马的头上,马身体一软,向旁边歪去。卫青乘机想要翻起,无奈一条腿被马压在腹下,一时竟抽不出来。
刘彻平日猎过熊,但那是和侍卫们一起,而且身在战车里,和现在的情况大不一样。眼见那巨熊又向卫青扑去,刘彻又惊又痛,不假思索抽出宝剑,拍马上前几步,便挥剑合身扑向巨熊。
刘彻剑势本就沉猛,剑更是万里无一的好剑,加之合身而上的力度,巨熊刚刚一愣便被长剑刺穿。巨熊吃痛,挥掌猛击刘彻,刘彻一个侧滚,将剑拔出,左肩却被扫中,立时一片血肉模糊。
卫青见状一声惊呼,却越是着急越抽不出压在马下的腿,只好拔出剑向巨熊的背部投去,剑插入肩胛,巨熊受到攻击,猛一回头,刘彻已抓住机会,将长剑切入了巨熊的咽喉,巨熊连遭重创,轰然倒地。
刘彻已是手脚发麻,虽只是短短几个回合,却如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看了看熊倒在地上的巨大的身体,对卫青灿烂一笑。
卫青这时哪里还笑得出来,好不容易将腿抽出来,几步冲到刘彻面前,身躯不停颤抖。
“怎么这个样子?受伤的是朕,又不是你。”笑容中有几分调皮。
“臣万死,本来该是臣保护陛下,臣......臣......”好不容易挤出几句话来,语气中竟有几分哽咽。
“只是皮外伤,没事,看来我们今天是回不去了,你去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我们呆一宿吧!”
看到刘彻的伤,卫青本想赶紧回去医治,但天色已晚,暗林里野兽出没,加之根本看不清路,想起向后两里处的溪边有一小块空地,便将刘彻扶上马,自己牵着马缰掉头而去。
流水潺潺,篝火熊熊,海棠纷乱的花瓣铺满了绿毯般的草地。
卫青脱下自己的披风铺在株一抱粗的海棠树下,扶着刘彻坐了上去。拔出腰间的匕首剥去刘彻肩部破碎的衣物,将刚刚在附近采摘的止血消肿用的药草在口中嚼碎,细细敷在刘彻伤口上,又扯下自己的衣襟将伤口包扎得严严实实。
“陛......陛下,臣......”
“怎么了,想说什么?”刘彻见他低垂着头,皱眉问道。
“臣微贱之躯,死不足惜。陛下万金之体,身系社稷安危,您万不该为了臣涉险。”
“卫青是朕的心头肉,现在朕只是身体疼,如果卫青出了事,朕的心都会疼碎的。”熟悉的温柔。
“陛下!陛下是天下的依靠,如果因为卫青出了什么闪失,卫青纵是万死也难赎罪啊!”
“依靠?朕......是天下的依靠,那么......谁又是朕的依靠呢?”卫青的话勾起了刘彻的心事,望着跳动的篝火幽幽道。
卫青抬起脸来,已满是泪痕。“如果......如果陛下不嫌弃,臣......臣愿作陛下的依靠。”
“卫青!!”一声叹息,揽他入怀,抬起那被泪湿透的脸,用轻柔的吻抹去泪痕。“卫青,朕......也愿做卫青的依靠。”
那吻如丝绸划过般,带着丝丝麻痒,带着丝丝迷惑。不知何时,卫青已经被平放在铺满海棠的草地上。衣衫尽散,纷纷扬扬的吻同海棠飘零的花瓣一起,洒满了少年虽然依旧青涩却修长柔韧的身躯,在火光中散发出淡淡珠辉,每一个吻都带来一串轻喘与颤抖。
一阵夜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吹来,卫青略略清醒,看着刘彻因兴奋而泛起红潮的脸,羞赫地微微推拒他紧贴在自己身上雄健的胸膛,不料触到他的伤口,引来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陛下,你的伤。”
“不碍事,只要你乖乖的,朕就不会有事。”感觉到身下人儿的僵硬,轻轻含这他的耳珠用舌头抚弄,“青,刘彻喜欢你,喜欢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喜欢得心都痛了。”
是谁的叹息打湿了夜的梦境,是谁的颤抖拨动了风的心弦?
纯洁与诱惑交织着,串起了一个个离散的欲望,再把青春的躁动与情思氤氲在上林苑的溪边林间,铭刻在这个春风浩荡的夜里。
虽然刘彻极尽温柔,初经人事的卫青第二天还是腰酸背痛,极不舒服。
本来他在建章营筹备春狩的事情还不能离开,但老练的刘彻却深知在这个自己和卫青的关系还没有完全稳定的时期,如果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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